【帮会】桑布嘁:#大笑既然你把我拖入虎穴,我也不能独看你在狼窝外徘徊,好好想想明天对上头儿的时候该怎么说吧
【帮会】[桑布嘁]下线了。
【帮会】温鸿雪:不!师父!
【帮会】温鸿雪:爱我憋走!
【帮会】三鹿奶粉:已截图,深藏功与名#大笑
虽然经由前方记者眼神吓死老谢发回的报道说杨天啓已经到了楼下,然而过了十分钟又十分钟,还是连人影也没看到。
于纤尘头枕着手臂躺在沙发上,一条腿掉在沙发外晃来晃去,要说想什么了吧,脑子里一片空白,要说没有想什么,明明一丁点儿风吹草动他都会惊坐起来。可能连他自己也说不准对于杨天啓的到来,究竟是期待多一点还是害怕多一点。
等于纤尘迷迷糊糊差不多睡过去的时候,门铃终于响了,于纤尘几乎是从沙发上弹起来的,他揉了揉眼睛,踢啦着拖鞋过去开门。
“怎么脸这么红?还在发烧?”杨天啓伸手过去摸于纤尘额头,不知道是刚睡醒还是怎么样,于纤尘没能躲过去,被杨天啓摸了个正着,“这么烫还上游戏,你怎么不干脆再去洗个冷水澡?”
在家门口被骂了一通的于纤尘一脸茫然,只觉得自己头昏脑涨,连这么干站着都费力。
“行了,进来,我给你买了些退烧药,不知道你对什么过敏,就多买了一些。”
于纤尘听了这话,视线自然向下偏移,看到那一大袋子药之后,可算是知道为什么杨天啓来的这么晚了。
“我家里有……”
“看着你吃下去我才放心。”杨天啓看了看水壶,又瞪了于纤尘一眼,“用凉开水喝药?你怎么这么有创意?”
于纤尘:“……”
“行了,一边休息去吧,我烧点开水,晚上药喝了吗?”
“准备睡前喝。”于纤尘老实回答。
杨天啓听了之后好久不说话,于纤尘坐在沙发上也不敢抬头,直到杨天啓一言不发进了厨房,于纤尘才敢呼出憋在胸口的那口气。
过了没一会儿杨天啓从厨房里出来,在于纤尘边上的单人沙发坐了下来,他从塑料袋里翻出了好几种退烧药,一言不发地在那里研究说明书,时不时还拿于纤尘正在喝的感冒药和消炎药的服药说明对着看,估计是怕药性相冲。
“头儿,我今天回来的时候……其实没烧。”想了好一会儿,于纤尘觉得还是坦白从宽。
但是杨天啓的反应就不那么尽如人意了,他只是非常简单地应了一个:“嗯。”
“而且我看微信群里说这段时间帮战挺频繁,就……有点担心我们帮会,也没想着多玩,就看看。”
然后杨天啓又是一个词的回应:“哦。”
于纤尘因为发烧,眼睛很润,水汪汪的,再加上脸颊上不自然的红晕,还挺具有欺骗性,任谁看久了都生不起气,大概知道自己对上于纤尘之后会是个什么德行,杨天啓干脆连头也不抬,能用五个字解决的对话绝对不说六个字。
说真的,要是杨天啓长篇大论地跟他讲道理于纤尘倒不至于这么难办,毕竟那说明他没气到哪里去,可现在这副爱答不理的模样一摆出来,于纤尘这心里就七上八下的,落不到实处。
“头儿,你要是看不惯,你说我呗。”于纤尘终于想起了自己的惯用招数——不要脸。
“我倒是舍得!”
于纤尘:“……”说这种话之前能打声招呼吗?我觉得特别的招架不住!
“没话说了?那就老实呆着吧。”杨天啓说,“明知道我对你发不了火,还净做些让我来气的事情。”
于纤尘:“……”我冤不冤?好像……不太冤。
杨天啓从一排液体的固体的胶囊装固体状的退烧药里选出了一瓶放到于纤尘眼皮子底下,终于还是放软了口吻。
“水应该差不多好了,我去给你泡了,一会儿掺点儿冷水,赶紧把药喝了睡觉去。”说着就站起来往厨房去了。
于纤尘平日里装得胆肥心大的,可一到关键时候也就敢这样看看人背影,听到脚步声近了一点儿都连忙转回脸。
“水泡好了,在水壶里,凉水我给你倒到玻璃茶壶了,你是这会儿吃还是等一会儿睡觉前吃?”
“现在吃吧。”
于纤尘拿了药走到厨房,杨天啓已经把水倒好了,不凉不热,喝起来刚刚好,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知道把持一个度,永远不会让人觉得过分的亲密却也不会远远吊着。
“睡觉?”
“嗯。”
人一发热就容易犯困,于纤尘打了个哈欠,磨磨唧唧地往卧房走,一边走还一边侧耳听杨天啓的动静,想着这时候他也应该要走了,怎么还不见他打招呼。
“你睡吧,我守一会儿,等你烧退了点我就走。”像是会读心一样,杨天啓没等于纤尘问就自己回答了。
于纤尘一脸的受宠若惊,连忙摆手道:“可别,太麻烦了。”
“我都没嫌麻烦,你拒绝个什么劲?”杨天啓说着还真就准备跟于纤尘一块儿进卧室。
“不太好吧……”
“睡吧,你烧不退,我心里也不踏实。”
可能是表白过了的缘故,杨天啓现在在于纤尘面前特别的破罐子破摔,各种刻意不刻意的情话张嘴就来,完全不给人准备的时间,纵然于纤尘阅遍群书也抵不过这现实里三言两句的冲击力。
杨天啓见于纤尘站着不动,也没逼他,不过那姿态显然是“今天不管你是睡还是不睡我就赖这儿了,你自己看着办”。
于纤尘在心里默默吐了口气,觉得自己对杨天啓的容忍力又精进了,他敞开了卧室的门,对杨天啓说:“进来吧,喝了药我退烧退得快,估计十点就差不多了,我睡觉睡得死,你要是回去,出门的时候别一下门把手,帮我反锁了。”
“嗯,睡吧。”杨天啓点了头,在窗边的四角凳坐下。
床头灯被调的很暗,几乎不影响睡眠,于纤尘烧得厉害,整个人都昏昏沉沉,但是倒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虽然是闭着眼睛的,却能感受到杨天啓在身边做的每一个小动作,他是掏出手机发微信了,还是探身过来查看他的情况,他都一清二楚。
迷迷糊糊的,于纤尘也不知道几点了,窗外的马路都没什么声音了,杨天啓似乎是伸了个懒腰,然后探着身体过来看他,本来以为对方会用手试试他额头的温度,可压在身上的影子停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对方有动作,于纤尘就没放心上,结果那口气还没松到一半,额头就被一个柔软的东西触碰了一下。
于纤尘:“???!!!”
gay了这么多年,要不知道那是什么部位,他就白活了。
我的妈啊啊啊啊啊啊,吻额头杀啊啊啊啊啊啊,你一个冷面无情的黄世仁不要突然这么少女啊啊啊啊啊啊,受不了了我的少男心都要波动了波动了!
杨天啓哪知道于纤尘这么丰富的内心活动,见对方退了烧悬着的心可算是落了地,给他掖好了被角,关了床头灯,轻手轻脚地就出去了。
等听到大门轻微的那一声咔哒,于纤尘在黑暗中睁开眼来,心里不住地念叨:完了完了完了,这回真完了,病人的意志力薄弱一说果然不是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