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迷迷糊糊中,感觉脖子上像被猫咬了一下似地疼,便睁开眼睛:“顾博彦,你干嘛扰人清梦?”
“我睡不着,找点事做。”顾博彦说完,埋下头,继续啃咬起林沫敏感的耳垂。
“现在才凌晨四点,你让不让人睡了?”林沫恼火地推着顾博彦的头。
昨晚从医院回来就很晚了,她睡了都没仨小时。
“你让我吃芹菜,我再不努力点,孩子什么时候才会有?”顾博彦微眯起精眸,腹黑地冷笑。
“那也……不用……这么勤……”林沫讷讷地说道。
早知道他会用芹菜杀精做借口,打死她也不会做芹菜猪肉馅的水煎饺。
“做一次与做十次的概率相差十倍,我是个商人,当然不会笨得选择只做一次。”顾博彦说完,就低下头,继续那让林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运动。
两个小时后,林沫筋疲力尽地趴在床上,愤愤地低吼:“顾博彦,你怎么不去当鸭子?”
他这体力要去做鸭,肯定是头牌。
“以我的身家,谁买得起我?”顾博彦狂傲地挑了一下眉。
“也是。”林沫不得不赞同地点头。顾博彦就算没有一千亿身家,也有几百亿身家。他父亲可是中国富豪榜前五十里的一个。十年房地产盛世造就了顾家的强盛与百亿财富。别说在A市,就是在全国,只要提起他父亲顾鹏予,几乎没人不知道。
这样身家的顾博彦要去做鸭,谁敢包他?
“我今天要开董事会,得早点去。你在家好好休息,不要出去。”顾博彦眷恋地吻吻林沫的肩头,便起身穿衣。
“我要上班!”林沫不满地翻过身,瞪着顾博彦。
“不许!辐射太强。”顾博彦表情严肃地一口回绝。
“可是……可是现在什么没辐射啊?看个电视、玩个手机也都有辐射。再说我还没怀孕。”林沫据理力争。
在她最失落的时候,沈峭给了她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她也干得有声有色。虽然她没多大成就,她却很满足。
她是个孤儿,从小她就知道一切都要靠自己,任何人都不能依靠。
顾博彦帮她辞职,她在孩子生下来这段时间是可以靠他养,可孩子生下来之后呢?她靠什么来养活自己?
恐怕到时候西北风都喝不上。
所以在工作这件事上,她非常坚持。
“你是想上班,还是想看沈峭?”顾博彦回过身,冷酷地瞥了一眼林沫。一个月薪只有三四千的工作有什么重要?他不明白她的大脑到底什么构造。他已经告诉她那张黑色信用卡无上限,她可以随便刷,买飞机都不是问题。她上十辈子的班也挣不出一架飞机。为什么她不明白,那张卡是他对她的疼宠与承诺,仍执意去上班?难道因为悦读网的CEO是沈峭?
“你……”林沫指着顾博彦严肃的酷脸,突然爆笑,“顾博彦,你在说什么国际笑话?我跟沈峭?他是我学长,OK?”
顾博彦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下,别过脸,揉了一下笔挺的鼻尖:“你对他就没动过心?”
“人家沈峭学长可是当年T大的风云人物。我一个小孤女怎么敢肖想……”林沫躬起身子,看了一眼顾博彦,“反正沈峭就是学长。”
顾博彦突然有一种想搂林沫在怀,好好安慰她的冲动,而他的双手未经大脑允许,便主动执行起心的命令,走上前,将她连人带被搂进怀里:“水沫,我这个哈佛的风云人物你可以肖想。”
“你?”林沫在顾博彦胸前抬起头,眼中一片茫然。顾博彦啊!顾鹏予的儿子!她连沈峭都不敢肖想,又怎么敢肖想顾博彦?“你逗我玩吧?”
“我们设个赌局。”顾博彦拉起林沫的手,与她十指交叉,声音粗哑地说道,“赌注是我的心。如果你能让我爱上你,我所有的一切都归你所有,包括我的人。”
“我要是输了呢?”林沫讷讷地看着顾博彦。她赢了,前景的确很令人心动,可若输了呢?要知道她一无所有,除了一身傲骨便还只剩一身最不值钱的傲骨。
“你所有的一切都归我所有,包括你的人。”顾博彦目光咄咄地看着林沫闪烁的大眼,笑着回答。
“赌注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林沫摇摇头,“不赌。”
她这辈子最怕输,因为她输不起。
有时候她宁可不抱任何奢望,平平凡凡地生活,平平凡凡地工作,也不愿意从高高的山坡上掉下来,摔得粉身碎骨。
泡沫消失的时候,所有梦想都是空。
说她世俗也好,说她胆小也罢,她不敢赌。
“你难道不觉得怎么都是你赢?”顾博彦抓起林沫的拇指,用力咬上她的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