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无咎,你记着,来ri不将你挫骨扬灰,我血破天誓不为人。”喷出一大口鲜血后,血破天也顾不得许多,从因无yin无咎指挥而配合出现空挡的干尸中冲出了包围,扔下一句狠话,仓皇而逃。
“哼,血破天,下次就是再借给你个胆子,你也不敢来我yin尸教撒野了吧。”望着地下的血破天的那条手臂,yin无咎不禁得意扬扬,踌躇满志。
“咦,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天旋地转?”陶醉在胜利中的yin无咎觉得大厅突然转起来,伴着这最后一个念头,他的不再肥胖的身体倒在了地上,而肥硕的头颅则飞出了三尺,正好落在了血破天的手臂旁。
“我来讨的,是你欠的。”身后,汀小雨持刀而立,一脸冷峻。
看到血破天重伤而逃,汀小雨知道报仇无望,就决定了先铲除了眼前的这个祸害。趁yin无咎自我陶醉,心神放松之际,汀小雨使用敛息术,逼近了yin无咎,斩下了他的头颅。yin无咎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黄雀在后的汀小雨,一个小孩子的手里。
一刀将yin无咎的头颅斩下,一股豪气顿时从汀小雨的心头升腾而起,就想解开了一个心结,又像打破了一层壁垒,汀小雨感觉无比舒畅,这种感觉让他恨不得长啸一声,一舒心头之快。
汀小雨一路打听,一路前行。终于在二十多天后,五行宗所在的五瓣莲花山遥遥在望。近乡情更怯这句话似乎更能代表此时汀小雨的状态。紧张、兴奋、急迫……内心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五行宗的结局,但内心还是奢望着那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侥幸出现。
砰砰的心跳让汀小雨的心越来越难受,剧烈的心跳又让汀小雨有一种莫名的兴奋。虽然已是盛夏,但激动的难以平息的心chao却让汀小雨的鸡皮疙瘩此起彼伏。
“宗内怎么样了?师兄弟们怎么样了?师叔、师伯们怎么样了……”
汀小雨迟疑而又急迫的步子终于踏上了山门。
芳草萋萋,林木葳蕤。山门前似乎很久没有人打扫了,就连通往山上的石板小路的缝隙中都是疯长的野草。
“如果放在平时,负责分派任务的师兄又要大发雷霆了,师兄一发火,师弟就倒霉……”会心的微笑刚刚浮到唇边就被沉重与悲哀所代替。汀小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难得的一个好天气,碧空如洗,偶尔飘过的一朵白云优哉游哉,山峰还是那么峭拔挺立,云蒸霞蔚,树木还是那么葱茏茂密,郁郁葱葱。不知名的鸟儿依旧啾啾啁啁,无忧无虑。整个五瓣莲花峰还是氤氲如仙境。
不过物是人非事事休,汀小雨哪还有心情去欣赏这曾经熟悉的美景,他只是盼望着能够找到哪怕是一个人,问问自己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他的心底早已有了那么一个隐隐约约的答案。
往ri往返一个山峰需要两个多时辰,而现在,一个多时辰后汀小雨已经跑遍了五行峰的所有山峰,结局当然只有一个,一个人也没见到,一个人也没有……
瘫坐在土峰大殿前的比武场前,两个月前,这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师兄,师弟,师叔,师伯济济一堂。而现在,只剩下汀小雨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现在汀小雨目光呆滞,默然无语。
“老三,能行吗?”
“嗯,能行。”
……
“三弟,怎么会这样,你怎么能骗我们!”
……
“快走!要想办法留住我五行宗的血脉……”
音容宛在,而人踪渺渺。只有那青石间的茎茎野草,不知愁为何味,苦为何味。迎着太阳,沐着清风,轻轻摇曳。
山脚下,“”“”“”
“喂,小兄弟,你也是来参加测试的吧,怎么么见你的父母……”
“哎呦呦,走路不长眼睛啊,你……”
“我叫金铭,相见即是有缘……”
“我想拜入火行之峰,五行派的大阳真气在整个大陆都是非常有名的”,
“我嘛,哪个都行,重要的是多认识几个向你们这样的兄弟。”
一幕幕,一句句,好像还在耳边,金铭、晁刚的笑容好像还在眼前。汀小雨恍恍惚惚,伸手要去拉住他们,他们却如同镜花水月,悄然不见。
山间石径,
“老三,从今天开始,这条路我们陪着你一起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