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酷似牢房的地方,到处是血迹斑斑的刑具,一间间由金属栅栏隔开的房间。这又不像是一间牢房,它没有牢房的肮脏、恶臭,老鼠、蛆虫,相反却是干净异常,宽大异常,总的来说,这个地方处处透着怪异,处处显得特殊。这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它究竟是干什么用的……
“贾兄,好久不见了,上次蒙宗主召见,这一分就是半年多了。别来无恙啊……”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文士的打扮的人,拉住贾全的手,不住的寒暄。似乎是道不尽的分别情,说不完的思念苦。贾全似乎是对于这一些已经习以为常,还是没有太过兴奋的表示,依旧微笑面对。这跟之前贾全的表现却是有所不同,全然没有之前的那种亲热。
“肖门主倒是清健一如往昔啊,不知道修炼了什么奇门秘术,真是驻颜有术。倒是贾某一年老似一年,同肖门主的外表的差距越来越远了。不知道肖门主什么时候能够割爱,传给我一门驻颜秘术,也好让我年轻年轻啊……”对于贾全的冷漠,中年文士似乎是有所察觉,而贾全也似乎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乎一句玩笑话作为弥补被贾全给抛了出来。
“贾兄就是会开玩笑,我这里那有什么驻颜秘术。倒是贾兄你常年奔波在外,历尽风霜雨雪,为我ri月真宗出尽了里,这满面的沧桑之se正是最好的见证。说到这里,肖某就惭愧万分了……”中年文士对于贾全的这种套近乎的言语当然是心知肚明,也明白了贾全的用意,当然是欣然接受了。原本无形中有些尴尬的气氛于是乎消弭于无声无息中。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调侃着,显出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愉快。贾全同样表现出一种别人从未见过的放松和随意。从他身上再也找不到作为上善赐福使的那种威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两个人都是玲珑到了极点的人物,言语间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哈哈话,虽然是表面上融洽无比,但是实际上却是并没有那么的和睦,只不过是为了表面上的那种和谐而已了。
周围的人,不论是这中年文士的手下还是跟随贾全而来的汀小雨和赵剑,都感觉出了其中的不舒服之处,但是除此之外,中年文士的那种极力巴结的样子,却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够明显的感觉出来的。毕竟,这ri月真宗之下的门派之主们相较起上善赐福使来说,还是低了一层的。
汀小雨一行是今天刚刚来到这个叫做锦华城的地方,其繁华与富庶自不用言说,但是正是这种不同于以往的地方却是让汀小雨感觉到了一种惊奇。在汀小雨以往的印象里,一些大的帮派宗门一般都是以大山等荒僻的地方设立自己的宗门的,因为这些个大大小小的势力都是这些个国家所忌惮的,两不相容却是让这些个宗派难以在他们的眼皮底下立足的。
比如汀小雨最早所在的五行宗,就是将宗派设立在昆山的五行峰上,后来的苦海同样也是将自己的大本营设立在了一些乡野山村之中。而ri月真宗的总坛,甚至是一路走来的ri月真宗的门下宗派也都是无一例外的分布于荒山野岭之中。这其实也是一种韬光养晦的无奈,除非又必须的理由,没有那个宗派将总坛设立在城中,因为这对于他们的行动是有很大的妨碍的。特别是会引起当地的官府的不满,所以一般都会避免这一点的。
但是让汀小雨想不到的是,贾全带领他们造访的这个门派却是堂而皇之的将自己的总坛设立在了锦华城中。汀小雨三个一进城,就在贾全的带领下,向着城中的最大的府邸进发。当然了,这座最大的府邸并不是城主的府邸,同样也不是哪一个家财万贯的地主老财的府第,而是今天他们所要造访的ri月真宗下属的丁甲门的总坛。
“丁甲门,不就是福字特训之前被贾全一掌打成重伤的肖聪所在的那个门派。眼前这个中年文士应该是那个肖聪的父亲,也就是丁甲门的门主了。当时,肖聪自己说,他可是丁甲门门主肖阔海的儿子。这贾全丝毫不讲情面的将肖聪打成重伤,这事隔半年多了,自己又主动的送上门来。怪不得刚刚两个人见了面就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是不是会有一场好戏可看。虽说不可能是武戏,最起码应该是唇枪舌剑的大战一番才对……”汀小雨一听到丁甲门的名字,瞬间就想起了之前肖聪的那码子事。本来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看看贾全是如何被肖阔海慢待,如何吃肖阔海的鳖的,但是汀小雨看到的只是两个人刚刚见面的冷淡,而且只是贾全单方面所变现出来的冷淡,这肖门主却是一如既往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