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醒来后,揉着眼角的眼屎瞟了眼挂在墙壁上的电子钟――都已经10点12分了。
这只电子钟,自然是从山下淘来的,陈薇有天无意中念叨了句,习惯了经常看钟头,现在虽然不用掐着钟点起床,但这种长日漫漫没钟表看时间的日子,还真有些不适应。
幸好,电子钟一节电池能走一年多,王路随手就从山下农家摘了一个来,用钉子挂在了卧室里。
说来也奇,重新听到“咔咔”电子钟走动的声音,连睡觉也特别香。
刷牙,洗脸。
王路也懒得吃饭――反正等会儿就该吃中饭了。
瞟了眼院子,只有陈薇坐在大殿上,正手拿针线在缝补什么。
王比安和谢玲都不在,王路略一思索,想起出卧室时,无意中看到放在角落的弩不见了。想来,肯定是王比安磨着谢玲带他射弩去了吧。
王路其实并不反对王比安练弩,要不然,初到崖山时,他也不会带着王比安到农田里杀丧尸了。
乱世,孩子是该学些保命求活的技能。
只不过,弩虽然制作精良,却也很容易损坏,坏了一个小零件,整把弩就完蛋了。
所以,王路轻易不让王比安碰弩。
王比安毕竟是孩子,一时手脚重了,那可是没处买后悔药的。
不过,今天有谢玲陪着就不一样了,谢玲射弩的水准原本就比王路高,身为女人,更有男人不及的细心和耐心,王比安跟着她学弩,可比自己黑着脸训,要有效多了。
王路趿着双人字拖,走到了大殿,凑到陈薇背后:“做什么呢。”
陈薇抬也没回,亮了下手里的一条短裤:“给王比安改条裤子呢,你从山下找来的,多是些成年人的衣裤,王比安人小,穿着松了不止一圈,我给他把裤腰头的橡皮筋收一收。”
王路耳里听着,心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天气热,陈薇只穿了件圆领老头背心,下身着条男式沙滩裤,拖鞋搁在一边,光着脚踩在大殿的青石板上,而且,她没有戴胸罩。
王路站在她身后,从微微垂下的圆领里,瞄到了身前胸口的两团丰润。
到鄞江后,陈薇人又清减了些,隐隐有了初恋时88斤的身段,只是,那两团丰润,却没有变化,反而因为削瘦下来的腰身,显得更加高挺。
王路心中一动,俯身在陈薇低垂着的脖子上亲了一下。
陈薇正补得专心,没料到王路动手动脚,吓了一跳,手一抖,针尖差点戳指头上,她涨红着脸,回身推了王路一把:“做死啊,王比安和谢玲要是进来了,看到了,成什么样?”
王路觍着脸道:“不到吃中饭,我看他们也不会回家,来,娘子,香一个。”
看着王路一张毛毛脸做猪哥状,陈薇好气又好笑,转头看看大门口,安安静静地没什么响动――王比安每次见门,离老远,就能听到他咋咋呼呼的动静――飞快地仰起脸,在王路毛脸上啄了一下:“好啦好啦。”
这算什么,哄小毛头啊。
王路还想再上下其手沾些便宜。
谢玲突然冲了进来,带着哭音嚷道:“王比安不见了!”
谢玲是洗了头,拎着一桶水从后山泉水处回到石窟前时,才发现王比安不在原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