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玲刷了牙,涮了口,正要绞『毛』巾洗脸,一扭头看到王路,含糊着招呼了声:“哥,起啦?”
王路“唉”了声,谢玲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自己脚边另一个脸盆:“崔阿婆给你准备好『毛』巾牙刷了。”
王路连忙过去,把水桶扔到了井里,揪着绳子晃了晃,熟练地让水桶倾斜过来沉到水下,打了满满一桶水上来,倒脸盆里,洗脸刷牙,随口问谢玲:“陈老伯呢?”
谢玲哗地把脸盆里的水往地上一泼,道:“老伯出门去探路了。”说着,端着脸盆往厨房走去。
王路装着刷牙,眼睛却盯着谢玲的腰、腿,那腰,那腿,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适。谢玲转身,走路,还是一样大方干脆利落
不过话说回来,想当初王路和陈薇共度第一夜时,两人一夜癲狂,第二天起床还是该玩就玩该闹就闹,古人书里所谓**过后娇儿走不了路云云,在现代女『性』身上都是瞎掰。
甚至就连那找不到的红,现代女『性』惯于运动,无意中破了的也常见得很。
*梦了无痕啊。王路喃喃低语了一声,哗啦,把凉凉的井水泼到了脸上。醒醒吧,你这傻瓜。自己没胆子推倒她,也就只能在梦里yy了。
只是,那梦里激情的感受未免太过真实了点。
还有那“小dd”的反应,也是做不了假的。
靠,难道自己居然阳痿了?
不会吧
前不久夜里还和陈薇爽了一把的说,不至于说萎就萎了。兄弟我又不是柳下惠。
那难道是该死的感觉丧失异能居然发展到了“弟弟”身上?
那可比阳痿还惨太监好歹还割了一刀呢,感觉丧失异能真要发作到了“弟弟”身上,真是应了句老话――银枪蜡样头,中看不中用。
王路鬼鬼祟祟『摸』了一把下面,捏了捏,『操』,好痛,谢天谢地,“弟弟”还是有感觉的。
王路正在瞎七捻三『乱』搞,小院的门吱一声推开了,陈老头走了进来,一眼看到正慌手慌脚用『毛』巾胡『乱』擦着脸的王路:“小王起来啦?昨儿夜里这场雨下得好,把村里弄堂里的丧尸赶得七七八八了,我刚才看了看,路已经通了。”
这时,崔老太也走了出来:“小王,来吃早点吧。”
早饭很丰盛,有烙饼、皮蛋粥、杂米馒头,配着咸菜、榨菜丝、酱豆腐,王路急着赶路,吃得飞快,偶尔瞟一眼旁边的谢玲,她正低着头喝着一碗粥,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吃了早饭,带上崔老太送的鸡兔笼子,一行人准备出发,王路喃喃着不知该对崔老太说啥好,他倒是有心邀请崔老太和陈老头住到崖山去,可一想,人家老两口在后隆村的日子过得世外桃源似的,比崖山还要好上几分,别的不说,光人家住的房子都比龙王庙的破房子好多了,自己凭什么请人家走啊,罢了罢了。
王路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阿婆,以后有啥事,尽管到崖山来找我。”
崔老太拍了拍王路的手:“给我向小陈老师问个好。有空多来坐坐。”
陈老头在旁边抽完了一支烟,把烟蒂一扔:“走喽。”
陈老头带头,王路和谢玲紧跟在后,出了门。
门外,就是条长长的弄堂,有几条岔道通向旁边的民居。陈老头没有带着王路和谢玲沿着弄堂直行,走了10来步,他一个拐弯,进入了旁边一户农家,穿过空『荡』『荡』的客厅,来到厨房后门,推门,进入了一条只容一人通行的夹弄。
在夹弄里走了又没多长路,陈老头停下了,示意王路帮着他把一辆竖放着靠着墙的平板车推开,王路依言做了,尽量不发出声音,平板车后『露』出了一扇木条捆扎的简陋的门,推门而入,里面是间柴房。
柴房里很暗,也很狭窄,王路手里的竹筐边撞到了高高堆在旁边的柴上,竹筐里的鸡兔『骚』动了一阵。
陈老头听到动静,停住了脚步,三人站在柴房里连大气也不敢喘,等竹筐里重新安静下来,这才继续前行。
从柴房里出来,面前――面前是座倒塌的破房子,房子的顶都没有了,四面的墙也只剩下了半拉,原来的房间地面都长满了杂草。
这样的房子不止一幢,王路打量了一下,四周有好几座类似的房子,有的房子明显过了火,烧得焦黑的梁柱和碎砖瓦混杂着倒在地上,墙上尽是火烧火燎的痕迹,黑『色』的灰烬满地都是。
陈老头靠着半堵墙突然停住了,还冲着王路和谢玲做了个轻声的动作。
王路和谢玲挨着陈老头半蹲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四周什么动静都没有,王路的腿都蹲得有些发麻了,正想站起来活动活动腿,突然听到只剩下门洞的门外传一阵咯噔咯噔的声音。
王路闭住了嘴,死盯着门外。
咯噔咯噔,声音越来越近,一根拐杖最先出现在门外的石子路上,接着,一只丧尸的白发苍苍的头冒了出来,那是只很老很老的老头丧尸,扶着拐杖,一步一步挪着。
老头丧尸经过了门前,好一会儿,咯噔声才消失在石子路上,陈老头回过头来:“这是我们村里年纪最大的老头子,89岁了,天天一大早就起床,在村里到处溜达,就是变成了丧尸,这习惯都没改。”
王路实在觉得匪夷所思,忍不住脱口而出道:“为什么不杀了它?”这种丧尸最好杀不过,谢玲一人用砍柴刀也能收拾了。
陈老头却摇摇头:“理它做什么,躲着它一点就行了。”
说着,当先出了门。
在陈老头的带领下,王路和谢玲在后隆村兜兜转转,在厨房、天井和小弄堂里穿来穿去,陈老头还带着他们在一溜平房顶上走了一段路,边走还指着平房小院子里四只大大小小正冲着房顶上的三个大活人又吼又跳的丧尸道:“这家是外地人,后隆村来打工的外地人也不少,出了事儿,一家人都变成了丧尸,这院子的门一直关着,外人进不来,里面的丧尸也出不去,它们倒也没祸害过别人。”
谢玲看得仔细,见到一个穿着裙子的小女孩脸上,胳膊上都是啃咬的痕迹,不禁捅了捅王路的背:“哥,你看。”
王路瞄了一眼,大致猜到了当时的情景:爸爸妈妈和弟弟都发病了,外面的村里又『乱』成一团,小姑娘只好关上院门陪在家人身边,外来民工的孩子早当家,没准小姑娘还要喂『药』烧饭照顾三个病人。结果,爸爸妈妈和弟弟的病并没有好,而是变成了丧尸,守在亲人身边的小姑娘也在被咬后成了丧尸。一家四口丧尸在这个封闭的小天地里“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也许应该加上“永远”两个字。
穿过一片小竹林――好吧,不管你信不信,这后隆村农舍前后居然夹着一片小竹林,其实王路一路走来,连菜田都看见过,已经见怪不怪了,啥叫原生态,这就是。城市所谓上千万的园林豪宅,和这片小竹林一比,简直弱爆了。
打开了竹林半人高的篱笆,陈老头终于站住了脚:“到了。”
王路探头一看,外面是条石板路,路的右侧,直通村外,站这儿,都能听到溪水哗哗的流动声。
陈老头推了王路一把:“快走吧,现在这附近虽说没有丧尸的影子,保不准它们什么时候就会跑出来。”
王路也不客套,冲陈老头点了点头,拎着竹筐,扛着消防斧,出了篱笆门,撒腿就向溪边跑,身后紧紧传来谢玲轻快地脚步声。
几个呼吸间,两人已经跑到了溪边,王路一点迟疑都没有,直接跳下了一米多高堤坝下的溪水里。
扑通,谢玲也跳了下来。
两人狼狈地站在齐腰深的溪水里,互相看了一眼,无声地笑了进来――终于安全脱身了!
这段溪流王路认得,离大桥并不远,两人决定就这样淌着溪水往前走,一直找到停放小船的地方――也就是皮卡车主人的别墅前。
昨夜下过大雨,溪水有点急,水也深了不少,王路和谢玲尽量靠着堤坝一步步『摸』索着前行,王路拿的东西多,不知不觉拉到了后面,谢玲只拎着把砍柴刀,主动走在前面探路。
王路一脚高一脚低,眼睛却盯着前面几步远的谢玲。
谢玲的牛仔裤全都湿了,紧紧裹在她的腿上,衬衫也湿了大半截,『露』出了内里大片肤『色』。
溪水有点凉。
王路有点担心。
第一百九十九章春梦了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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