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朗月瞥一眼谢清欢,察觉到她不同往日的八卦热情,又接着道:“洪熙白挨了几个耳光,这事儿也还没完。那位正室放了话,让洪熙自动消失,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然后就再没有洪熙的消息了?”谢清欢轻声问。
“洪熙是个聪明人,背着正室玩人家老公是一回事,被当面撞见又是一回事了。如今正室在气头上,她当然得避着。”遇上这种事,再如何也是陪饭局的女艺人不占理,没必要跟人名正言顺的老婆较劲。萧朗月因为担心谢清欢伤心,一直以来,对任真跟蓝夜绝口不提,因此也一直不知道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萧朗月平常确实是大大咧咧十分豪爽,但她的心思不可谓不细腻,谢清欢虽然神色不变,但她一反平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主动问起洪熙,让她直觉不对:“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谢清欢轻轻摇了摇头,微笑道:“没什么,就是突然有点好奇。”
如今看来,她们那一拨人,在感情与事业上,或多或少都收到了冲击,一个也没落下,倒不像是特意针对谁。
至于白泽,谢清欢并不关心,以白家的实力,要保下他并不是难事。
萧朗月并没有多问,夹了块小羊肉放到她的碗里:“不说这些了,快吃吧。”
谢清欢点点头,不再多言。仔细算来,这一连串事儿里面,最先遭殃的还是谢清宁。以她的性情绝不可能自己在酒里放了料,再拿去给段明楼的,更不可能给自己下药。
以当时的环境来说,旁人根本挤不进那个小圈子里去,能不知不觉动手脚的,只能是当时一起玩的人。而依照当初唐挚对r5的解说,这种药并未在外广为流传,甚至定价极贵,究竟是谁,为了这一夜**如此下得血本?
不过,唐挚说那药是道格拉斯家这一代的家主研发的。这一代的家主,不就是格雷吗?谢清欢想起艾米丽对道格拉斯家的描述,再想想格雷不请自入那次看自己的眼神,微微皱了皱眉——这真是个十分有存在感的男人。
在家里看碟弹琴,悠闲地度过了两天,谢清欢将自己拾掇了一下,出门去苏诺预约好的美发沙龙换了个发型,这才去参加鼎星的年会。
鼎星的年会向来是星光璀璨,遍地美人争奇斗艳,稍微对自己的信心弱点的都难免被打击地体无完肤。年会照例定在酒店十八楼的大宴客厅,谢清欢因为做发型耽搁了时间,抵达酒店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谢清欢跟苏诺走近电梯里,按下了十八楼的按钮。电梯缓缓上升,谢清欢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接了起来:“萧萧?”
像这种年会,是拓展人脉的绝佳时机,萧朗月作为一线红星,为人豪爽大方,是新人们最想抱住的大腿之一。萧朗月应付这些眼中有着憧憬与羡慕的后辈已经十分娴熟,但要摆脱他们也花了点儿时间。
等耳根终于清静之后,萧朗月不动声色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很快就发现谢清欢还没有到。谢清欢要去做头发这事儿她知道,但这时间也太久了。
今年年会,陆展睿来了,景烨来了,公司的董事高层也都差不多到了,谢清欢还没个踪影。萧朗月避到僻静的地方,给谢清欢打电话:“在哪儿呢现在?这都几点了。”
谢清欢看着不断上升的楼层,淡淡道:“在电梯里呢,马上就到了。”
苏诺在一边听了,轻轻笑了笑。年会就是吃吃喝喝,交际交际,最好能有个抽奖活动来活跃气氛。至于发言总结今年展望来年,那是上层的事儿,没人会在这一天苛责迟到的问题。
不过萧朗月跟谢清欢的感情确实是好,知道担心她——谢清欢现在是话题人物,低调地提前到达会场是最好的。
谢清欢正说着,就觉得电梯突然一顿。她刚刚跟苏诺交换了一个眼神,电梯就是猛烈一颠,而后竟然向下急速坠落!
苏诺脸色微微一变,猛地扑到按钮旁,快速将1到20层的按钮都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