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其实知道她心里并不好受,而这种不好受是不能与人言明的。正如他对许扶的复杂心理,正如他对崔家人的牵肠挂肚,在那一瞬间他想起了很多事,包括当初许衡放过了崔家的妇孺,包括新婚时许樱哥为了赵、崔两家在康王面前的那一跪,然后他感同身受。于是在许樱哥轻轻靠在他肩头的那一刻,他转过头看着许樱哥柔美的侧脸轻声道:“你若是想做便去做,他若是肯,我自是没什么意见的。这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知道了。”许樱哥理智地没有表示出过多的喜悦,只是更紧地抱住张仪正的胳膊,让自己的身体离他更近一些。
弯月如钩,空气里弥漫着夏夜特有的味道,有些躁动和闷热,却又隐含了花香。张仪正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许樱哥拥得更紧了一些,贴着她的发顶轻声道:“我们回去吧,我累了,想歇了。”
许樱哥便将贴近他的那只手环在他的腰间,半倚在他怀里与他一同转身向着随园走去。两个人以这样的姿势走路,途中还要防着被人看见,实在是很别扭,也走得很慢,但他们乐此不疲,自得其乐。
回到随园里时不当值守的丫头婆子已经睡下,只余了当值的紫霭与秋蓉二人以及几个粗使婆子还候着。张仪正看到沉默而勤快的秋蓉,少不得有些诧异,却并未多问,匆匆收拾完毕便自进了里屋。
许樱哥的琐事要多些,等到褪了簪钗盥洗完毕,紫霭拿了梳子替她梳头绾发之际,秋蓉立在一旁轻声回禀:“奶奶,您昨日吩咐的事情已经全部做妥,一共吃了两桌席面,每人各给了一贯赏钱。开了两坛子老酒,但因着二门处紧要,并无人敢多喝,就是陪着平嫂子喝了一两盅。当事的刘婆子说了,请奶奶放心,她们晓得事理。”
许樱哥赞许地吩咐她二人退下,自入了内房。因见张仪正靠在床头拿了卷书在看,由不得笑道:“三爷真是转了性子,这看的什么书?”
张仪正把书递给她看:“不过是卷前朝诗集,随便翻翻。”吹灭了灯后,二人相拥着滑入被窝里,张仪正在许樱哥的耳垂边亲了一口,道:“不是不待见她的,怎地让她当值了?”
许樱哥笑着把手滑入他的里衣,在他胸前捏了捏,戏谑道:“看她老实,留着好为三爷*添香。”
张仪正不屑:“你是什么性子,我大抵还是晓得点的,这种鬼话就不要说来骗人了。只怕那丫头才刚动点心思,立刻就被你打入十八层地狱了。”
许樱哥微凉的手继续往下滑,笑道:“三爷果然了解我,真是这样的呢。这般好吃的肉,我舍不得与人分享。其实是她这些日子做得不错,总要给她体面才好办差,我总不能事事亲力亲为。”
张仪正干脆利落地将她剥了个干干净净,不客气地把她抱到自己腰上跨骑着低声道:“我累了不想动。可是很饿,你说怎么办?”他觊觎她的长腿和有力的纤腰已经很久,便是最黑暗的日子里也曾梦见这样的她。
许樱哥抿着唇笑了一回,道:“不知该怎么办,三爷支个招?”
张仪正便将手握住她的纤腰,轻声道:“既然我好吃,你便来吃,尽可嚼得细一点,吃得慢一点,再多吃点,我不介意。”
许樱哥的脸微微有些发热,却还是极其认真地低头吻住了张仪正的唇,唇齿相依间,温柔而缠绵地与他结合在一起。张仪正同样很认真地回应着她,攀到极致处,他低声喊着她的名字,她则回应得越发狂野热烈。
仿佛是一样的,但其实又是不一样的,两个人都感受到了其中的变化,于是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甜美。
——*—俺有话说—*——
表怪我写得简单,最近严打哈。这一段感情心情的转变描写,个人觉得非常重要和必要,如果能够多更,看起来会觉得更有意思一点,不至于觉得太无聊。但从上星期到这星期,从工作到家事无限忙,同时坐骨神经痛,实在没办法,所以加更照旧只能到周末,这个周末同样双更。非常认真的感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包容与夸奖,我很喜欢,o(n_n)o~
感谢shui52939的5个平安符,心蓝宝宝的3个蛋糕,~天使在哭泣~、素食小猪的2个平安符,偶住长江头、魔幻雨滴、蒂努薇尔、心无声、g、拖把婉儿、@迷路菠萝@、熱戀^^、我爱pengziyang 、wqpaqm、tashidelek的平安符,魔幻雨滴、九穗禾、素食小猪的蛋糕。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