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几万年,众仙巴不得我早些嫁出去,可要嫁给冽赤,恐怕是让人始料未及的。
我又何尝不是始料未及呢?
消息传到天界,九渊登时大怒,有仙家说我始终未欢喜过男子,恐怕冽赤使了什么手段,让我一时鬼迷心窍,受了他的蛊惑,恳请天帝将我召回来好好教育一番,又说冽赤此人甚是可恶,不但肖想天帝之位,更是想勾搭我天家帝姬,其罪当诛。
九渊勃然大怒,当即修书将我召回去,可信还没落在我手中,便被冽赤抢先一步烧了。
我无奈摇头,看着他这一孩子气的举动,颇为无奈。
他霸道地揽我入怀,赌气一般说道,“我不许你回去,九渊对你的心思,你当真以为我不知晓么?他不过是借此由头将你诓回去罢了,谁知他打的什么算盘,小石头,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不能再失去第二次……”
他的心情我自然能懂,我又何尝不是这般?
好不容易将心迹说开,我自然是希望能与他这般安静地生活下去,可偏偏魔界不容,天界也不容。
我无奈喟叹,回抱住他,软言哄道,“我不回去,但你好歹让我修书一封,告知皇兄我的心意吧?”
天界上下议论纷纭,我作为君氏之女,与魔交好已是大忌,更遑论我还爱上了堂堂魔尊,九渊定是顶了天大的压力,才能这般心平气和地修书唤我,而不是遣兵布将将我捉回去。
我作为他唯一的胞妹,自当要体谅他的难处。
冽赤不情不愿看了我半晌,这才为我备来笔墨,我在信中表示了对冽赤非嫁不可的决心,众仙未料到我如此决绝,而我亦在信中与九渊妥协,如若众仙不反对我与冽赤,魔界将永不犯天界,两界共修安稳,和平共处。
众仙听后衡量了一番,直觉此计可行。
然九渊却不同意,一意孤行要将我唤回去,甚至派了四大天将来捉我,最后皆被冽赤给揍了回去!
九渊大怒,就要打算亲自来捉我,不知是被谁阻拦了下来,最终拗不过众仙恳求,不得不妥协,修书一封送来,信中写的却是极不平等的条约。
他说:若要天界应许我与冽赤的婚事,除非我答应将五行交出,永不让冽赤出无垠之境!
如此欺人的条件,九渊如何能说的出口?
分明已承诺魔界永不再犯,何苦要将冽赤赶尽杀绝?
他本是元神之身,正如赤炎所说的那般,无*依托,就这般漂泊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迟早会魂不俱形,要么烟消云散,要么再次回到无垠之境。
我怎会同意他们这般欺辱我的阿焱?
顿时怒从中来,二话不说便烧了信件。
冽赤亦看到了内容,自身后抱住我,柔声道,“小石头,没关系的,只要能与你在一起,出不出无垠之境都无所谓了……”
我怒斥,“胡说什么?你当我不知晓你如今的身体状况么?你分明撑不了多久了,还敢这般嘴硬,莫不是以为我当真好诓骗?”
他宠溺一笑,无奈地捏了捏我的脸颊,“傻瓜,不出无垠之境,我便没有其他办法活下去么?你也太小看我了。”
听此话我更怒,声音已带了几日哽咽,“什么方法?寄魂么?如若寄魂,你便要忘记我,阿焱,你舍得么?”
未待他答话,我已阻了他的后路,“就算你舍得,我却不许,我不要你忘记我,我不要与你重新开始,当初将你忘记已然让彼此受尽了煎熬,我只想与你安安静静在一起,不想再有片刻分离!”
我抱着他诉说情意,他一下下轻轻拍着我的背,声音无奈却宠溺,“傻瓜,寄魂固然是一种法子,可我又何其舍得将你忘记?我说的方法,却是另外一种呢!”
我诧异从他怀里抬头,却见他眸底盛满了柔情,浓得要将我迷醉……
他俯身凑近我耳边,与我耳病厮磨一番,温热的气息吐出,暧昧而缠绵,“只是这种方法,恐怕还需要小石头配合……”
只觉耳边一痒,我呆呆问道,“什么方法?”
他促狭一笑,“双修……”
话落,那张妖孽俊脸忽地压过来,未待我反应,只觉唇上一软,被他攫去了呼吸……
他的唇微凉,辗转厮磨着我的,小心翼翼地舔祗吸吮,湿热的舌尖探入,勾着我与他一同沉醉……
直到我被他吻得险些窒息,他才放过了我的唇,转而化作密密麻麻的吻,从耳垂,到脖颈,他的吻如点火一般,将我压抑已久的情感点燃,恨不得与他一同沉沦。
他俯身压着我,双目灼灼,声音柔得仿佛要将我融化,“阿华,我好想你……”
“疼。”我微微抗拒地推了推他,浑身被他吻得火热发疼。
他低低一笑,眸中带有一丝小心翼翼,“我会很轻的,可以吗?”
他说得太柔情,太腻人,明知是个火坑,却让我心甘情愿往里跳!
脑袋一时昏昏沉沉,未及反应,他已手指灵活地解了我的衣带,不消片刻彼此便坦诚相对,但就在此时,他却忽然停了动作,“若是受不住便说出来,不必勉强自己……”
他眸中*大盛,却仍旧痛苦压抑着对我道,仿佛此刻只要我一拒绝,他便会真的停下般。
心口突然泛酸,伸手环着他的脖子,将他拉低,吻在他额头,别扭道,“又不是没做过,啰嗦什么?”
凡间一世,我与他是夫妻,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哪里有这般矫情?
他突地邪恶一笑,凑近我耳垂与我咬耳朵,“那不一样,我想了你一千年,怕你承受不住……”
“你!”
他言语放浪,已让我羞红了脸。
只觉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他十分满意地看着我的窘迫,促狭一笑,突然俯身吻来,将我的嗔怒吞入腹中,再多的话在此刻皆化作了细碎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