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杉媳妇这才瞪了他一眼回到桥边,眯着眼盯着九月。
“婶子说吧,两天多少工钱?”九月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们闹,见这会儿他们终于停下来了,才淡淡的问道。
“前儿刘员外家招工,出的二十文一天,他怎么说也在这儿做了一天半吧?也就是三十文,我算的没错吧?”阿杉娘算账倒是快,眼睛一转就报出来了。
“好。”九月爽快的点头,雇工付钱也好,省得她欠着一份人情。
“爽快,一人三十文,付清了,这木粉就一文钱一斤卖给你。”阿杉娘拍了拍手,眼睛却一直盯着九月。
“婶子,工钱不会少,至于这木粉,您还是自己留着用吧。”九月抿着唇,目光流透着冷漠,“不过,有件事还请婶子说说清楚,您说的那一句白供我银子养我一辈子是什么意思?还有那位嫂子,说我是狐媚子,请问,我媚了谁?又白拿了谁家的银子?”
“你要是没有,你心虚什么?”阿杉娘一滞,还真没有,只是大伙儿平时不都那么说的吗?上梁不正,下梁能好?
“婶子既然能说得出口,必定是有原因的不是?我实在好奇,还请婶子指点迷津。”九月倒是谦逊的很,竟朝着阿杉娘行礼请教起来。
阿杉娘见状,越发的心虚,却只能死鸭子嘴硬死撑到底:“我是听人家说的,就像你说的,你能被人这样说,肯定有原因。”
“那个人又是谁?”九月又问。
“你老问这个干什么?你自己不做,谁说你是狐媚子你就是了?”阿杉娘被她问得烦了,干脆眼一瞪这样说道,“行了,我也不和你瞎扯,付了工钱,我们也要干活去了,谁那么闲和你瞎掰扯?”
“婶子何必着急?”九月却似与她耗上了般,打破沙锅问到底,“我这十五年只和我外婆蜗居在家,不曾出山一步,来到这儿,平日没什么事都不会出去一步,请问,我到底媚了谁家的男人?到底白拿了谁家的银钱?又害过谁家的人?你们若知道,还请出来对质一二,不然……”
“你!不然怎么样?还能翻了天么你?!”阿杉娘被她问得火起,干脆梗着脖子瞪着九月。
“我是不能怎么样,可是,婶子,您不是很敬菩萨么?人在做,天在看,您觉得您所说的,菩萨会不会听得到呢?”九月却忽的扬了扬眉,看着阿杉娘冷笑道。
好吧,既然都说她是灾星,既然都这么迷信,那就不能怪她拿迷信的那套东西来糊弄他们了。
“唉,不留口德,造的口孽,也不知道往后是个什么样的刑罚了。”九月状似很无奈的叹气,音量却并不小,在场的妇人顿时都变了脸色,她们私下可没少说周师婆如何如何,也没少说周师婆教出来的九月如何如何。
“等着吧,我给你们取钱去。”九月也知道她说的这些话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的招儿,可这会儿,想堵住他们的嘴,也只能这样虚张声势了,此时此刻,她倒是有些羡慕起那些带着异能穿越的同仁们了,要是她也会一两招,现在还能这样受欺吗?再不行,给她个空间也行啊,“嗖嗖”的拿出几样东西,再结合她外婆的师婆之职,那她可不就能得心应手的走她的成神(棍)之路了吗?
只可惜,她现在除了这虚张声势的一招,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