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明月高挂在枝头，没有星星，整个天空干净的像一块黑宝石。

火之国的月亮，比外面的世界的更圆，更亮，甚至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耳边传来潺潺的水声。

这里是飞云瀑，只不过到了夜间，瀑布好像都陷入休眠，没有白天湍急的飞流直下，而是如同青丝般缓缓留下，莫天说道：“真是神奇的瀑布，这也是水之心的作用嘛？这水都是暖的。”

周围的环境是不错，只是莫天现在姿势有些不雅，整个人只穿着一件底裤，身体泡在水中，留下一张脸露在外面以供呼吸。

“也不全是，水之心可不是暖壶，哪有暖水的功能。”菲妮女王将一根用布包着的长长的东西放倒了莫天的脑袋边上：“这是赫尔墨斯留下的东西，你这个宝物控，看看有没有想要的。”

莫天翻了翻白眼道：“就算给我，这东西没有灵力怎么用。”

“等你好了，总是有用的，对了，我还把来的阿波罗的军队都杀了。”莫天终于看到了菲妮女王的样子，月光下，她只穿着一件白色的齐肩长袍，露出了白玉般的肩膀和手臂，牛乳般的月光洒在菲妮女王的身上，散发出女神般温柔绚丽的色彩。

莫天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你现在可算是出气了？”

菲妮女王脸上露出微微尴尬的神色，娇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羞涩道：“嗯，当然。”

莫天继续教训道：“身为修行之人，还被怒火控制了，而且还是凤凰一族的你怎么还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你现在杀了阿波罗的军队，这不是给阿波罗对你动手的借口嘛。”

菲妮女王浅浅一笑，就这么在莫天坐了下来，扶起莫天的脑袋，轻轻放在自己的**上，轻声道：“知道了，知道了，你这把奥林匹斯主神都杀了的家伙，你在那个时候，就不怕被奥林匹斯报复吗？哪有资格说我，你现在不能多说话，好好休息，我会将你的身体治好的，水之心对你好像真的挺有用的，嗯，你还是老实在这里疗伤吧。”菲妮女王的脸上闪烁着幸福的红晕，因为她想起，莫天当时大吼的那一声‘我的女人’。

“哼，这又不是我杀的第一个神了，奥林匹斯，诸神的闹剧，他们不来找我，我还要去找他们麻烦。”莫天冷哼了一声，不服气道。

菲妮女王的玉手轻轻拂过莫天健硕的胸膛，莫天虽然是男人，可是身上肌肤细腻的就像是流动的奶油，光滑，细腻，摸上去实在不像是人类的身体，在他的身上，有多处长长的伤疤，有几道，看起来几乎切断了骨头，不过都是旧伤，还有几道是新伤口，是今天和赫尔墨斯战斗时留下的。

平时，莫天会用法术小小的修饰，不过对于菲妮女王，没有什么需要遮掩的，她比莫天更加了解自己的身体。

在莫天的手臂上，十七个奇怪的符号，几乎把右臂布满了，就像是烙印上去的一般，女王摸着这些符号，痴痴道：“神之诅咒。”

屠神者会被上天诅咒，身上会留下永久的印记，这印记没有人可以抹去，就像是上天的惩罚。

这样的诅咒会给人带来厄运，还有劫难。

莫天的手臂上一共有十七个符号，也就表示有十七个主神级别的强者陨落在他的手里。

菲妮女王用手指轻抚过这些符号，这些符号见证了莫天这么多年来和鬼怪神魔战斗的历程，有一个是他亲眼见证的，还有其他的，是她看不见，却能感受到的。

“你准备一生声就这么在战斗中渡过嘛？……我……我是说，你没有想过找一个地方，安静下来，好好生活嘛？”菲妮女王说出口时，不知怎么的，在莫天身上的玉手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似乎在害怕会收到的答案。

莫天犹豫了一下道：“这个问题，我的心里还没有答案。”

或许很多时候，没有答案就是最好的答案。

两人之间，陷入了沉寂，寂静的夜里唯有潺潺水声，飘荡在空气之中。扑通，小美人鱼从水潭中伸出了脑袋，水灵灵的大眼睛，有些好奇地看着忽然静默的两人，口中轻轻吐出了亮晶晶的气泡，又一头扎进了水里。

“你的伤，怎么样了？”莫天忽然开口道，他可是亲眼看到菲妮女王的心脏被洞穿，就算是凤凰一族，除了涅槃重生，莫天实在想不到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这么快把人治好。“难道你……”

“不要乱想了，我可不会这么轻易浪费涅槃的机会，反正，我现在没有事了，嗯，不用担心了。”菲妮女王有些闪烁其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