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说的不错,当年您的外祖父闯了弥天大祸,所以少爷才只能隐居在这流求,不得回中原。”周管家开口说。
“那我的外族是是谁?”长生急忙问道。
“少爷的外祖父就是文侯君无言!”
“君无言?”长生点了点头,这次终于对上号了,那个文士就是自己的外祖父君无言。
君无言,大雍朝开国功臣。雍帝李天楚大封群臣的时候,武侯庆渊被排在了第二位,而排在第一位的便是文侯君无言!
“文侯”与“武侯”一样,不但是爵位,也是官位,同样也是在正一品大员之上,乃是百官之首!
君无言是个文人,擅长连横合纵之道。如果把雍帝李天楚比作汉高祖刘邦的话,那庆渊就是李天楚的韩信,君无言则相当于张良和萧何的合体。庆渊在前线作战,而后方的谋划、后勤的保障全都依靠君无言。雍帝李天楚也曾经说过,大雍朝的江山一半是庆渊打下来的,另一半是君无言经营而来的。
雍帝曾经赐给君无言和庆渊一人一块免死金牌,只要不是遇到谋逆大罪,皆可凭着此牌免死三次。而最终君无言还是被雍帝杀死了,原因正是因为谋反!
而在十二年前,在长生出生的那一天,雍帝派人擒拿的君无言,几日后君无言被满门抄斩,而雍帝给他定下的罪名是附逆谋反。当时庆渊亲自向雍帝李天楚求情,才保下了长生的性命,至于长生的母亲也随着文侯君无言一起被斩了。庆渊为了保护长生,便将长生送到了流求这偏僻的小渔村,并派心腹前来,一住就是十二年。
“附逆谋反?”长生冷笑一声,这雍帝李天楚用的伎俩可不怎么高明,什么附逆谋反,根本就是雍帝想杀君无言所用的一个借口。
皇帝杀权臣,本就算不上什么新鲜事,但是都会用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文侯君无言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若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那可就是当皇帝了。如果仅仅是“附逆”,也就是说帮助别人谋反,到头来还是别人当皇帝,而即便是别人当了皇帝,也给不了君无言更大的官职,这谋反成功了,君无言还是原来的官职,可若是失败了则要诛九族满门抄斩,傻子都不会去做这种买卖。
“又是一个权力斗争的牺牲品。”长生心中暗自叹道,可突然间,长生马上又联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父母的婚姻。
文侯君无言是文官之首,朝中多门生故吏;武侯庆渊手握兵权,军中将官多是其提拔起来的。这二人若是联合在一起,那皇帝不仅仅会感觉到忌惮,而是会觉得害怕!常理说,君无言与庆渊若是互相拆台,那雍帝李天楚才最为放心,而如果君无言与庆渊连成一气,那李天楚就得考虑自己的皇帝宝座能不能坐稳了。君无言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庆渊的儿子,或者说庆渊允许自己的儿子娶君无言的女儿,这不是明摆着让雍帝李天楚不放心么!二人身居高位,不可能连这点政治觉悟都没有,就算二人没有这觉悟,那他们手下的幕僚,岂会不提醒他们?所以说自己的父母可以说是这天下最不该凑成一对夫妻的人。
想到这,长生开口问道:“周伯,父亲当年为何要娶母亲?”
“此事乃是陛下亲自赐婚。当时老国公和文侯都一力反对,可惜陛下圣旨已下,容不得更改。”周管家开口答道。
长生双眼眯了起来,脑中思考着:“这雍帝李天楚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为什么会如此赐婚,难道他不明白若是庆渊和君无言结成亲家,对他是很大的威胁么?这赐婚到底是什么意思,试探么?如果是试探,两家极力反对已经表明了他们的态度了。可如果不是试探,那是为何?”
突然间,长生脑中闪过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难道雍帝当年的本意是将君无言和庆家一锅端了?用一个联姻刚好能够将庆家也牵扯进去”
想到这里,长生倒吸了一口冷气,而后马上开口问道:“周管家,你刚刚告诉我,爷爷他是在十二年前被封为安国公,父亲也是在十二年前被封为镇北侯的,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十二年前文侯出事的第二天,老国公便上书告老还乡,陛下留中不发。待到处斩文侯以后,陛下便下旨封老国公为安国公,武侯的位置由二爷继承。二爷原本是驻防北地的,封为武侯自然要留在都城,所以陛下就派四爷去了涿郡,不久便封为镇北侯,镇守北地。”
“那当时北方可有战事?”长生接着问。
“呃,我记得柔然大举入侵,还擒住了我们大雍朝的一个藩王!”
“我明白了。”长生微微点了点头,所谓狡兔死走狗烹,庆家不但生存下来,而且还加官进爵,大概是雍帝这位猎人磨好了刀准备杀狗的时候,却发现兔子还没有死绝,又不得不收起了刀,赏给狗一块骨头,让狗继续卖命,如果没有柔然入侵这档子事,庆家说不定都会跟着一起倒霉。
“好你个雍帝李天楚!”长生眼中杀机突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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