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众新晋弟子按照吩咐,聚集在钟长老的管事堂大厅外,明显以三人为圆心,有三大块空旷的地方无人敢靠近,正是挑选了巡查坊市的杨蒙正,和看守药炉的贾鹤,以及上缴丹药“苦差”的夏元熙。
“那大块头汉子便是杨蒙正,听他每日在坊市上巡逻,一言不合打死打伤了不少人,好几个还是本派外门的前辈呢!”
“这尊煞神一看就不好惹,我也是久闻大名。可是那名干瘦汉子又是何许人?看样子面相并不凶恶,怎么大伙如避蛇蝎?”
“那人叫贾鹤,阴得很,可别随意得罪他!前些日子外门弟子里面不明不白死了好几个,共同点是和这人有些微嫌隙,死状看样子像是服药不当,可谁知道呢?在内门前辈身边看守丹房,什么东西弄不到?”
“多谢指点!但那名女童又是什么来历?”
“她?将死之人罢了,听也有几分实力,何家找了三人去堵她结果被反杀。她倒是聪明,这月都在外门租用的丹室里缩着,不过听这月何家有几名族人去了那边,看来这她是插翅难逃了,能被何家这么大费周章对付,估计也是个高手。这样的人临死之前什么事做出不来?还是敬而远之为妙。”
“咳。”钟长老一声咳嗽打断了弟子们的窃窃私语,他喝道:“你们作为外门弟子,入我派也有一月时间了。虽本派对弟子十分慷慨,可是也不养废人!从今天开始,每月5粒聚元丹的月例不变,但是额外的部分,哼哼,就要你们靠自己的实力获得!”
罢,钟长老拿出个玉瓶,手一挥,瓶中丹药便漫天花雨似的洒落到台下的众弟子身边:“尽你们一切力量去争夺吧!只要不出人命,一切都是门派可以允许的!”
“唔噢噢噢!”
人群中发出一声巨大的欢呼,洒落的丹药虽然看似不少,但很快就被人捡拾一空。已经足够使用的人想要存更多,不足的人则更是血红着眼睛,打量自己身边疑似收获颇丰的同门。也不知是谁开的头,各色法宝逐一升空,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群战中。胜者逼迫败者交出获得的丹药,甚至连5粒月例的聚元丹也一并夺走了。
在战成一团的弟子中央,只有三人身边保持着宁静。
夏元熙看着身边散落的丹药,并不弯腰捡拾。她抬头看了看钟长老,发现他嘴边噙着冷酷的笑容,那居高临下的目光并不像看着后辈,反倒类似斗兽场外的观众,台下厮杀得越激烈,他便看得越尽兴。
“恶心。”无论是把弟子间同室操戈的画面当做余兴节目的钟长老,还是利欲熏心自相残杀的弟子们,都让夏元熙感到厌恶。打探魔道的踪迹?这些人全部都是吧?
“那边的小妞,把地上的丹药捡起来放到爷这里!”
她看向声音的方向,身宽是常人两倍的杨蒙正对她露出了挑衅的狞笑。
“你自己没长手吗?”吊梢眼一白,里的傲慢是杨蒙正的两倍。
“有意思,可惜不能杀人,干脆把你打成重伤好了。”杨蒙正三角眼里嗜血的目光一闪而过,一枚小小的金印被他催动着,瞬间化为两丈宽的巨大金块,向夏元熙镇下。这东西在他手中无往不利,打实了常常连对方的护身法宝一并砸成肉泥,侥幸不死也是当场骨骼尽碎,得不到救治便一命呜呼。这也是他天赋异禀,丹田内真元充沛,才能御使这种威力惊人,消耗也是惊人的法器,可惜遇上了功法特殊的夏元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