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碎玉又道:“你岁寒三友是死在城东的,他们不参与劫狱吗?”
金铃道:“义兄确实是这么的。”
向碎玉眯着眼睛想了一想,道:“如此看来,岁寒三友便是这群策划劫狱的人中的间谍。他们不在皇城,却死在别处,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
金铃道:“可那天城中精锐尽皆聚集在皇城,又调什么虎呢……师父是?城外必有动作?”
“不错。”
金铃道:“小师妹将我丢在家里,又跑出去了,此事或也与她有关。”
向碎玉道:“魔教,向歆,朱异,还有什么人呢……”
金铃蓦地抬起头来,道:“师父,我知有个人,与这两边有关。”
向碎玉道:“你讲。”
金铃道:“解剑池。”
向碎玉点头道:“是,你曾过解剑池乃是明教叛徒,如何叛教,却语焉不详。”
金铃道:“小师妹只问他知不知错,就一刀结果了他。这一刀,却是从后面刺进心口的。”
向碎玉道:“哦?你从前可没过。”
金铃道:“她曾告诉我,影月右使乃是处刑人,教中叛徒都要由日月双使其中一人亲自处死,我曾以为这是处刑的手法。前日,她在我面前处死另外一个叛徒,却直接从胸前刺进去,我才知其中另有隐情。”
向碎玉道:“。”
金铃道:“当日我在上庸见解剑池死在小师妹手上后,她亲手将解剑池胸前一大片刺青剜了下来。这片刺青,或有蹊跷。”
向碎玉反问:“你觉得这刺青是什么?”
金铃道:“商人逐利。二师叔乃是富商巨贾,我想必是宝藏一类的东西。”
向碎玉道:“藏宝图。”
金铃点头。
向碎玉击掌道:“如此一来就得通了。陆亢龙竟没抓着乌山已失的痛脚欺负我的人,我便觉得其中有诈。而你武功未复原,他却心甘情愿放弃此等决斗良机,必然是有更大的好处在前面等着他。”
“原是这样。当初师父派我去杀解剑池,乃是因为他是明教反间。明教却也他是叛徒。当日师父为了边境贼兵,不曾好好调查过此事,如今想来,他大约是将明教的消息透露给了向大伯。”
向碎玉道:“他是反间一事,多半也是陆亢龙特意透露给我,要借刀杀人。”
金铃道:“因此,宝藏之事,向大伯多半是知晓的。”
向碎玉沉吟道:“若他知晓,此事便有点复杂了。他对我发难,当然也与宝藏有关。他背后有靠山……你知靠山是谁吗?”
金铃道:“义父曾靠山是中书郎朱异。朱异与侯景乃是一党。”
向碎玉闭口不言,陷入了沉默,知事情远不是表面上的这么简单,但手中的事情一件比一件急,夺回乌山乃是当务之急,权衡再三,他仍是觉得将金铃留在建业注意各方动向乃是唯一的选择。
“如此看来,你在此处要留意的,便不止有银锁和陆亢龙了。”
金铃顿觉肩上担子重有千斤,此番没有任何帮手,要做的事情却有这么多。
向碎玉道:“没错,只得你一人,若是自觉办不到,还是随我回乌山吧。”
金铃道:“不,弟子已有计较,请师父放心,我定把他们在图谋什么查的清清楚楚,不叫任何人不利乌山。”
“真的没问题?”
金铃摇头。
向碎玉道:“你一直是个好孩子……”
“师父……”
向碎玉道:“陆亢龙亲自来建业,必是亲自策划什么事,他他要在此处盘桓大概十多天,因此这十几天内,必有大事发生……金铃,城中还有什么大事,是我不知道的?”
金铃皱眉道:“……有是有,可我觉得于此没什么关联。”
“但无妨。”
金铃道:“是。城中有个有钱的胡商,名叫德宝云,曾散财千金,收购各种古剑神兵……”
“胡商?何时来的?”
金铃道:“大约来了半年不到。”
向碎玉哂道:“你二师叔也是胡商。”
金铃问道:“难道这个德宝云是二师叔的手下吗?”
她脑中蓦地闪过城中地图。小师妹的荒宅就在德府南边,只隔着一条僻静无人的小巷子,若德宝云真的是明教中人,那么小师妹虽然从不在她自己家里住着,但每次总能得到消息跑过来的事情,似乎也可以通了。
“金铃?”
金铃道:“师父,恐确如师父所料。德宝云乃是二师叔的手下。小师妹的房子就买在德府后面,我时常去那里找她。”
向碎玉点点头,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金铃单膝跪下,道:“请师父让弟子留在建业,弟子必不辱使命。”
“为今之计,也只能依靠你了。”
作者有话要:大师伯是个爱开脑洞的不高兴闷葫芦美少女√
不要大意地吐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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