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在上,今吾罗睺,于西方须弥之地,立一教,曰‘魔’!以十二品灭世黑莲、弑神枪镇压气运!‘魔’者,杀也!吾欲以杀,证得大造化!魔教,立!”
突然一个沉闷的声音,响彻整个洪荒天地。所有大能者,皆将目光凝聚向西方之地。
“轰!”海量的功德,自天际飘落。罗睺在功德祥云之下,连连挥手,口中再道:“凡吾魔教者,可得大自在!凡反抗吾魔教者,必叫尔化为灰灰!大道之下,当有七位护法,烦恼魔、阴魔、天魔、死魔、罪魔、业魔、心魔七类。七魔护法,出!”
随着罗睺的话音落地,七团黑气自罗睺身上溢出,遇部分功德祥云,化形而出。此七魔者,神态各异,体像不同。
烦恼魔者,形体肥圆,通红如火,无眼无鼻,嘴巴甚大,唇角有两条鱼须。自名为浑沌;
阴魔者,状如虎而犬毛,高约二丈,人面虎足,猪口牙,尾长一丈八尺,搅乱天际。自名为梼杌;
天魔者,状似人形,生有阴阳脸,左面微笑,右面啼哭。自名为摩罗;
死魔者,其状如龟而鸟首鳖尾,其音如判木。自名为旋龟;
罪魔者,其型如狮,八爪双尾,其声如钟鸣,自名为云缺;
业魔者,体小如云雀,顶生红莲。自名为血豸;
唯心魔者,无相无形,其音多变,自名为心魔。
此七魔者,皆为大罗金仙后期。
“又吾魔教初立,西方生灵者繁多,故西方当为吾魔教之根本,魔教教众,出!”罗睺又是一声大吼。
漫天的黑云裹挟着三分之二的功德祥云,飘飘洒洒的布满整个西方。当这些光点融入西方一众生灵体内时,无数的生灵在嘶吼、咆哮,无可见边际的猛兽自西方山间、树林中不断奔跑而出。
“桀桀,今吾魔教虽立于洪荒,却志在灭世,重现混沌!有缘者,皆可前来!”
于是,洪荒震动了。
东昆仑,玉京山。
鸿钧紧闭的双目猛然睁开,眼中闪过耀眼的光芒,道:“大劫已至!老子,如今尔等修为已臻至准圣中期,可随吾前去拜访几名老友,以应对此次大劫!”
三清起身行礼道:“尊师尊令!”
漠北祖龙殿。
“罗睺?”敖龙听闻此名,心中一阵悸动。疑惑之下,掐算不已。只见得此时,天机大开,所有有关敖天的事情都被敖龙掐算的清清楚楚。
半晌,敖龙怒吼道:“罗睺,你这匹夫!朕定不与你干休!”
天南不死火山。
“罗睺,罗睺!一切都是你!吾要将你千刀万剐,抽出神魂贬在九幽之地,受尽痛楚。方解吾心头之恨!”凤天此时的心中,无比的愤怒。想自己为堂堂一族之长,竟然被一无名之辈害的差点亡族灭种。试问,怎能不怒?
中央麒麟大殿。
“终于来了吗?”麟天神色平静,完全没有哪怕一丝的愤怒。“吾等你等了十数个元会,如今,也到了你该偿还的时候了!”
已然归了祖巫殿的李清明,闻听这罗睺立教的声音,嘀咕了一句:“靠,这么嚣张啊!不过,你这么早蹦出来,看来这次大劫亦是到了决战的时候了!”说完,伸了个懒腰,拍了拍身旁的熊大,道:“懒货,你去将二老爷和诸位祖巫请到大殿来,就说我有事要说!”熊大点点头,煽动着小翅膀,摇摇晃晃的去了偏殿。
过了一会,祖巫大殿中,一共十四人围成了一个大圈,盘膝而坐。
“想必诸位祖巫兄弟,已然闻听到了刚刚罗睺的立教之言!”李清明亦不废话,直奔主题。
烛九阴,道:“李兄弟,这罗睺果然了得!为了绸缪此事,竟然蛰伏了数个元会。”
李清泉此时道:“哥,那罗睺是谁?”
李清明笑看了李清泉一眼,道:“盘古大神开天之际,有三千混沌魔神前往阻拦。大神挥舞开天神斧,将那前来阻拦的混沌魔神,尽数斩杀!有的余下了残魂,就在这新开辟的洪荒之中,修养,再次化形。而绝大多数的混沌神魔,尽皆魂飞魄散,化为灰灰。”
“李大哥,你说这些干什么?”后土看着李清明,明亮的大眼睛不停地眨动。
李清明没有理会,继续道:“而有一部分的混沌魔神不甘心就此陨落,便让这些残破的元神不断的相互吞噬,融合!落于洪荒之后,大道有感混沌魔神的怨气冲霄,便将那些怨恨盘古之恶气,打入了这团混沌魔神的元神结合体中。经过一个元会的孕育,这怪异的结合体怀抱弑神枪化形而出,自名为罗睺!”
“那哥,这家伙真的会毁灭天道吗?”李清泉的问题在面对李清明时,永远都是无穷无尽的。
看了弟弟一眼,李清明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李清明抬头看向了西方,忽然笑道:“嘿嘿,那准提和接引怕是要倒霉了!”
西方一处苦寒之地。
“兄长,吾等的机会来了!”准提一脸兴奋的对接引说道,
接引是一个身高七尺,光头,面容愁苦的老和尚。只听接引道:“师弟,你是说去投那罗睺?”
“吾等只是虚与委蛇与他,待得吾等借助罗睺的声势,壮大己身之后。可以籍着为天道除害的借口,与罗睺一刀两断!”果然不愧为洪荒无耻第一人,从这一句话中。不仅有背信弃义,还有忘恩负义,甚至还有悖主求荣!当真是无耻至极。
接引并不似其师弟那般,没有立场,他的正义感还是很强烈的。
接引道:“师弟,那罗睺修炼的乃是杀伐之道,这与你我的寂灭大道相悖。而且那罗睺竟意欲灭天。这不是与天道做对吗?依贫道来看,那罗睺最后的下场,怕不会太好啊!”
准提最大的优点就是听接引的话,一般接引定下的事情,准提都会去拥护,去坚定的执行。“哦,如此!是小弟孟浪了!那现如今,吾待如何?那罗睺霸占了西方世界,岂会容下你我这雷音寺?”
闻听此言,接引的面容更为愁苦,道:“师弟啊,此亦是为兄为难之处!”
忽然准提眼前一亮,道:“师兄,还记得一千多年前,吾去东方寻求机缘,而后重伤而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