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网”的发明,风兖部落变得日益强盛,在人族中的名声也越来越大。而方圆百里内的部落,风闻庖牺乃是圣人弟子,而且是上天注定的人族共主之后,便纷纷迁来风兖部落,与其合并在一起。
而华胥之母亦是慢慢放权到了华胥与庖栖手中。
华胥原本想要将部落中的权力全部放给庖栖,可是却被庖栖以年龄尚小,不足以担当重任的理由给挡了回去。甚至还连其外婆给他的一切权力,都推到了华胥的身上。这叫华胥感到无奈的同时,又有些哭笑不得。
后来随着庖栖的年龄慢慢增长,方圆千里内的所有人族,亦被风兖部落纳入了管辖范围。伏羲已然从翩翩少年郎,成长为了英气勃发的青年。
在这成长的几年中,庖栖见族人们身上的兽皮衣,有时候并不能很好的御寒,便用动物的骨头磨成了骨针,以动物的筋做线,将兽皮衣紧紧地缝制在一起;他见族人们,用绳记事的方法,不能很好的记录发生过的事,便又创造了一种简单的符号来记录过往之事……
最终,庖栖难敌母亲的絮叨,从华胥手中接手了部落。
这些年来,风兖部落中食物丰裕,族人们的生活也开始殷实富足起来。食物有的时候根本就吃不完,甚至是有些浪费。
庖栖看到此景,顿时感觉心中像是压了块大石头一样,沉闷不已。他不明白为何自己会有这种突如其来的压抑感。
他跑到了母亲在雷泽之外的茅草屋。轻轻叩响了房门。
“咚咚咚!”
“吱呀”一声轻响,房门打开。二十多年未曾生长半分的子鼠。不满的看着庖栖,道:“庖栖,你小子不在部落内处理事物,来这雷泽之侧有何事?”
庖栖看着眼前的子鼠,心中感慨万分。多年的相处中,他可是相当了解这长毛鼠。谁能想到子鼠这小小的脑子中,竟然蕴藏着海量的天地信息?天文地理、精石草木,世间万物似乎没有他不知道的。
庖栖对着子鼠深深鞠了一礼。道:“子鼠前辈,近日来庖栖总感觉心口压抑、沉闷,总感觉忘了点什么东西。不知这是何故,特来请教!”
子鼠微微一怔,水汪汪的大眼睛中精芒迸射。半晌之后,幽幽开口道:“庖栖小子,不是鼠爷我不告诉你!而是有些事情。不能从我口中说出!”
庖栖一愣,旋即再次行礼道:“还请子鼠前辈告知!”
子鼠看着庖栖,突然想到老子当年赠与华胥的三只檀香,开口道:“庖栖,当年你出生之际。你之师尊太清圣人却是留下了三支檀香,言道你若是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可点燃那檀香。此事的个中缘由,你可以去询问太清圣人!”
“多谢前辈提心,庖栖这就前去请教师尊!”庖栖哪里知道这事,闻言大喜。再次朝子鼠行了一礼,转身就走。
“唉。我说,别走啊!”子鼠郁闷的看着庖栖越走越远的背影。愤愤地说道:“这杀千刀的,活该你白跑一趟!谁叫你不听我说完就走,那檀香就在茅草屋里供着呢!”
果然,过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庖栖又匆匆赶了回来。
子鼠戏虐的看着庖栖,满嘴跑火车的说道:“瓜娃子,白跑了吧!告诉你,以后改掉你毛毛躁躁的性子,如此性情如何管理好人族!”
庖栖惭愧的羞红了脸,道:“前辈教训的是!庖栖此后定会戒骄戒躁,不负前辈的期望!”
子鼠踱着四方步,慢悠悠的走进了院子,没好气地说道:“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估计整个华夏神州大地,敢如此和未来人皇说话的,我们的子鼠大爷是独一份。不过这也和李清明有些关系。毕竟这十二地支乃是自李清明的灵魂当中分裂而出,子鼠的一切作为作为,甚至所想,李清明都一清二楚。
要不然给子鼠八个胆子,都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呵斥庖栖。
庖栖尴尬的笑了笑,匆匆跑进了茅草屋。先是对着屋内石案上的老子石刻,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跪拜礼。随后便捻起一支檀香点燃之后,静静的等待着老子的到来。
没过多久,屋外传来阵阵仙乐,屋内却是异香扑鼻。一袭阴阳道袍的老子幻影,从石刻中踏步而出,慢慢出现在了庖羲的面前。
“弟子庖栖拜见师尊,师尊万安!”庖栖对着老子幻象恭恭敬敬的叩首道。
老子微微一笑,道:“徒儿免礼,此番唤为师前来所为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