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自觉的神清气爽,木棉睁开眼睛,习惯性的想伸一个懒腰,却感觉展不开身子,好似有什么阻碍了她,不由得把身子侧了过去,正好对上一双狭长冰寒的桃花眼。
木棉的自然反应便是一愣,感觉自己衣着完整,继而是掐了自己一下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这眼前之人正是沐正青,他怎么会在自己的被窝,回想昨日的百花宴结束后,她在马车之中摇摇晃晃的便困乏的睡着了,之后的事情却全然不记得了。
此时沐正青在被窝之中,长臂一捞,便是将木棉束缚进自己的怀抱中,有些微寒的体温隔着薄薄的布料,传遍了木棉的全身,木棉缩在沐正青的怀中,有些无法动弹,此时还是三更半夜,黑灯瞎火的时辰,只点着一盏幽暗的烛光,方堪看清眼前之人。
沐正青的声音带着几分散漫和慵懒,平日里带着冰寒的桃花眼也罕见的有了几分倦怠慵懒,他只是把手规矩的搂在木棉的腰间,掖了掖被子,没有其他动作,“睡。”
感觉到了沐正青的意思,木棉这才定下心来,虽然不知道沐正青究竟什么意思,可是至少暂时没有威胁,木棉闭上眼睛一阵的困意正袭来,便也沉沉入睡了。
……
木棉醒来,她还是保持着那个缩圈在一个角落,被人用在怀中的睡姿,木棉伸了一个懒腰,这才感觉全身筋骨都活过来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沐正青总是无时无刻给予无形的压迫感。
接下来的几日,仿佛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一般,沐正青下朝了便会径直地来到木棉的住所,先是坐在桌椅之前办自己的公事,木棉则是在一旁帮着沐正青研磨,也不言语,晚上沐正青会拥着木棉入睡,只是单纯的歇息却没有了其它动作,这让木棉有些讶然与奇怪,甚至木棉也开始潜移默化的习惯了沐正青的怀抱。
这时,怜春端着一盆子水进来,看到木棉已经醒了,面露欢喜,先是拿了一面帕子为木棉绞面,一面又在哪儿絮叨,声音透着兴奋,“小姐,你可不知道,这几日王爷在你这儿过夜,那群人可都气坏了呢,今日都来大厅向着你请安了,那个柳安宁也来了呢。”
木棉对着镜子稍作了一番梳妆打扮,额头上贴上淡粉色的桃花花钿,身穿一件浣纱纺成的桃红色儒裙,头上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插上一支木簪,竟有着别样的清爽,勾唇一笑,“走,怜春,我们去会一会她们吧。”
大厅之中,茵茵燕燕的一群人都坐在椅子上,等待着木棉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