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香荷一脸狐疑的样子,红玉也兴趣在解释什么。
冬宝并不在家,红玉便将钗子交与了李寡妇,托她转交给冬宝。
然后红玉到镇上雇车,她直接走过了牛车聚集的地方朝着街道拐角处的“大兴车马行”走去。
多数需要马车接送、运货、赶车的大小生意都会经过车马行,一辆马车给个几百文钱就能在车马行里挂个号,车马行的掌柜的会根据那些车夫的要求以及他们各自的条件给他们挑选最适合的生意。
一个车夫和配备的马车记一个牌子,根据马匹的优劣、马车的大小甚至车夫的年龄、经验等等综合因素,把这些牌子分成一等、二等和三等;一等牌子是铜牌做的,二等是刷红棕漆的木牌,三等是普通木牌,不同颜色的牌子挂满了车马行的几面墙,而在外跑的车马的牌子便被翻过来盖着。
风一吹,满墙的牌子便互相撞击发出风铃般清脆的声响,仿佛是对红玉表示出的欢迎,又好像是许多的车夫为了拉生意不停向红玉介绍自己的马车,吹嘘自己的车技。
“哟~姑娘您好!请问是要拉人还是拉货?”掌柜的简单而直接地招呼红玉。
“拉人。”
“拉几个人,去什么地儿?”
“两个,我和我弟弟,去玉阳。”
“好咧!”掌柜的一边记账一边说道:“姐弟两个,车马要舒适、无需大。您可还有别的要求?”
“车夫要有经验,不要太年轻的也不要年纪太大的。”红玉道。
一个有经验的车夫往往能让你减轻路途的颠簸,并且能敏锐地避开盗匪、山贼出没较多的道路,有时甚至能带你走一条又安全又好走的捷径。
“是、是,此去玉阳路途遥远,自然会给您安排个有经验的车夫,包在我身上!”掌柜一边说着一边噼里啪啦打着算盘,“二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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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亮,薄雾迷蒙,鸡鸣声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马车停在谢家门口停了好一会儿,车夫坐在马车上,掏出烟杆子吸了两口,烟杆一头,烟草燃烧的橘色光芒忽明忽暗,马儿踏了踏蹄子,不耐烦的打了个响鼻。重生之战神,凤逆天下
还在揉着惺忪的睡眼的六儿被红玉搀扶上了马车,谢陈氏紧跟在后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着:“我的儿啊!六儿啊!”
红玉转过身来,无奈道:“娘,你这么哭喊着送我们走多不吉利啊!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了!”
谢陈氏冲她一瞪眼,“你哪知我心里的难受?!等哪一天你也做了娘就知道和自己骨肉分别的滋味儿了!六儿自小没出过远门儿,他……”
“凡事都有第一次嘛!他总不能一直呆在你身旁,躲在你怀里吧?!”红玉道。
“躲在我怀里怎么啦?六儿他自小就是多在我怀里吃奶的……”谢陈氏正说着,马车一动,旁边的小窗户上一个脑袋伸了出来。
六儿的脸上还带着睡觉留下的印子,他嘿嘿的咧嘴一笑,声音清脆的说道:“娘,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的照看姐姐的!”
红玉笑了起来,说了句“人小鬼大!”
谢陈氏却是满脸泪痕,看着六儿痴痴道:“六儿,咱们不去玉阳了好不好?你就呆在娘的身边!”
六儿脑袋瓜子咕噜摇晃两下,说道:“六儿想去姐姐呆的地方,想和姐姐住在一块儿!”
谢陈氏气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就知道你姐姐!也不知是谁生的你养的你?!”
“娘,六儿会来给你带好吃的!”说着,六儿伸出手来勾住谢陈氏的脖子,在她脸上吧嗒亲了一口。
然后谢陈氏就什么气儿也没有了!
“娘,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红玉说着坐上马车。
谢陈氏刚刚止住的泪水又流了下来,颤声道:“路上小心!”
坐上马车,红玉从包袱里拿出事先做好的棉垫子垫在六儿的屁股底下,一路奔波下来,不管怎样都会全身酸痛,加上个棉垫子总要舒服些。
当初答应了长公主要在二十日之内赶回,来的时候因为坐的是赵擎飞的宝马良驹拉的马车所以只用了五日便赶回了家里,在家中呆了五日,如今还有十日的期限,路上若是没有事情耽搁的话时间应当是够了,红玉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