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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方明从汶里那边打来电话,方洛站在二中的操场里听着他在那头兴奋地说有间客栈已经挂牌开张,问自己能不能过去。
谢缙转学后,蒙慧不知不觉间对六班管束严格起来,纪律性经常被她挂在嘴边,谢缙这一走,六班内部开始有一些小动荡,整个班级的学习氛围似乎有些不妙,为了改变这一局面,原本十分开明的蒙慧也忍不住板起黑脸批评了全班,而对于经常请假的方洛也是直接下了禁止令。
没能到汶里见证有间客栈汶里分店,方洛倒没有感到任何不快。
谢缙转已经转学十天,十天里,方洛会不经意地想起跟她相处的那些日子,也想起元旦后她那一次没来学校,想必是谢水楠带她去办理转学手续,不过谢缙是基于什么原因转学,难道是知道自己要转学七中所以她也转学?想来这个推论最有可能,只是不知道她是以什么样的理由说服了谢水楠。
第十一天,方洛给谢缙写了一封信,本来心里有很多想说的,但是最终落笔的时候,变成了两个字:“等我。”
信投寄的地址是邕城七中,方洛不清楚谢缙能不能收到这一封信,不过这是方洛唯一能做的,谢缙家的电话已经无人接听,而自己的手机号码,当初却鬼使神差地竟然忘记告诉她,在信息时代飞速发展的时代,信件成了构筑方洛和谢缙联系的唯一方式,也是最有可能成行的方式。
过年后的方大勇辞去了水利院设计一室主任的职务,他原本的志向本就不在这一点上,因此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遗憾。出乎水利院许多同僚意外的是,方大勇竟然到了苏明春的公司任副总经理,同时兼任总工。而连续一阵子,方大勇每晚都是很晚才回家,甚至有时候出差都是一个礼拜不着家门,石秀劝他别太操劳,而方大勇摇头,说领导累点,手下做事的人也会认真一点,而且银通公司还处在泥沼中,不努力一点,心里不踏实。
对此石秀也无能为力,她也知道银通公司如今的困难处境,她虽然也想过去帮忙,但是不对专业,也帮不上什么忙。
倒是石秀过了年后又在城北一带和二中所在的海堤路开起了两家分店,如此一来,西邻三个城区的热闹地段差不多都有了以纯专卖店。
周末的时候,杨维拖上方洛上街买衣服,方洛直接拽着他去了城北最新开张的以纯店,石秀不在,里面的工作人员也都不认识方洛。
“你好像对这家店很关注嘛,这刚开张你就知道了,不过还别说,衣服的质量还不错,试穿的时候也挺舒适。”
方洛嘿嘿笑了一下,说:“这是我妈开的店,像你这样的大财主,我不趁机宰一宰的话,天理难容。”
杨维闻言一愣:“你是说这家店是你妈开的?可是你妈不是在图书馆上班吗?”
方洛反问:“她以前在图书馆上班,不过辞了,现在做生意,不过你是怎么知道她以前在图书馆上班的?”
“你真够健忘,当然是你告诉我的,还有你爸,是在水利院上班吧?”
方洛摇摇头,说:“也辞了,到苏珊儿老爸的公司帮忙去了,这阵子忙得天昏地暗,着家门的次数越来越少。”
杨维忙问怎么回事。
方洛将苏明春公司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对于杨维,方洛没有任何藏私,这个家伙虽然有点闷骚,但是个十分靠谱的朋友。
“这是不是你留在西邻的原因?”
“恩,是的。”
当初孟里水库大坝的事件杨维也明白,后果不严重,毕竟苏明春不负多少责任,但是听方洛刚才说的,这一次银通遇到的困难却是十分严重,走错一步都是致命的。
“那现在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方洛摇摇头:“我能想到的办法,一个都没有,现在银通几乎是负债在经营,虽然过了年依靠旧关系接了几个小工程勉勉强强能度过现在的处境,但是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银通现在的困境,牌子砸了,想要捡起来就要难得多了。”
杨维沉思了一会儿,轻轻摇头说道:“也不见得。”
方洛疑惑地看着他。
“昨天听我爸打电话的时候听到,西邻通往潮州的高速公路已经提上议程,相信过不久应该要上马动工了,据说这一次的勘察单位还没有定下来。”
方洛看着杨维,一会儿才说:“你是说让银通去接这个工程?”
杨维摊手:“为什么不行,就你刚才说的,银通公司犯的错误并不是有意为之,是非人为造成的,只要银通有这个实力,只要能把这段路的勘察坐下来,被砸下去的牌子自然会再亮起来。”
这一席话让方洛心里忽然一亮,对啊,这是个好办法。
“只是要接下这个工程,难度不小,这次是内部指定勘察单位,由于是大项目,建设规划局也不好指定,市委市政府有一些人提议让市交通设计院来做,但是有一部分人提出不要总是让交院来做,行业垄断有时候是变相的阻止行业的发展。”
方洛听完,说:“听你这话,想必杨市长是坚持后面的想法,只是不知道前面的人都是谁?”
“傅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