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完了孙勇后,雷鸣又端着酒杯向吴远看了过去,“吴书记,在市里时,我就听说过你的大名,这次,说什么我也得敬你一杯!”
吴远是军人出身,本身就很能喝,见雷鸣这样说,他也不多言,很爽快地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哈哈……还是吴书记爽快!”雷鸣大笑两声,也跟着一仰脖喝干了手中的这杯酒。随后,他便又端着酒杯向其他镇领导看了过去。
其他镇领导早就喝的差不多了,见雷鸣向自己看了过来,他们都低下头,伸出筷子做出了一副我很忙的样子。
其实,雷鸣只不过是做个样子,并不是真想并酒,毕竟,在座的除了钱飞和林凯二人外,不是副镇长,就是副书记,要是把人得罪了,以后还怎么开展工作。
基于这种考虑,在心中暗笑一声后,雷鸣突然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一边向外走,一边干笑道:“不行了!喝了这么多酒,我必须得去卫生间放放水了!”
一听雷鸣这话,其他那些镇领导都暗出了口气,他们是真怕被雷鸣盯上啊。
经过了这次欢迎宴之后,雷鸣的酒量是彻底在大明镇传开了。不仅是那些普通的机关干部,就连一些消息灵通的商人、镇民们都知道,镇里来了一个特能喝的新镇长。
雷鸣自然不会去关心这些外界的传闻,第二天一早刚一上班,他便打电话找来了镇财政所的代所长田刚。
田刚今年四十多岁,在镇财政所干了也有十来年了。他之所以能当上这个代所长,也算是走了狗屎运了。要知道,平时他在所里从来都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根本就不去过问所里的任何事务,也正是看中了他这一点,被查处的那个原所长才没有去动他,仍让他呆在了副所长的位置上。
接到雷鸣的电话后,田刚的心情是忐忑的,他不知道,这个新来的镇长找自己是什么事?是不是看自己不顺眼,想要找茬儿换掉自己。
在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下,田刚敲走进了镇长办公室。
“哦……是老田吧?快坐下。”见田刚推走了进来,雷鸣笑着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
“雷镇长,您找我有事?”在没有摸清雷鸣的目的之前,田刚又怎么敢坐下呢。
“呵呵……”雷鸣笑了笑,“你们财政所可是镇政fǔ的钱袋子,我这次找你来,一来,是想听听你对财政所的工作有什么新想法,二来,是向你伸手要钱来了。”
田刚现在就像个惊弓之鸟似的,雷鸣的任何一句话都能引起他的猜疑,见雷鸣这样说,他立刻在心里嘀咕开了: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如果我的回答不满意,他就会找茬拿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