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他换!要真跟他坐一道,我不如下飞机回家!”
两人相对一望,都噗噗笑了。徐燕红着脸,气得不行。
果不其然,没两分钟,张建光领着光头保镖,匆匆忙忙地从头等挤过,径直走到三人面前:“徐小姐,怎么了?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好好聊聊吗,你怎么不过去?”
徐燕可怜巴巴道:“张总,我们公司跟你们不一样,级别不够不能座头等舱。”
张建光指着身后的保镖,不平地道:“你跟我的人换座,跟你们公司有什么关系?”
“飞机有规定,不让随便换座,让人抓着怎么办?”徐燕平时挺能叭叭,这时不会说了。
“规定是规定,根本没人管!”张建光有些不耐烦了,皱着眉道,“你放心,出多大事都算我的。走走走,跟我过去?”说着话,干脆向徐燕伸出了手。
徐燕为难至极,丧气透顶,万般无奈地向身旁望去。
“张总,算了吧。”白歌又一次适时开口,不卑不亢地道,“我们一行就我和徐燕两个年轻的,你把她拽走我怎么办,总得让我有个人说话?就算给通海个面子,这么的吧。”
白歌这话很高明,不仅维护了徐燕,还避免自己被换座的尴尬,刘憬连忙把头低下了。
张建光似对赵总有几分忌惮。不情愿地道:“那好吧,我就给白秘书个面子。”顿了顿,又对徐燕展出个笑容,“徐小姐,那我就不勉强了,不过到了泰国,你一定陪我好好聊聊,可不能再不给我面子!”
徐燕有些怕了。一脸惊魂地点了下头。
张建光看了看正低头地刘憬,终于没有说话,领着光头走了。
徐燕长出了口气,感激地向看着白歌。白歌温柔地拍了拍她手背。
刘憬望着徐燕,关心地道:“徐燕,这张建光好象有点气了。到泰国后,他要单独找你,你千万别去。这些私人老板,没几个是干净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是吗?”徐燕惶惶不安,又怕怕地看向白歌。白歌道:“刘憬说得有道理,你是女孩子,谨慎点总没错。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大家一起行动,他再耍横也没用。”
“我知道了。”徐燕说完低下了头。挺好的泰国之行,摊上这么个事。她欲哭无泪。
白歌不忍地看着她,似还想说什么。但终于没开口。
气氛有些沉郁了,刘憬拍着胸脯道:“徐燕,没事,你不用怕他,到了泰国你就跟着我,有什么事我帮你顶着!”
“用你装好人!”徐燕舒服多了,嗔了他一眼道,“刚刚他那么逼我。你怎么不说话?还把头垂那么低!”
刘憬看了白歌一眼,苦笑道:“你别不识好人心。白姐一句话就把自己解脱了,我不是怕他跟我换座吗?”
白歌妙目连翻,忽然噗哧一笑,指着前面道:“你以为这他就不跟你换座了?”
刘憬回头一看,当时晕倒,那秃头保镖又来了。徐燕童心未泯,重新恢复欢颜,歪头瞪着他道:“刘憬,我警告你,千万不准和他换,要不我就……我就把今天早上那个女警察告诉团市委!”
刘憬啼笑皆非,只有无语。白歌柳眉一弯,又忍不住笑了。徐丫头喜欢刘憬,她焉能看不出,只是不明白,刘憬一天嘻嘻哈哈的,怎么会吸引那么多女人?
“先生你好,我们老板要跟你说几句话?”光头走到刘憬身边,礼貌地欠着身。
还真被白歌说中了,这张建光也真够执着,刘憬平静地对着他:“我不认识你老板,他有什么事?”
“你去下就知道了,他就在过道等着呢。”光头保镖跟他对着眼,丝毫不为所动。主子执着,奴才也不逊色。
“那好吧。”刘憬叹息着起身,没好气地看了徐燕一眼。
机上乘客已大致坐定,空姐们走来走去,不时就常规问题提醒乘客。刘憬跟着秃头,一路来到头等舱和二等舱的连接处。
“兄弟你好,我张建光,这是我名片。”张建光等了半天,见二人来了,率先报出大号。
“张总你好,我知道你。”刘憬接过没看,直接握在手里,“您找我什么事?”
张建光在他肩头拍了一下,很坦率地说:“兄弟,咱哥俩都男人,我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哥我看上你们小徐燕了,准备跟她交个朋友,嗯,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咱俩换个座,你给哥创造点方便条件,哥肯定忘不了你的好处,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跟哥吱声。”
张建光哥长哥短,说得这个大气,终于露出了色狼本性。
刘憬对着他的鹰勾鼻,平静地给出两个字:“不换。”
“什么?”张建光一愣,绝没料到刘憬会这个态度。
刘憬暗暗一叹,又重复道:“对不起张总,我不能跟你换座,你地好意我心领了。”
换座不算什么大事,以张建光的身份,话说到这份了,就是不相识的人,也没什么拒绝的余地,可刘憬不能答应,又不好说徐燕不让他换,只好直言拒绝。
“哎,我说你们东兴的人都怎么回事?不就换个座吗?多大事呀!要不你开个价,我花钱买还不行吗?”张建光屡屡被拒,实在挂不住了,扬着老鹰鼻子,极不友善地对着他。
“不换,多少钱也不换。”刘憬不爽了,把名片往他手里一塞,就准备走人。
光头保镖刷地伸出手臂,拦住他去路。
太装逼了!飞机上还这么嚣张?刘憬冷冷一笑,不屑地回过头,一言不发地盯向张建光。
张建光气坏了,喘息着点了点头:“行,行,你们东兴的人都牛逼,咱走着瞧。”言罢向秃头挥了下手,返身进了头等舱。光头保镖横了横刘憬,愤愤跟了进去。
刘憬摇了摇头,回了自己地二等舱。客机尚未起飞,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此番泰国之行,看来注定不会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