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正在装哭,闻言向张建光瞟了一眼。张建光得意道:“要搞清事实还不容易,让小任说说不就得了。”言罢递个眼神。
小姐哭哭啼啼道:“他……他在酒席上就对我动手动脚,后来……我送茶水,他又在走廊对我非礼,我害怕,就跑回茶水室了,没想到他跟了进来,还对我……对我……呜呜,我以后怎么见人哪!”
“现在还有什么说的!”张建光眼神捭阖,睨了睨刘憬,又挑畔般地向邓经理等人望去。
邓继红和林书记心内凉凉,无力地望着刘憬,满面焦虑和忧心。
“你不在走廊被非礼的吗?茶壶怎么会在楼梯口?”一直冷眼旁观的赵总突然开口了。
小姐有些慌,抬眼看了下道:“我……我先是躲,躲到那,然后他想抱我,我拿茶壶砸他,才趁机跑回茶水室地。”
“你回茶水室没插门吗?”
“我……我正要插门。他就进来了。”
赵通海看了一眼,沉着脸走到俩保安面前。门口都是要人,两家伙贼眉鼠眼,大气不敢喘,拿椅子那家伙还捂着屁股。
刘憬冷着眼,看着面前的表演,他认为是表演。
赵通海跟侦探似的,打量着问:“你们进来时什么情况?”
“我们……”两个家伙刚想说话。光头保镖突然道:“我们是听到了呼救声,所以才……”
“一边呆去!我没问你!”赵通海目光凌利,刷地瞪了过去。
光头保镖看了看张建光,又看了看李想,闭嘴不吭声了。众人被赵总的睿智和气度所吸引,都激动地等着他问话。
“说。怎么个情况?”赵总语气毫不客气。
两个保安相互看了看,一个道:“我们来的时候,门是锁着的,我们撞进来就这样。”他指了指小姐和刘憬,“小任的衣服被撕破躲在墙角,他在热水器那边。”
“那就是说,你们根本没有看到强*奸场面,对不对?”
俩保安不说话了。张建光不耐烦道:“赵总,你说这些有意义吗?小任刚才都说了!”
“她说的只是一面之辞!我们小刘还没说呢?”赵通海据理力争,又转向刘憬道。“小刘,你也说说。怎么回事?”
刘憬淡淡一笑:“谢谢赵总,不用了。我已经报警。警察来了,我自然会说。”
赵通海略显尴尬,点点头又对李想道:“老五啊,这个事情很蹊跷,我们小刘是党员,相当不错地同志,你们这个女同志闪闪烁烁,吞吞吐吐。我看她很有问题。”
李想厌恶地瞥了瞥自己的小舅子,叹了口气道:“既然已经报警。就等警察来吧。小兄弟,你先出来,找个地方休息下。”
刘憬冷冷一笑:“对不起,这摆明是给我设的圈套,我现在不会相信这里任何人,还是在这儿等吧,至少有热水保护。”
张建光耐不住了,呼地一指:“你个强*奸犯牛什么?警察来了也是抓你,等着坐牢吧!”
刘憬恨极了他,压着怒火道:“张建光,你不用跟我装逼,这笔帐,我要不跟你算,我他妈以后跟你姓!”
“那好,我等着。”张建光哈哈一笑,得意洋洋道,“庆林派出所关所长是我哥们,他马上就到,我等你从监狱出来跟我算帐!”
“够了!”李想头大如斗,痛苦地别过脸。他就不明白,自己这妻弟怎这么蠢?人家既然能动用交警扣车,自然会通过刑警保人,找派出所长有屁用?而且上回放车,明摆着是息事宁人,这下全搞砸了!
众人吓一跳,小姐更加惶恐,哀求般望向张建光。张建光根本不怵姐夫,扬脖道:“你不用怕,警察来了,你该怎么说怎么说,现在是工作时间,我会关照酒店给你补偿。”
“行了,赶紧把衣服穿上吧!”李想恶心无比地盯了小姐一眼。
“哦。”小姐讷讷点头,就想把旗袍遮上。张建光可以不怵姐夫,她却不能不怕董事长。
“慢!衣服不能穿!”一个戴眼镜的中年汉子从张建光身后走出。此人是理想集团法律顾问,名律师冷兵,这家伙表情阴冷,手段出其不意,在政法界有冷冷的兵器之称。
“为什么不能穿?”李想不解。
冷兵冷冷地瞄了瞄刘憬,阴笑道:“这是起强*奸未遂案件,法医很有可能从任小姐身上取到案犯的指纹或抓痕,这会成为指证犯罪嫌疑人最直接有力地证据。”
“这……”李想看了看小姐,又看了看刘憬,说不出话了。
小姐眼中重新绽出光彩;邓继红和林书记心里又悬了起来;刘憬也有点心虚,他刚刚推了小姐好几下,肯定留下指纹了。
“不过没关系。”冷律师微微一笑,刷地从裤兜里掏出一条薄纱巾,“可以用这个先围上,应该不会破坏指纹。”
我靠!还真妈出其不意,卑鄙的家伙!刘憬心中大骂。张建光得意更甚,拧着鹰勾鼻,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小姐万分小心地围好纱巾,楼梯上传来纷沓的脚步声。茶水室连番武斗文斗,警方人员终于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