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的房子装修简单典雅。赵通海吸着烟,叹了一声道:“不过这次真太玄了,情况比我想像严重得多,如果今天还
,我真有可能坚持不下去了。”说完深深望着面前地有欣慰,有感慨。更多的是庆幸和侥幸。
白歌低头笑笑,抬眼望着道:“挺过去就好。我熬了汤,你喝点吧。”言罢起身端来。
赵通海喝了口汤,抓住女人的手,感激道:“小白,这些年多亏了你。要不是你一直在我背后顶着,这次我真不敢说能过去。”
白歌温柔一笑:“是你懂得坚持。我没做什么,只是忠于感情。”
“不能这么说。”赵通海呵呵笑了,宽慰地把女人揽到怀里,“男人嘛,自信一半得自女人。这么多年,要不是你,我哪能这么完美?”赵通海紧搂一把,又松手把汤端起。“小白,这些年难为你了,等事一过,我们马上出国,以后不扯了。就带你游山玩水。”
这么大难关挺住,赵通海心怀大慰。白歌反手握住男人的手。微笑直起身:“通海,我相信你,可我有个建议。你能听听吗?”
“你说。”赵通海愣了愣,把汤放下。
白歌道:“通海,说实话,我这次真地好怕,怕极了,怕你出什么事,怕我们没有将来。如果真这样,我真没办法活下去了。”
“别怕,都过去了。”赵通海拍着女人手背说。
白歌低了低头,凝视着他说:“通海,我知道你对小芳好,可我觉得你方式不对,那不是小芳想要的,如果你真想和小芳继续兄妹感情,我劝你改变做法。”
“我说你怎么回事?怎么又提这个?你犯病了!成天唠叨?”赵通海脸色一变,皱眉甩开女人地手。几天来,他忙得心急如焚,白歌跟着魔似的,没事就跟啰嗦芳袭刘憬。
白歌脸色有些难看,但仍坚决:“通海,我跟你说过,很多事自然才和谐,才美,你何必非要任凭自己意志?我知道你和李想同学,是好兄弟,可那些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顾一切涉身犯险,为张建光和李想那种人值吗?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我们哪有这么多事,搞得现在担惊受怕?还有小芳,她喜欢刘憬有什么不好?你干嘛非要阻止?”
“砰!”赵通海把汤碗重重一放,怒冲冲道,“我和李想这么多年,你现在说有什么用?我跟你说过多少遍,就当小芳是妹妹,那些事都是张建光和李想干地,跟我一点关系没有?你吃错什么药了?一天没完没了?是不是让那小子给迷糊了?”
两人直直对视,白歌喘息着盯着眼前人,蹙了蹙眉把头别开。
赵通海神色稍缓,酸脸换了支烟:“你没事就跟那小子勾勾搭搭,我都没稀得说你,现在还挑上我了?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是你瞎吃醋的时候吗?”
白歌低眉垂眼,痛苦地轻叹一声,耐着性子说:“通海,这么多年了,我什么时候吃过小芳醋?可这次事情太大,我是真害怕了!你对小芳……跟妹妹一样,这我清楚,也没怀疑,可别人是不是这么想?我说过你和刘憬很像,就因为他和你一样坚持固执,这回的挤兑摆明是他干地,如果不是他,我们至于落到这步田地吗?”
赵通海瞅了瞅女人,沉脸抽烟没说话。
白歌抱住他手臂,又道:“通海,我没别的意思。既然我们要走,就应该尽量平息各种矛盾,而不是制造。现在理想集团的事差不多过去了,我们应该尽量避免再发生类似情况。现在刘憬恨透你,谁能保证他在我们走前不会再采取过激行为?我觉得你应该找小芳谈谈,哪怕是只是暂时,也应该先和刘憬缓和一下,直到我们安全走人。”
切身利益很直接,赵通海陷入深思,抽烟思索良久,才瞥着女人道:“可小芳……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她现在完全跟那小子站一起,找她有用吗?”
白歌眼中掠过一丝痛色,但丝毫未露,坚决道:“有用,一定有用。小芳心地善良,一直很感激你,只是更忠诚爱情,是为了刘憬才息事宁人,我相信她很期盼你能和刘憬和解。”
赵通海没说话,夹着老长的烟灰望着女人。
白歌温和地笑了,轻声道:“这样吧,我跟小芳联系一下,就说我要见她,你看怎么样?”
赵通海盯盯望了一会,慢慢把女人拥进怀,缓缓点头。白歌的话有道理,但他很久没见芳袭,现在要离开,更想再见一面。
白歌淡淡瞥了瞥身边人,掏出手机拨通芳袭电话。
赵家地帮助实实在在,但爱人经历地危险更实在,白歌没猜错,善良的小老虎仍心存感激,只是更忠诚爱人,所以选择决绝。白歌要求谈谈,正在值班地芳袭虽犹豫,但还是礼貌地答应了,何况几天前白歌曾热心提醒过暗桩的事。
晚风轻吹,星星眨着眼睛,赵通海带着白歌,驾车来到团市委。芳袭显然知会了收发室,老大爷已将角门打开。
“走,我们进去。”赵通海停好车,对身边人道。
白歌稍做犹豫,笑了下说:“你自己进去吧,我在这儿等?”
“怎么又不进去了?”赵通海一愣。
白歌宽柔一笑,望着他眼睛说:“虽然你们非亲生,但兄妹感情这么多年,现在要走,我觉得还是你们单独谈更好。我就不进去了,你自己进去,我在这儿等你。”
赵通海很感激女人地宽容和体谅,点点头下车。
夜风微冷,团高委大门一盏明灯高挂;天色尚不太晚,门前车流穿梭。白歌目送赵通海进入,喃喃道:“通海,对不起。别怪我,你是我的,我不能让你执不悟。”
赵通海身影隐没在黑暗中,白歌冷静地掏出手机,拨通刘憬电话:“刘憬,是我,能出来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