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天庆舒了一口气,不由狠狠地斥骂:尼玛的!这么严肃的事情也忽悠劳资。
“怎么处置我呢?”郭天庆最关心这个问题,但郭天庆装成无所谓的模样。
“你是个无关紧要的小流氓,不值得我处置。”
郭天庆脸上没有丝毫的欢喜。虽然林张扬放过郭天庆,但是所有的朋友尽皆离开,郭天庆在阳谷城没什么势力,别人要整郭天庆,还不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郭天庆小声问道:“其他人呢?”
“上面发话,有钱放人,没钱去做苦役——填黄河大堤,可能成为救灾英雄呢!”
“我不同意!我们很多兄弟没有经济能力。”
“由不得你,小子你不要得寸进尺!现在给我回牢房,我还要提审别人。”
不容郭天庆再狡辩,林张扬押着郭天庆从偏门走出总捕房。郭天庆不敢再吵,他知道林张扬八面玲珑,林张扬虽然嘴硬,但绝不会为难郭天庆那些穷苦兄弟。
月亮已经落到西边半空。偏门这侧的屋外人迹稀少,光线昏暗。正门那边却人声鼎沸,灯火通明。
郭天庆突然驻足,小声说道:“林叔叔,牢房好像在那边。”
“走吧!”林张扬拉着郭天庆走。“牢房已经住满,我只好把你关在捕房值班室。”
“不需要我给朋友们通通气吗?”
“我自己能处理。”林张扬嘴巴说得很直白,眼睛却带有异样的神采。“你小子听好,今晚我再给你个机会:从现在到天亮,如果没人知道你被抓,明天你可以免去游街。”
郭天庆满心欢喜,他心知肚明,林张扬暗地里要放过自己。
两人走到一间偏房,林张扬打开房门就把郭天庆往里面推。
“里面的人听着。”林张扬大声吆喝。“周围有三百多侍卫守护,如果谁逃跑而被抓回来,罪加一等。”
林张扬关紧门就转身走。
捕房值班室没有亮灯,郭天庆刚刚进来,眼睛有些不适应,什么都看不见,但郭天庆感觉有人在房间里。
闭上眼睛一会儿再睁开,终于适应屋里的昏暗,暗淡的月光从西边窗口照she进来,只见窗边晃着两个影子。
“两位官爷……晚上好!在下初来乍到,请多多关照,在下会知恩图报。”
郭天庆低声下气,毕竟是“人家屋檐下,做人矮三分”。
“劳资不是你的兄弟。”一个粗重声音震耳yu聋。
“劳资不是当差。”一个尖细声音接着传来。
郭天庆大惊失se,房间里的两人赫然是马帮的胡猛和胡轻——冤家路窄啊!
昏暗的月光中,两个黑影摩拳擦掌威逼过来,身材粗壮的是胡猛,瘦小的是胡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