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总捕头忽悠我们……”
胡猛声音很低,连他自己也对这种想法没有信心。
“别乱猜疑。”胡轻打断胡猛的话,转脸对着郭天庆。“郭天庆,我知道林总捕也关照你,我承认我们暂时在同一条船上,所以我们应该一起想办法,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关键是,怎么做才能不被别人知道我们被抓。”郭天庆轻松地说:“但是,现在我知道你们被抓,你们也知道我被抓,我们……”
胡轻问:“郭天庆,总捕大人也给你同样承若,是不是?”
“光他答应有什么用呢?”郭天庆沉声说:“现在关键是,我们要自己争取。”
胡猛突然说:“我们躲在捕房值班室里,别人就不知道。”
“这怎么可能呢?”胡轻反对。“明天天亮时候,被抓的人列队游街,维持秩序的官军肯定很多,那么多的人聚集在县衙里,我们可能不被发现吗?”
“说得对!”郭天庆笑着说:“你们想想,林总捕明明知道我们有一点冤仇,他为什么把我们关在一起呢?”
胡猛恶狠狠地说:“总捕意思是……是要我们代劳教训你。”
“你敢打我?明天你第一个被抓去充军。”郭天庆冷笑。“你们也许知道,知县大人是我的老乡,知县大人多次帮助过我。”
胡猛胡轻识趣地闭嘴。
终于压制住胡猛嚣张的气焰,郭天庆不再理会胡猛,故作亲热地拍拍胡轻的肩膀,说道:“胡轻,你到窗口边看看,捕房值班室四周有什么卫兵。”
胡轻没有走开,直接回答:“我和胡猛兄弟已经探查,四周没有什么卫兵。”
胡猛疑惑地说:“刚才总捕大人说,四周有三四百卫兵看守,难道总捕大人虚张声势?”
“总捕大人是说给外面的人听。”郭天庆不屑地说:“你们看,这里像牢房吗?窗户没关,大门也虚掩。”
胡猛说:“总捕大人相信我们。”
“哼!”郭天庆冷笑。“他相信我们?为什么又抓我们呢?”
胡轻问:“总捕大人是什么意思呢?”
郭天庆不答反问:“外面没有卫兵守护,我们住的是捕房值班室,我们像犯人吗?”
胡猛说:“好像不像犯人。”
胡轻说:“根本不是犯人。”
郭天庆问:“既然不是犯人,是不是随时可以走呢?”
“你……”胡轻大吃一惊。“你想逃跑?”
“不是逃跑,是离开。”郭天庆站走到窗口,探头出窗外。“今晚这里主人很忙,没有时间招待我们,如果我们不走,主人会因为招待不周而万分尴尬。”
胡猛站起来低声闷喝:“郭天庆,你敢逃跑?总捕大人知道了,我们也被连累。”
“我不是说过了吗?”郭天庆笑着说。“我们现在不是逃跑,而是离开。然后,我记不得曾经来过县衙,你们也记不得。”
“我赞同。”胡轻跟着走到窗口边。“但是,外面那么多人执行宵禁,我们怎么走?”
“先离开这里。”郭天庆再次窥探窗外。“我们再不走,说不定走不了。”
“为什么走不了?”胡猛也跟到窗边。
“总捕大人熟人很多,需要特殊照顾的人也很多。说不定,过一会儿又有几个熟人被请来这里,那时想不被别人知道都难呀!”
郭天庆不再理会两人,敏捷地爬出窗口。
胡猛和胡轻对望一眼,两人也跟着爬出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