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天庆cao纵骰盅的手法很简单,他不想为繁复的花样浪费jing力,因为越是简单的手法,难度越小,更容易cao控骰子点数。
童良却花样百出,或从腋下抛出骰盅,或从背后接回骰盅,或用单只手指空中接力甩接骰盅,甚至用额头把骰盅顶回空中。每次表演,童良都轻松而潇洒,花样炫目耀眼,手法层出不穷,让旁人赏心悦目。童良有内功做后盾,手法娴熟完美,差错机率微乎其微。
所以,再僵持下去,郭天庆必败无疑。
郭天庆也知道这个道理,但他必须咬牙顶住,绝不能输。
童良输了,拍拍屁股就没事;郭天庆输了,就什么都没有。郭天庆一旦输,濮阳城没脸呆下去,阳谷城又回不去,去京城流浪吗?那更加不可能,因为童良这么大动干戈,绝对下定决心要染指孙颍雪,以童良的才华和家世,孙颍雪成为童良的女人机率很高,到时候童良和孙颍雪住在京城,郭天庆还有脸面到京城混吗?
“绝不能输!”郭天庆内心呐喊。
时间慢慢消磨,天se渐渐灰暗,两人交锋百多次,依旧打成平手。
天气闷热,在场的旁人都汗流浃背;郭天庆更是挥汗如雨,连上衣都湿透,头发湿漉漉的。
这次郭天庆先摇,他右手拿起骰盅,摇了两下,就拍在台面上,简单快捷。
看郭天庆镇定的样子,肯定又是最大的十八点:豹子。
<痘。他皱皱眉头,又深深吸了几口气,内心还是莫名地烦躁——这么没完没了地僵持下去,可能到半夜都没法分出胜负。童良掏出手绢轻轻地擦拭汗水,呼吸有些粗重——该出绝招了!
童良突然出声:“霆哥,我想问一下,如果骰盅里的骰子破碎,该怎么办?”
丁健霆庄重地说:“原则上不准再换赌具,否则就算输。”
童良又问:“我只想问,骰盅内的点数算不算?”
“只要还看得清楚,每个朝天那面的点数可以加起来……”
丁建霆声音凝噎,他望向童良,圆圆的张飞眼睁得大大的,瞳孔却渐渐缩小——童良想打断骰子提高点数!
每个骰子相对应的正反面加起来刚好是七点。比如朝天的一面分别是:六、五、四、三、二、一,则对应朝地那面必定是:一、二、三、四、五、六。假如童良把骰子拦腰斩断,无论从那面下手,只要有点数的两面都朝天,则两面加起来就超过六点。如果斩断一个骰子,所得到的最大点数绝对超过十八点。
所有的人都震惊了,连最沉稳的唐刚都惊讶地望着童良,木板般的脸面轻轻地抽动。郭天庆更是面se如土,他知道自己与童良根本不是同个级别。
童良自个儿点头微笑,突然又绷紧麻子脸,两手轻轻扩胸运动,再深吸一口气,便伸手抓住骰盅。这次童良不再耍花样,他右手简单地摇晃几下,动作毫无花哨。
“啪——”童良把骰盅盖在台面上,脸上又露出狂傲的神se。
除了铁雯之外,所有的人都听出,童良拍下骰盅时候,那声音虽然响亮,却掩盖不了另一个清脆的声音,那肯定是骰子一分为二的声音。
郭天庆呼吸急促,全身大汗,他浑身酥软无力,软软地靠在板凳后靠上。
“小雯,开盘吧!”童良潇洒地笑,并对铁雯做个请的手势,
铁雯慢慢地走到童良身前,她不敢掀开骰盅,回头怯怯地望向丁建霆。
“开盘吧……”丁建霆声音低沉,有气无力。
铁雯的小手慢慢伸向童良的骰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