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罗伊人寒假结束不再去文兰上学时,骆芸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罗伊人第一次感到束手无策,“芸芸,你别哭了,啊?又不是很远,节假日我会回来看你的,或者你去海城找我玩也行啊,我带你去吃遍海城的小吃,再一起看电影、逛商场……”
“呜呜呜……你说话不说话……呃……说好一起考京华大学的,你一走,我一个人找谁互相监督嘛!呃……”
哭到后头,都打嗝了。
罗伊人想笑又不敢笑,深怕被骆芸看到后哭得更凶。
“这有什么难的?你家有电话,我家也有,到时咱俩每个礼拜都通一次电话,单元考后汇报一下彼此的成绩,谁要考差了,就得挨罚。至于罚什么,由赢的人决定,你说怎么样?”
骆芸觉得这个主意还不错,可心里还是觉得委屈,她可是为了罗伊人转来文兰中学的,可这个小混蛋倒好,竟然只读了一个学期,就拍拍屁股转去海城了,让她怎么追嘛!
“我不管,你说话不算话,得先受罚!”
“好好好,罚什么你只管说。”
罗伊人见她不哭了,总算舒了口气,见骆芸想不好如何惩罚她,主动提议说:“要不,等我回来,我带你去碧霞镇玩?你知道我在那儿有个花圃的,其实还有个公司,专为‘花草食妆馆’供货的,你喜欢什么,薰衣草香型洗发膏?还是薄荷柠檬洗面奶?最近还出了款羊奶蜂蜜润肤霜效果也挺好的,还有同款的润手霜……随你去公司选……”
骆芸呆了几秒,随即张牙舞爪地扑到罗伊人身上:“好哇!罗伊人!你竟敢瞒着我这么大的事儿!亏我还老赞你做的手工皂,比那什么馆里卖的还要好……搞半天都是你家的东西……”
惨了!
她怎么给忘了,骆芸根本不知道“花草食妆馆”也是她的产业……
……
罗婷婷最近的心情非常恶劣。
期末考那天,损失了两百块不说,还被人罩住脸胖揍了一顿。
要不是被路人发现自己昏倒在学校偏门的巷子口,说不定已经冻死了。
一提到期末考那天的事,她就满肚子怨气。
本想花钱雇人拖住罗伊人的腿,让她没法参加下午的考试,再不济,迟到个三五十分钟,考砸考坏了一门也行,至少能让她出口恶气。哪想到,离开考还差几秒钟,罗伊人竟然跑进了考场,还提前交卷了,真不知她是这么摆脱那四个县六职高的高三生的。
也正因此,她一考完试就跑去县六职高找那四个高三生,结果理论不成,反被勒索走了两百块,说什么不是他们不尽力,而是对方太狡猾,看在他们浪费了两个小时的份上,收个两百块当压他们的惊。
压屁个惊!
早知道拖不住罗伊人,她何必花这个冤枉钱。这可是她熬着两个月一分钱没花省出来的零用。肉痛得要命!可这个闷亏,还不能不吃。一旦宣扬出去,丢脸的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那四个高三生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罗婷婷忍着满腔的怒气,跑出县六职高的地界,还没跑到公交车站,被人罩住麻袋拖进了一条小巷子,接着便是一顿胖揍。
当时的她,浑身像上了麻药似的,一点力都使不上,更别说高喊救命了。也不知被揍了多久,总之,等她醒来时,人已躺在医院病房里了,而时间,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一看到守在床头的王艳,罗婷婷“哇”地嚎啕大哭。
“怎么了这是?身体不舒服吗?乖乖躺着,妈去叫医生来……你爸也真是的,医生说没事,他就信以为真了,一个大姑娘,大冬天的晕倒在路上,怎么可能会没事嘛……”
“妈……你说什么?我没事?我浑身都疼,被人揍了好久,怎么可能没事?”
“什么?你被人揍?什么时候?被谁揍的?”一听女儿这么说,王艳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行!我这就去找你爸……”
没一会儿,罗海盛和主治大夫一前一后跟着王艳来到病房。
听女儿具体说了挨打的过程后,罗海盛瞬间沉了脸,医生却连连摇头:“没道理啊,所有检查项目都做过了,结果都是好的……”
“刘主任,这么严重的事,我女儿不会撒谎的,劳烦您再检查检查……”王艳抓住主治大夫的胳膊,恳求道。
罗海盛沉默了半晌,开口道:“刘主任既然这么说,一定不会错的,会不会是婷婷冻僵了身子,这会儿苏醒,所以感到浑身疼痛?你先陪着婷婷,喂她喝点热粥,我送刘主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