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会的。”范轻骨抬起头望向窗外,将侧面刚毅坚韧的线条留给身旁的女子。“不过刀剑无眼,战场上的事情谁又能预料得到,假如在下侥幸不死,必然会回来找姑娘。”
他那勇敢的大无畏jing神将身边的美女感动得无以复加,悄悄擦掉眼角的泪之后女人站起身来,捧起范轻骨那英俊年轻的面庞在他的额上印上深深一吻。“将军,妾身等着你回来,假如你真遇到什么不测的话,妾身愿为你守寡。”
乖乖,这是个难缠的女人呀,范轻骨不露痕迹的将手臂从她的怀中抽出来,走到窗前双手扶着窗台凝视着外面的浓浓夜se。“姑娘,我不想耽误你。这次的战争非比寻常,敌人凶残而狡猾,何况在下自从投身军旅那一天开始,这条命就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而是国家的。姑娘,你这么年轻美貌,又何必为了我而孤苦终身呢?再说,就算侥幸不死但落下了残疾,我总不能再回头误你的终身吧?”
好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有担当的男儿。美女静静的走过去双手环抱住男人的腰,将脸颊连同胸前的饱满一起贴在他宽阔的背上,轻声说:“将军,别说那些不吉利的话,能告诉妾身你的名字吗?”
范轻骨被那发丝弄得痒痒的好生难受,只想快点摆脱背后的那个女人。他停了一下坚定的说:“我叫秦小虎。”说完转身,轻轻扳开女人的双手,毅然决然的走了出去。
“秦小虎、秦小虎。”女人默念了两遍方才想起了些什么,朝着范轻骨离去的方向声嘶力竭的喊道:“将军,也请你记住妾身的名字,妾身叫做范怀琴。”
范轻骨的脚步顿了一下,但随即便继续义无反顾的向前走去。心里嘀咕着:怎么害了一个本家的妹妹?还好没有留自己的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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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这种小规模的战斗范少将军已经得心应手,这个叫做范怀琴的女子不过是他这次北征中无数辉煌战果中很不起眼的一小块而已。淡泊名利的范轻骨从未居功自傲,而且每次都留下了秦小虎的名字,就好比许多人做完好事后都会淡然一笑说:“我叫雷锋。”于是秦小虎同志的名字就跟着范轻骨的军队一起走过了许多地方,留下了许多香艳的传说……
而秦小虎本人正在范轻眉的队伍里,沿着她哥哥走过的路线一路前进着,似乎是波澜不惊。<到夏,由夏到秋,半年的时间内,何林元帅的沟挖得越来越多、越来越深、也越来越让人眼花缭乱。大唐北部那辽阔丰腴的万亩良田,硬生生的被他挖出了黄土高坡般的苍凉气势。有时候沟两遍站了两个军人,要什么东西的话一用力就扔过去了,但如果想要越过深沟来一个亲密的拥抱,那起码得走上半天。
为了通讯方便,何林的军队中流行起了一种新的曲目叫做——信天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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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轻骨很开心也很惬意,尽管天气一ri冷似一ri,但身着貂裘的他还是热得不得不将衣襟敞开着。这天他像往常一样骑在高头大马上左顾右盼,神情那叫一个志得意满。队伍正缓缓的行进在山梁上,猎猎的山峰将纯黑se的貂裘吹将起来,好似中世纪欧洲骑士的披风一般耀武扬威。山脚下依稀可见有几户农家,篱笆、土墙、辘轳,虽不是江南小桥流水的画卷,但看上去也分外和谐。时值秋收,院落内显然没有人在,木桩上拴着的狗远远见大队人马到来,“汪汪”的吠个不停。范轻骨无限感慨的说:“值此乱世,十室九空,没想到竟还有这种世外桃源般的存在,真是令人羡慕了。”
一旁的范岱连忙接口道:“这都是赖将军的威名远扬,致使乱匪仓皇逃窜,没有时间烧杀抢掳。”
范轻骨明知这是句不折不扣的马屁,还还是微微一笑回答道:“与本将军关系不大,靠的是陛下的洪福与我大唐的声威,我们只不过是坐收渔利而已。”
“是,是,将军教训的是。”范岱连忙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之后又说:“不过具体赶跑侵略者的还是将军大人您呀,这是抹煞不了的……”
范轻骨笑了,笑得无比开心。作为一个成功的ceo,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将每个人都放在合适自己的岗位上,比如范岱,他就只有溜须拍马这一个本事,当然是要放在自己的身边了……范少将军重重的拍了范岱的肩膀两下大声说:“这是我们大家的功劳,等到凯旋的时候,本将军一定会奏明皇上论功行赏,让各位都能封妻荫子,那我范某也就无憾了。”
三军将士齐声回答:“多谢大人栽培。,吾等必当誓死追随骥尾,为大唐建功立业。”声音无比洪亮,竟是将狗叫声都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