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祥在床上趴了好久,想着自己方才大胆的亲昵举动,心里一直扑通扑通的跳着,范轻眉也自顾自的想着心事,并不去理她。()过了好一会儿,还是公主首先忍不住了,她面色通红的坐起身说:“范哥哥,我想方便一下。”
“什么?”范轻眉正在出神,真的是没听清楚。
“我……我说我想方便一下。”乐祥的声音越来越小,脸色也越来越红,一双长修长的腿紧紧的并在一起,脚尖还不安的扭动着,显然因为不好意思说已经憋了很久。
范轻眉本人解手就是件很隐秘的事情,自然要在房间内进行。她走过去从床下拽出一个金漆铁箍的净桶,上面有几处油漆已经掉落露出里面黑黝黝的木质,充满歉意的对乐祥笑了笑说:“公主殿下,军中条件清苦,您对付着先用这个吧,在下出去下,一会儿回来。”说着便要往出走。
“范哥哥……”公主伸手拉住范轻眉的袍袖,很不好意思的说:“能不能劳驾您……帮我在门口守着……”
范轻眉本就无处可去,只不过是找个借口去外面给公主腾出空间而已,当下一口答应:“好的,在下就在门口看着,保证不会有人闯进来。”
……
……
读书人崇尚清苦的生活,沈先生更是其中翘楚,他的午饭不过是一碗白饭,几根蔬菜外加一碗清水而已。吃过午饭的沈万才闲着没有事做,心想不如去范轻眉那里探视一下自己的工作成果。当然这绝不是沈先生过于八卦或者有一些其他的不良嗜好,而是纯粹为了工作为了造反的事业,起码他自己是这么理解的。
沈先生习惯了边走边琢磨着一些不朽的文章或者诗篇,所以必须低着头走路以免被屡屡绊倒。因此等到他看见范轻眉站在屋外时,想躲开却已经是来不及了。范家小姐已经远远的招呼道:“沈先生,不知光临敝处,有何贵干呀?”
沈万才有些尴尬的挥挥手打了个哈哈,勇敢但却又慢吞吞的走了过去,口中说着,“在下中午吃得有些胀,出来溜个弯,偶经此地,实在是凑巧呀。”
遛弯?!谁信你的鬼话?作为高级囚房,范轻眉的住处自然不会是在四通八达车水马龙的通衢之地,如果不是专门过来显然是走不到的。()范家小姐娥眉微微的皱了一下,却不说破,只是敷衍着说:“何元帅军中的伙食还真是好得很呀,连先生这样的雅士居然也会吃多?”
沈万才如何听不出这是揶揄之意,不禁脸上一红,也不好争辩说自己只吃了一碗白饭几根蔬菜,接着又想既然已经来了还打了招呼,那不如顺便再打探一下情报……不对,这位范少公子如果是中了春药的话,此刻应该在床上翻天覆地翻云覆雨才对怎么会站在门口吹冷风呢?讶异之余他开口问道:“范少公子,那坛酒可还香醇,合不合您的口味?”
酒倒是好酒,范轻眉自然不会否认这个事实,点点头说:“确是佳酿,在下与向小姐二人已经把它喝光了。”
起先沈万才还以为是没喝酒的缘故,但既然已经喝了,那为什么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呢?他在心底暗骂了几声万恶的假药贩子,竟然算计到军*队的头上来了。药未起效,自己在这里站着也是无用,他脸上又堆满了笑容说:“既然公子喜欢喝,那晚上再来一坛如何?在下这就去向元帅大人汇报。”
“不必了。”范轻眉伸手止住了他,面色凝重的说:“国有外侮,又岂是畅饮之时?”
这句话说得大义凛然,沈万才面色一红,正想再说几句话后告辞离开,这时听见房中传出一个娇怯怯的声音,听上去正是那位向家小姐。“范哥哥,我好了,你进来吧。”
“哎。”范轻眉先是朝着屋内答应了一声,接着又转向沈万才说:“先生,要不您也进来坐坐,喝在下一盏清茶如何?”
“不了,不了。”沈万才连忙推辞,“公子您是知道的,这何元帅军中大事小情全都离不开在下,现在还有事要忙,等到闲暇时沈某一定登门拜访,聆听公子高论。”
范轻眉也不坚持,拱了拱手说:“那好,屋中还有客人,恕不远送。”
“您留步,我自己走就好。”沈万才边说边拱手告辞,却不小心被杂物绊了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连忙转过身看着脚下快步离开了。
“范哥哥,你干什么呢?怎么还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