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英雄所见略同嘛,不过见到范轻骨这个如丧考妣的样子,秦小虎觉得还是有必要为他出谋划策履行一个朋友应尽的责任,起码万一他抑郁而终的话自己行走在送葬的队伍中间可以做到问心无愧。()他沉吟半晌,直到香烟已经快烧到手指的时候方才吸了最后一口,抬起头来说:“范将军,谣言毕竟只是谣言,何不让它止于智者?
范轻骨先指指秦小虎,接着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谁是智者?你,还是我?”
“这种事情自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秦小虎很不地道的在自己兄弟面前打起了太极,“凡事还是要自己想清楚的好,别人是不会为你负责的。”
范家二少颓然坐倒,很沮丧的说:“这不还是要我自己拿主意吗?你说了这么多,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而且我马上就要说到重点了。”秦小虎从被子中爬出来,一边穿着长裤一边又说:“首先要明确的是这个谣言你信不信。”
范轻骨轻轻皱眉,“信不信暂且不说,但事情总要往最坏的方面去考虑,然后向最好的方向去努力。”
见他神情落寞,秦小虎也就不去追究对方偷换概念的行为了。“你现在怕的是乐祥公主真的失身,然后陛下和娘娘还非要你履行婚约,是也不是?”
“对,对。”见秦小虎终于不再云山雾罩的顾左右而言他,范轻骨立马精神起来,坐直了身*体摇晃着对方的胳膊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舍你其谁。”
“别,别,我担当不起。”秦小虎将胳膊从范轻骨的怀抱中抽将出来,又说:“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拖。”
“拖?!”范轻骨听到这个字之后明显有些失望,身子又缓缓的缩了起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更何况我和乐祥公主的年纪都不小了,拖又能拖到几时,并不是长久之计呀。”
“但现在你只能拖。”秦小虎从袋中寻出了一粒相当饱满的瓜子将其嗑开。“兄弟我帮不上你别的,只能给你提供一个还算不错的拖延时日的法子。”
“什么法子?能拖多久?”范轻骨口上虽然问着,但神色却如已灰之木,明显没什么信心。
“听好了,我只说一遍。()”秦小虎将瓜子皮很随意的吐到了地上,咔吧着嘴说:“匈奴未破,何以家为?”
这句话理论上说很有用很有效果,但范轻骨的反应却有些出乎秦小虎的意料。他愣了一下方才问道:“什么是匈奴?”
对了,大唐没有匈奴,秦小虎只能继续解释道:“所谓匈奴,是上古时期北方的蛮族,用现在的形势来说,就是‘鞑虏未破,何以家为’。”
“鞑虏未破,何以家为?”范轻骨反复的念了几遍,兴高采烈的站起身来说:“这个主意好,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
“范将军,您先别忙着高兴。”秦小虎又叼了一根烟在口中,示意对方为自己点上。“加纳多人要是走了呢?那你可就没什么借口了。”
“没关系,到时候再说。”范轻骨弯下腰,一边替秦小虎点着烟一边想:敌人不是那么容易就走的,假如自己再出工不出力的话,那鞑虏势必要继续横行上一阵子。要是乐祥公主已经将孩子生了下来,那就算是皇帝和皇后也没办法硬让自己娶公主替别人带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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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曙,秦小虎努力的伸了一个懒腰说:“范将军,我半夜就被您叫起来,现在得再睡一会儿,您自便吧。”
“好。”范轻骨点点头说:“你是半夜被叫起来的,我可是一夜没睡,也在你这里窝一会儿好了。”
见范家二少已经开始脱衣服,秦小虎连忙说:“外面有客房,你到外面去睡。”
“那不是还得走嘛。”范轻骨脱衣服的确脱得飞快,片刻间已经是赤条条的唯余一条内*裤,二话不说就钻进了秦小虎的被子里面。“再说那被窝还是冷的,你这里已经被焐热了,睡着多舒服。”
秦小虎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心的向外面挪了挪与好色成性的少年将军保持了相当的距离。他们并没有睡多一会儿,便有个破锣似的声音在屋外响起,“秦公子,起床做早课了。”还没待秦小虎应答,那人便已经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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