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可以确定自己的安全。”伊尔迷再次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没有一丝不耐烦。
“啊,你数数从开始到现在,有哪个我们组织里的成员来追踪过你?”天宫绘里子眼珠子转了转:“莉可一直没有过来,看来她和那个奇怪的陌生的女人的战斗不容乐观。你是和她一起从小楼里走出来的,起码比我这个对她一无所知之人要知道的多。而阿诺德……恐怕他一见形势不妙,就会开溜。”
“用他的话来说,生命要高于游戏,他还不想和他那几个储藏室的标本分开。”绘里子耸了耸肩:“他和他们一直都相亲相爱,直到最近才稍减了一些热度。我猜他又再次看上了一件新藏品,而且阿诺德估计对新藏品的喜爱出乎意料的高,连原本的禁脔都有些失宠了,这在以前可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嘛嘛,希望他能够有些自知之明,不要去动不能动的人。”天宫绘里子嘴角泛起的弧度有些微妙,夹杂着盎然的趣味和纯粹的恶意。
她兴致勃勃地追问道:“也许,我也可以付账?买下我自己的命?”
伊尔迷并没有解释自己与相原凉子之间的关系,一如既往地没有搭理她,他掏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号码,不动声色。
“诶,不是说伊尔迷·揍敌客是一个财迷么?”绘里子嘀嘀咕咕,声音却恰好可以被听见:“不是应该听见戒尼就两眼放光么?这不科学啊。”
伊尔迷转过头来,看了绘里子一眼。
绘里子连忙回了一个笑脸。
“你觉得我这个提议怎么样?”阿诺德在手机对面嘻嘻笑着:“你可不要看绘里子平时咋咋呼呼,可是应该有的基本素质还是有的。但最重要的还是她的能力。”
阿诺德用一种略带诱惑的语气说道:“你也看过了她的那本书,虽然说现在的主人只是她一个人,可是以后可就说不定了。那本书的能力她只表现出来了一种,我们组织里除了大人谁也没有真的翻看过,说不定还会有不少其他的功能也说不定,到时候就是你们占了一个大便宜耶。”
阿诺德翘起了二郎腿,表情似笑非笑:“等她嫁进了揍敌客家,给你们添上了小孩子,有了血脉的因素,说不定,接下去一辈传一辈,那本奇怪的书就成了揍敌客家的传家宝哩!”
他猥琐地压低了嗓音,带着你我皆知的意味:“你看看她那身材,那屁股,绝对的好生养嘛~”
伊尔迷沉默地听着对方在手机对面絮絮叨叨,他挂断了手机,才抬起头来,看了绘里子一眼。
“是谁的电话?”莫名警觉起来的绘里子有些摸不着头脑:“在说我么?”
伊尔迷转过头去,闭上了眼睛。
夏佐一如既往地穿着他那身整整齐齐的军装,他掂量着手中的长鞭,高筒靴踏在在大理石制的地板上,一下一下,声音回荡。
“你居然可以找到我?”姜子牙摇晃了一下手中的红酒,瞪大了眼睛说道。但下一刻他便笑了起来,少年身的他笑声稚嫩欢悦,却被他压得有些低沉:“啊,我这是第二次对你用这种语气说话了,真是奇妙不是么?”
“上一次被你逃脱了。”夏佐忽然自嘲一笑:“准确来说,上一次你是自己离去了,但是这一次我也应当竭尽全力了,要不然,大人复活我这条命做什么?”
“哼~”姜子牙话语里带着些许失望:“在这个时候,我居然有些欣赏那些热血剧里主角了,好歹他们永远不会缺乏勇气,能够越挫越勇,不像你,还没有尝试过,就给自说自话,给自己定下了失败的结局。”
“临时给敌方说教可不应该是你应该犯下的错误啊。”夏佐有些诧异:“虽然也许我应该对此说一声感谢。”
“我足够欣赏你。”姜子牙笑道:“而且并不惧怕所有的挑战。”
“在灾难来临之前,谁都认为自己足够坚强。”夏佐甩了一下长鞭,表情冷冽:“在战斗开始之前,你不应该相信敌方所说的一切,不论是他或真或假的倾诉,言语有时候会是化作雨露的刀剑,软化你的斗志。”
“哦,你这是给我的忠告么?”姜子牙歪了歪头,他站起身来,一面杏黄色的旗子倏然出现,它快速地卷动起来,绣有云纹的旗身护在姜子牙周身,氤氲的云气腾起,金莲朵朵,旋转落下,姜子牙的声音从中传出,也仿佛带上了湿漉漉的湿气。
旗子挡住了夏佐的长鞭,云气松散,几朵金莲溃败。
“你难道不知道我的身份,便追了出来?”姜子牙询问道。
夏佐带着些奇异的表情端详着旗面,三角形的旗形,杏黄的颜色,他的声音有些古怪:“中央戊己杏黄旗?”
“唔,好眼力!”姜子牙赞道。
“过奖。”夏佐拉长了鞭身,恢复了镇定:“穿越前喜欢看洪荒小说罢了。”
“你一直跟踪着天宫绘里子来到我们的茶话室,足以看得到你的胆大包天了!”夏佐冷冷一笑:“若是那天大人也在其中,也不知道你有几分信心可以逃得出去……”
“五分。”姜子牙的声音插了进来,他十分的冷静,像是在说着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