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刘轩两人在刘琦的带领下很快来到了镇南大将军府。
宽大的大厅中,刘表端坐高位,见到刘备,刘轩父子风尘仆仆的模样,刘表的声音适时传来:“玄德平定江夏之变,玄德,为兄替荆州百姓敬汝一杯。”
说着,刘表拿起案几上的一尊金樽将其中酒水一饮而尽,此时刘备,刘轩,刘琦三人也是分列而坐。
刘备目光一顾左右,心头陡然一沉,目光平和着刘表,迟疑一声,“景升兄,这”
“玄德疑惑为何此间如此凄冷吧?”刘表边喝着酒边轻笑说着,刘表眸子微眯了眯,轻声道,“是吾未曾邀他们前来”
说着,刘表眸子平和着刘备,轻声道:“玄德,此番乃你我兄弟间的聚会,何须外人在场?”
“景升兄……”刘备听了刘表的话语,心头有着一股莫名的感动,眼眸氤氲着雾气,刘备不露声色衣袖一掀往眸子一抹。衣袂之上似有着泪迹。
“关键之时还得靠亲兄弟呀。”刘表目光瞅着刘备,语气颇为压抑,“若无玄德,莫逞江夏张武,陈孙贼子,虎儿都怕丧其魔掌就连江陵怕都要沦落贼手。”
“景升兄。”
“来,贤弟,咱们今日一醉方休。”
刘备听得也是轻笑举着酒樽相迎,刘备下首的刘轩不动声色将目光在刘表和刘琦身上扫来扫去须臾,刘轩眉头微微皱起。
酒过三巡,刘表似乎有点醉了,醉眼迷糊着刘备,口中含糊不清说道:“贤弟,你我荆州如何?”
“恩?”刘备心中陡然一跳,眸子掠过一抹惊异,目光望着刘表见刘表毫无异象这才轻笑出声:“荆州人杰地灵,实乃一佳地。。”
“人杰地灵?唔玄德说的不错。”刘表此时声音也大了起来,仰头又猛灌喝了一口,含糊不清说着:“想我刘景升当年匹马入荆州,之后十数年耗费无尽心血治理荆州,荆州才有今日规模”
“呵,可惜,可惜。”刘表先是一番自豪的吹嘘,随后脸色顿时一片灰暗,自嘲道:“然今时不同往日,吾虽贵为荆州牧,却要掣肘于小人之手,贤弟,你说可笑不可笑。”
刘琦闻言神情一变,随后脸庞之上一片黯然。
刘备和刘轩听着刘表的醉话,心头俱都一震,刘备更是脱口而出:“景升兄被小人要挟?”
“要挟,嘿嘿。”刘表脸庞忽然青白交加,一脸怒容,低喝道:“贤弟,襄阳守军是为兄引以心腹的精锐大军,襄阳守军共达五万之众,为兄今时才知晓,襄阳守军中竟有三万多人被蔡瑁那厮暗中收买”
“贤弟,你说可笑不可笑。”刘表摇晃了一下身子,喃喃自语:“襄阳守军蔡瑁收买了三万,荆州水军更被蔡瑁的心腹所控制,现在的荆州,蔡瑁若想有个举动,恐怕为兄也是有心无力矣。”
“玄德,你说为兄当得这个荆州牧窝囊嘛?”刘表醉眼迷离着手中的酒,嘴角掀起一丝弧度:“名为荆州牧,实则却乃是别人手中一枚棋子。”
“当真好笑,当真可笑”
刘琦神情越来越惨白,刘轩着剑眉紧蹙成一团,眉宇间以蚂蚁般的速度凝聚起丝丝忧愁。
刘备闻言刘表凄凉的话,心中五味陈杂,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景升兄,不知小弟可能帮得上忙?”
刘轩乍听自家老爹饱含激动的话语后,心中顿时大叫不好,锐利的眼神在大厅角落游弋,谁能担保大厅没蔡瑁的奸细在窃听?
须知刘表都说襄阳大军本是刘表引以为心腹的亲军,这也是刘表稳坐荆州牧,震撼宵小的力量。然至今日,五万襄阳守军竟被蔡瑁收买,分化了近三万,这个数字不可谓不大。
三万大军啊,这不可能一下子吞下,蔡瑁能在之前日子中不让刘表知晓,一乃刘表沉迷酒色,大多事件被蔡夫人给截拦。。。二来蔡家势力却是强盛。
今时今日,刘表就算是有空前斗志,但在荆州这个世家盘根错节的地方,刘表也是一阵阵头痛,就算有蒯家相助,也未必见得能将蔡家绊倒。
常人言,打蛇就要打七寸,比将其一下打死,若等蛇喘过气来,狠狠咬你一口,必将后患无穷。
刘表醉眼迷离的叙说半响之久,似乎再说给刘备等听,又似是自言自语。
此时刘琦在刘轩眼神连连示意之下,蓦然反应了过来,刘琦跪坐起身,悄然走向刘表一旁,轻言说道:“父亲,你醉了,孩儿扶你回房休息。”
“哎,醉什么醉,我没醉,我没醉。”刘表脸庞掠过一丝不悦,眉宇间很是不耐,举杯对着刘备,断断续续说道:“玄玄德,我没没醉,我俩兄弟继续喝一醉解千愁。”
刘备着刘表如此,心中也很是不好受,刘备赶紧递给刘琦一个眼色,刘备趁热打铁说着:“景升兄,来日方长,我们兄弟两有得是时间一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