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平守军这回真怒了,那有这般无赖的?要打不打,整夜的鬼哭狼嚎,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打开城门,一万铁骑顺着梁山人马喊叫的方向杀了过去,可还没走多远,爆炸声就此起彼伏地传过来。
西平守将顿时明白过来,敢情梁山人是借着夜色的掩护,在西平四周铺设地雷啊!如此一来,自己的骑兵还如何发挥威力了?
慌忙之下,守将连忙把被炸得晕头转向的人马调了回来。如此一来,任凭梁山人马在城外如何吵闹,他也不肯派兵出城了。
燕青的伎俩当然不止于此,而且他也没有大面具的铺设地雷,一个是带来的地雷火药有限,必须用在适当的地方,另外梁山大军就要开过来了,万一被自己人踩上,他不就成千古罪人了。
而以梁山人的本事,若想偷偷地靠近城墙,又怎会被发觉?这一切不过都是燕青他们事先就安排好的。
就在西平守军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到靠近黄河那面的城墙时,燕青和李衮已经亲自带人在其他几处城门安防了炸药。
燕青他们的胆子虽然够大,但还没到疯的地步,根本不会用两万水军兄弟的命去换一座早晚会拿下的城池。
但若让西平府变成一座无法设防的城池,那后面的大军打起来是不是就方便多了?
黎明时分,吵闹大半夜的梁山人马终于消停下去,西平守军各个顶着熊猫眼观望一阵后,确定附近再没有梁山人马了,就准备下城去找地方休息。
就在这时,一声沉闷的响声过后,守城的西夏兵忽然感觉脚下一晃,接着就随着坍塌的城墙滑落下去。而这种情况也同时在其他两座城门上演着。无数的西夏兵被埋在了城墙的废墟下面。
西夏人不是不知道火药这种东西,但能被运用的如此纯熟,除梁山外,再就没有其他人了。
烟尘散尽后,原本壁垒森严的西平府城,顿时变成一座可以随便出入的不设防城市。
见此情景,远在黄河岸边观望的梁山水军,立刻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西平府城守将也傻了,仗还带这么打的吗?四面城墙塌了三面,即便现在就开始抢修,也休想在梁山大军到达前修补好,更何况前面还有那群夜猫子一样的梁山水军,他们肯让自己安心修城墙才怪。看来这西平府是守不住了。
这个守将倒也干脆,立刻收拢剩余的人马,然后向兴庆府退去。
西夏不同于中原,往往要走上很远才能看到村镇,所以西平府的陷落,就使兴庆府完全暴露在梁山大军的面前。
就在西平守军撤走不长时间,高宠的五千先锋营就到了。
高宠是将才,却不是帅才,所以尽管他勇贯三军,威名赫赫,却始终没有单独领军。对于这一点,他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也从未因这件事闹过。
现在宋清都时不时夸他成熟多了,假以时日绝对可以独挡一面。此战之后,宋清就会把他调往真定、林冲那边,以准备北方的战争。
高宠都到了,显然大军就在后面,燕青、李衮等人胆气顿壮,同高宠商议之后,两只人马水陆并进,向兴庆府开去。
兴庆府也位属黄河下游,顺着河道就能到达那里。
从高宠的人马一到,脱里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高宠的军队。
那彪悍的气息,严整的军容,无不震撼着他的心,让他深感没有压错宝。深信若是能得到这样一支人马的帮助,草原还有谁能是自己的敌手?
而更让他惊惧的还是那神鬼莫测的火药,火蒺藜他也曾见过,但那东西同梁山的火器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孩的玩具。
脱里暗暗决定,怎么也要同梁山的将领们打好关系,争取弄一批这样的火器回去。
岳飞大军走的是横山防线,杨沂中主攻的是夏州方向,花荣主攻西凉府。
岳飞和杨沂中这两路都很顺利,花荣却遇到了麻烦,这麻烦并不是来自西夏人马,而是梁山的友军、吐蕃人马。
原本一直想应付了事的吐蕃军见梁山大军一直在藏拙,于是也跟打了鸡血似的,挥兵杀入西夏,很明显,他们也想来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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