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了,今天这里没有王爷只有二郎,若是嫂子还不满意的话,有脾气就冲二郎撒。对了,还忘了告诉嫂子,小乙哥因为你已经无法安心办公,现在已经有人向我告他的状,若是他还这样的话,恐怕我也保不住他了”
李雪儿如果再闹,那就是不懂事了,况且宋清最后那句话无疑起了更大作用,万一丈夫因自己获罪,恐怕她连哭都无处哭了。忙再次给宋清施礼,一脸羞愧地道:“臣妾知错了,千岁放心,臣妾再不闹了”
一场家庭风波就这样被宋清平息下去。接下来燕青夫妇吩咐摆上酒宴,难得这么清闲,哥几个要痛饮几杯。
可这酒刚喝了几杯,燕青的家人来报,门外来了个叫脱里的蒙古人,说有要事求见燕青。
众人不由面面相觑,谁都明白,这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宋清刚来,他就到了,显然是冲着宋清来的。
脱里已经来了几天,不过宋清一直没有见他,今天他既然追到这里,显然是有些等不及了。
反正今天没什么旁的事,见见他到也无妨。
宋清看了看燕青道:“这里是你家,还是由你来做主吧!”
宋清主动登门调和自己和老婆的矛盾,这是多大的殊荣?燕青虽不是功利心那么重的人,但也把这事看得非常重。而且他们这几个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机会单独同宋清坐在一起饮酒了,可谓是机会难得,所以他根本不想让脱里进来打搅。
不过脱里自从同燕青相识以来,一直对燕青恭敬有加,燕青又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所以这不见的话如何说出口?
沉吟一下才道:“要不我先出去应付一下?”
宋清明白燕青的心情,笑道:“就怕你应付不走,既然来了,就让他进来吧!正好也可让他见识一下你我兄弟之间的情谊”
燕青无奈,只好去迎接脱里。
时间不大,脱里在燕青的引领下来到宋清他们饮宴的厅堂。这家伙也很会装,假做才知道宋清在这里,进了厅堂之后,立刻以中原最隆重的大礼参拜。
口中高呼:“化外之民脱里,参见至高无上的天可汗”
宋清不由愣了一下,心说他叫我什么?天可汗!这家伙搞错了吧?
宋清平时与众臣议事的时候,众臣参见他的时候,也不过躬身施礼,很少有这么大礼参拜的,况且这个称呼也有些不伦不类。
却不知这个脱里是个很有心眼的人,亲眼见识了梁山的武力后,又综合各种信息,让他知道,这位梁王千岁绝对是个有野心的人,按中原人的话说,梁王统一天下是早晚的事。
于是脱里就想起从前草原人对中原皇帝的最高称呼、天可汗。
这个家伙面目粗豪,心眼却是不少,可不能让他给忽悠住。宋清不由暗暗提高了jing惕。
淡然道:“本王当不起这样的称呼,被草原其他部族的人听去,还以为本王要征伐他们呢!”
“不、不,千岁就是小人心中的天可汗,待小人回到草原,一定会向其他部族宣扬千岁的文治武功,若有人敢不服,小人一定会率族人消灭他”
好话人人爱听,不过宋清倒也没有被他几句话就忽悠住,吩咐燕青给他看座。
微笑道:“本王既然说过要全力帮你收回族民,就绝不会食言,不过现如今关外还在金人的掌控之下,本王即便想大规模援助你,恐怕也不太容易啊!”
脱里的眼皮不由跳了跳,心说金人都被您老人家打成什么妈妈样了?您若想干什么,他们敢拦着吗?
心中忽地一动,有些明白宋清的心思了,他老人家这是要我对抗金人啊!
想明白这点,脱里立刻一脸愤慨地道:“其实小人想得到千岁的帮助不单是要收回部族,更重要的就是对付残暴的金人。今天既然千岁说起,小人就不得不说了,千岁有所不知,金人对我蒙古部族的压迫已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每年不但要向他们缴纳沉重的赋税,还要受尽他们的侮辱,这还不算,他们为了控制我们的人口,还时不时地挑拨我们自相残杀,让我们在争斗中自行减少人口。金人的这些恶行,我们不是不知道,可他们的武力太过强大,我们也是敢怒不敢言啊!”
其实宋清对金人控制蒙古部族的政策多少有些了解,而脱里说的也基本都是真的,但就目前来说,这些同自己可没什么关系。如果想要得到自己的帮助,也必须让自己得到甜头才行。
微微一笑道:“这么说,你是愿意效忠本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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