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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一会儿,柳空鸾和贺应怜就回来了,已经换了一件素色琵琶裙,只是脸上神情却不怎么好,有些愤怒,又有些不甘心,看向贺应怜的目光里面满是愤恨和埋怨。
空蝉微微扬起眉,看样子,似乎是贺应怜坏了柳空鸾的好事才对,可是为什么柳空鸾自己眼睛里也是满满的埋怨憎恶呢?她忽然对这两个发生的事情感兴趣起来。
柳空鸾气鼓鼓的,加上从来就不曾把空蝉当成是正经的嫡姐,也没行礼道谢,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坐好了,用眼睛剜着贺应怜,对于她装模作样的去给柳空蝉行礼嗤笑两声,不屑的转过脸去。
贺应怜一张脸顿时红了,眼睛里泪汪汪的揪着手帕,咬着嘴唇低下头去,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除了空蝉和几个连家人对这样的表情露出一脸腻歪之外,包括何氏在内,其他人都有些过意不去了,这怎么也是在别人家里,把别人家的客人欺负的掉眼泪,这娘家人也实在是太过份了一些。
“姐姐何必笑话别人?”直脾气的柳空鹂看不过眼,冷笑:“你心里有气,冲着正主儿发就是了,阴阳怪气的给谁看啊?这里可没有父亲大人吃你那一套,你还是省省吧!”
柳空鸾一年以来屡次受到波折打击,已经无法在这些亲人面前维持自己温婉贤良的模样了,或者已经不愿意去伪装了,闻言当即一脸冷笑:“你不愿意看不看就是,谁逼你了?”
贺应怜低低抽泣几声,低下头去。
空蝉一手按住额头,冷声道:“行了,你们都给我消停点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一个个的打的什么主意,空鸾你少在我这里耍威风,还有表妹,动不动就掉眼泪这可是很跌份儿的事情,我以为上回我已经把话说的够清楚了。要不然我们就来说说,好端端的,小侯爷为什么怒气冲冲的在这个时候出府去了?”
柳空鸾神色一变,脱口而出:“什么?小侯爷出门了?”
众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子投了过来,柳空鸾意识到自己一急之下表现得过于明显了,一张脸顿时红的没法看,死死的瞪了空蝉似笑非笑的脸一眼,咬着牙别开视线。
贺应怜则是微微咬了咬嘴唇,眼神闪烁一下,却没吭声。
谁也不是傻子,听空蝉这么一说,加上柳空鸾直白的表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谁都心里有谱儿。
何氏气的站起来:“这真是丢脸丢到外面来了,空蝉,我们还是回去了,二婶没能耐,没把庶女教好,处处给你添麻烦,你放心,我回去了一定想法子请了人来给她们教导规矩!空鸾空鹂,跟我回家去!”
再待下去,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跑到姐姐家里来勾引姐夫,柳空鸾这个没脑子没廉耻的,害得她脸上都毫无光彩!
空鹂一脸鄙夷的跟在何氏身后:“姐姐,母亲都说话了,你还不走?我看小侯爷姐夫在你离开之前大概是不会回来的了,为了人家夫妻和睦,姐姐以后还是少来这里为好。”
连雪一脸崇拜的看着柳空鹂,这话说的,可真是干脆,丝毫没有遮遮掩掩,要是她也能像这个姐姐一样自在洒脱该多好!
柳空鸾不愿意离开,可是何氏开了口,柳空蝉或者连家姐妹都没有开口挽留她,她找不到可以留下来的借口或者理由,只能愤愤的站起来,冷眼看着贺应怜,冷笑:“居然还有这样的人,住在人家家里觊觎人家的相公,在人家面前还能一脸无辜的掉眼泪,呸!”极为鄙视的呸了一口之后,扭头就走。
贺应怜一张脸顿时煞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空蝉手背撑在下巴上,一脸兴致盎然,看的身为长姐的空蝶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咳嗽两声提醒某个看戏心态明显的女人:“你要给空鹂说婆家,这事儿你能插得上手吗?父亲,”说着禁不住撇撇嘴,很明显不屑一顾:“他可不是能随意摆布的,要是不能说服了他,怎样好的婚事都得黄了。”
连云连雪有些傻眼,原来自家嫂嫂的生父是那样一个糊涂之人啊,难怪自家大哥几次三番的进宫,为了婚事劳动了当今圣上,当初还觉得哥哥实在是小题大做,如今看来,不得不赞叹一声,大哥果真是有远见。
“这事儿我早就想过了,没想到小侯爷很欣赏空鹂那个敢说敢做的性子,手头恰好就有一个适合的人选。”空蝉唇边泛起柔和的笑意,若不是有心帮助自己,连胜卿那样倨傲的人才不会留意别人的婚事,心中禁不住柔软:“我听说了之后倒是觉得,二叔不可能会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