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藤纳户惩治的大多数都是有罪恶的人。”迹部景吾是要她别放太多心在川岛家,否则,当丑陋揭露时,会更恶心。
“还不是你要来的。”板垣默语嘟囔一声,她原以为迹部景吾不会听见,却遭到迹部景吾冷冷一睨,“本大爷不来,景世也会被那个女人带走,主动比被动要强。”
迹部景吾说的没错,哪怕他们这次不搅合进藤纳户组织的事件,森川春熙也不会允许他们独善其身。
室内有中央空调,凉飕飕的空气从四面八方席卷进人的皮肤。
极大的舒适感侵蚀神经,安逸是迹部景吾和板垣默语不该有的。
堪比催眠的悠扬音乐配着插花表演,宁静致远。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睡着,也不可耻!但是作为插花名家,要是在这种环境中打瞌睡,那可就要被人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柄了。
迹部景吾自然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虽然迹部家与插花不搭边,可在迹部家脸上抹黑的事,他不会做。
板垣默语就不用顾那么多,她现在披着夏木树里的皮,就算崩坏成鬼,也没人会说到板垣家去。
脑袋一颠一颠,眼皮耷拉,挺直的背脊也弓起来。
不能怪她的,一夜未眠,被捉来出席,她困是正常的。
兴许是干坐着都闲着无趣,板垣默语才刚打瞌睡,就被无数人发觉,眉目传神一番,就传到了坐在主位的川岛夫人那。
川岛夫人挺了挺身子,挪动一下被压在臀部下的双脚。
果然,这位夏木小姐,并不是纯粹来参加花道交流会的。
只是,她攀附上迹部家的继承人,也很有一手。
她的表妹,昨夜在宅院放烟花,不知是在庆祝什么,家族中出现这种败者,是耻辱,赖在偏院,一味研究属于自己的花道,还说会在今天大展光彩,该不会和这个夏木小姐有关吧?
川岛夫人沉下心思,又朝板垣默语望去,却正巧看到迹部景吾对板垣默语柔和的目光,心下一惊。
看那样子,迹部家的继承人是真的对这个叫夏木的女孩动情了。
她不能轻举妄动,不要找这个女孩的茬。
还没将自己的意思通过眼神传达给与她交好的几人,其中一位就沉不住气,开口道:“这位小姐定对插花别有一番见解,否则,怎么会对上原夫人的插花看都不看一眼?”
此人轻描淡写地就挑起上原夫人与板垣默语的火花。
板垣默语只是小憩,否则她也不会还能坐着,指不定躺在地板上了。
有人开口,迟缓的神经,激活。
睁开双眸,她闻声望去,说话的还是熟人,他们班的晓乌荷露。
“晓乌同学,啊,在这里还是叫你晓乌小姐更好?不知道你为何对我敌意这么大,就算你看我不满,也不必拿上原夫人的插花说事。上原夫人这盆鹊桥如此传神,能够欣赏到她的手艺,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