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岛浅香被母亲招去时,正好路过偏院,在拱门处看到了那和谐的一幕,只是笑笑,便进了主屋。
换上常服的川岛浅香抚平衣摆,叩击门扉,得到回应后才拉开门。
“母亲。”她规规矩矩地站在自己的母亲面前,看母亲的脸色,应该是不悦的。
果然,“浅香,你说说看,这次的事情是谁闹出来的。”川岛夫人面色凝重,手腕上的镯子被她一只手抓得很紧。
“不是真朴阿姨吗?”川岛浅香疑惑地问,上前几步,倒了一杯茶,递给母亲舒缓心情。
那枚银镯子是父亲送给母亲的礼物,已经戴了十几年,这会儿被母亲抓得变了形状。
“嗯,我原也以为是真朴、章绪弄出来的事。可你看看,偏院里那几人,不拿自己当外人,在我们川岛家呆得舒心畅快,哪里像是那位小少爷在危险中?”川岛夫人话中有话,川岛浅香一听就听了出来,见母亲盯着她,只能出声道:“您是怀疑迹部君?”
“刚刚管用餐的内山和我说,迹部君带来的夏木小姐,曾问他要过spirytus。”川岛夫人放下茶杯时,茶杯内的水已经一饮而尽。
“spirytus?您是说,夏木小姐要燃点很低的spirytus是为了引起火,触发炸弹爆炸?”川岛浅香眼观鼻,鼻观心,只是随口一说,说出自己母亲在猜测的事。
“可是,是迹部君说出这些炸弹的特性的……”如果真的要炸掉川岛家,犯不着把炸弹的特性说得这么清楚。
“这就是迹部君的可怕之处,他做这么多不就是想要撇清自己的关系,你说,我们川岛家到底惹到迹部家什么了?需要引着真朴去帮他做这样的事!”川岛夫人说到此处又一阵气闷,血液都涌到头上,涨红了脸。
“母亲,别急。据我所知,迹部家若真的想要让我们家消失,完全不需要这种粗陋的手段。母亲,你也说了,我们川岛家并没有碍着迹部家,依我看,这件事是有人故意栽赃迹部君。”川岛浅香想起妹妹和自己说的事,说话也有底气。
她把妹妹川岛花见告诉她的事转述给自己的母亲,她向来与妹妹关系很好,发现妹妹手上被划伤也是在妹妹拿筷子的时候,手缩了一下,脸色有些不正常,问了好一会儿,才让妹妹把这件事说出来。
现在,正好证明spirytus是用在了正途。
“有这种事?可我看那位夏木小姐总觉得有点不对。”川岛夫人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可能是因为spirytus这件事,让她对她产生了芥蒂。
川岛浅香微微一笑,“母亲,夏木小姐不喜别人碰她的衣物可能是她有洁癖吧,我在学校的时候就听别人说过,她的洁癖很重。”
“是这样吗?这样倒是我错怪她了。”川岛夫人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大女儿,她是很满意自己大女儿的,很懂得宽慰她,别人都说女儿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她很赞同。
“放心吧,迹部君不是那种会耍小手段的男人。”夸到迹部景吾,川岛浅香面上多了几分骄傲与向往。
川岛夫人的猜疑,与川岛浅香的对话,无一不落入了迹部景吾和板垣默语的耳朵,现在是非常时期,川岛家的每个角落,实则都被这两人掌握。
板垣默语把这件事记下了,川岛浅香是个很不错的人,除去这些乱糟糟的事,她很想和她深交,那将会是一个不错的朋友。
“听说,川岛大小姐很喜欢你。”板垣默语看向迹部景吾,迹部景吾正在找拆炸弹的专家,资料一页一页翻过去,皱着的眉都没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