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业似乎并没有认出司徒义,听说黑衣人在青云岭出现,司徒业异常兴奋,这可是天大的功劳。他立即派人带着八爷的令牌到就近的官府调人,包围青云岭,剿灭黑衣人。司徒业只给司徒义留了几个亲兵,就绝尘而去。
司徒义对这个侄子印象并不太深,只是心中有点好笑,就凭你们想对付地狱门,未免想的太天真,太缺乏江湖经验。
第二天的晌午时分,司徒义终于进入了泉州城。为安全起见,司徒义带着柳大洪进了知府衙门,而韩修则回了潘家大船,看着韩修远去的背影,司徒义不由想起了方晓慧,好久没见她,还有一些牵挂,不知她那里有没有新消息?
柳维西给他们安排一个偏僻的的房间,八爷没有出现,李卫则急匆匆的赶来了。
司徒义也没再多废话,直奔主题,取出金簪让柳大洪辨认。
柳大洪一见金簪神se大变,遂陷入了沉思中,半响长叹了一口气道:“到现在我才明白,我们溯玉斋几乎遭到灭顶之灾,原来和史家的内斗也和金簪有关系,事已至此,我也不避讳,把金簪上的秘密,和盘托出,这个秘密我守了太多年,也对的起九泉下的史老爷。”
见司徒义和李卫都没说话,一副听故事的表情,柳大洪提高了嗓门继续道;“其实,这枚金簪是当年国姓爷郑成功,给他的娇妻董老太夫人的定情信物,那时的国姓爷事业刚起步,所以这枚金簪不算是上乘之品,后来国姓爷功成名就后,也送了不少名贵珠宝给董老太夫人,但她始终最喜欢的还是这枚见证了多年南征北战‘同生共死夫妻情的金簪。”
李卫从怀中掏出鼻烟壶递给了柳大洪,柳大洪显然是极好这一口,忙不迭的猛吸了一口,提了提神,继续讲他的故事。
随着大儿子郑经的大婚,娶尚书唐显悦之女为妻,董老太夫怕儿子嫌寒酸,就在金簪上缀上了家传的和田玉坠,和祝福一起都送给了大儿子,原成想他子承父业,却成想儿子是个善弄风月之人。”。
那一年,郑经十九岁,国姓爷率师取台湾,命郑经镇守思明(即现在的厦门),调度沿海各岛,泉州自然也在他的控制之下,郑经和妻子两不相得,一直无所出。郑经一向自诩风流,在思明认识了一美貌单纯的少女。
两人火速热恋,男才女貌,如胶似漆,羡煞旁人,一时成为佳话。
但郑经向来多情,还不满足与此,与自己四弟之ru母陈氏打得火热,还生下了一子。
东窗事发,他的岳父唐显悦大怒,为女儿出头,致书郑成功,责其“治家不严,安能治国?”郑成功怒,命兄郑泰到思明斩其妻董氏并子郑经及孙。
郑泰深感事关重大,与部下洪旭等人商议;主母、小主其可杀乎?就斩了陈氏及其子向郑成功复命。郑成功不答应,于是发生了诸将联合起来抗命,还有父亲在bei jing被杀,接连发生如此变故,郑成功数痛攻心,一时英雄气短,一命呜呼。
郑成功逝世后,在台诸将举郑经弟郑袭护理国事,而黄昭、萧拱宸等人又以郑经“**”,“不堪为人上”,拥郑袭为东都主,并分兵准备抗拒郑经。
消息传来,郑经在思明继位发丧,以陈永华为谘议参军、周全斌为五军都督、冯锡范为侍卫,整师准备渡台。
而那痴情的洪姓少女已怀身孕,由于前途未卜,郑经为恐其再受伤害,就把那少女安置在一僻静的小乡村中,而且郑经还把缀上了和田玉坠的金簪留给了自己尚未出生的孩子,以便ri后成相认的信物。
郑经便远去,专心政事。但其天xing风流,喜见异思迁,没多久就把洪姓少女忘得一干二净,再也没回到那个小山村。
随后清靖南王耿继茂、总督李率泰遣人前来议抚,郑经执“按朝鲜事例,不削发,称臣纳贡”,合议未成。当年十月,郑经率师东渡,迅速平定黄昭、萧拱宸之叛。第二年正月,返回思明。
六月,以其伯父郑泰支持黄昭拥郑袭拒己,假意置酒邀郑泰议事,伏甲兵而杀之。郑泰死后,其弟郑鸣骏、子郑缵绪即率所部入泉州降清。
十月,清廷调集大军,会合投诚诸军及荷兰舰队进攻金、厦,郑经不敌,退守铜山。这时,耿继茂、李率泰又遣人议抚,郑经仍执前议,声言:“若yu削发、登岸,虽死不允。”
康熙三年三月,在许多将领叛去的情况下,郑经与洪旭等率师东渡,于初十ri抵达台湾。从此龟缩于台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