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自己手里吗?我又想到了上个礼拜的事,尽管那是我一生中最大的耻辱,巴不得一辈子想不起来才好,但是这玩意儿总是幽灵似的围着我打转。
这时一个熟悉的人影转进了寝室里。
“哦,那个…….”
“我去,你怎么进男寝室的!”
对方话还没说完,我就因为过度惊骇发出惨叫。
“因为看门大伯也进预备役部队了,所以不用填单,直接就可以进了。”
亚捷琳娜轻松地回答道,我忍不出长叹一声。
“他妈的,为什么不把女生寝室的看门大妈也征走,这没天理啊。”
“咦,你说什么?”
“不,没事,自言自语而已,就当没听见好了,话说有什么事吗?”
天然系少女还是老样子老样子,搓手指,看脚尖,然后才犹犹豫豫地说:
“听说你们今天晚上就要出发了,我想,我想……”
我感觉自己背上都冒出冷汗来了,虽然这事我到现在都没有认账,但是看这犹豫的样子,看这害羞的姿态,看这yu言又止的吐词……..难道是“我想先把婚事办了”!
“哈哈,没事没事,就是和上次在维堡一样,去去前线转转打个酱油捞张证,我回来就…….”
我本来想说“我回来就请你喝茶”,结果话还没说完,鼻子上就结结实实挨一拳,当即就被放倒了。
“我靠,你干嘛打我!”
亚捷琳娜饿虎扑食似的扑上来,揪着我的衣领猛摇,带着哭腔喊道。
“不能说啊,上前线前说‘回来就结婚’可是会死的,会死的啊!”
“………”
我无语了,真的无语了,好吧好吧,临出发前最亲近的女孩子给我的不是香吻,不是祝福,而是结结实实的一拳,人品衰成这样也真心不容易。
晚上六点二十分,教导团总共十台航空机甲,十二台陆战机甲,还有二十九名年轻的机甲兵在首都机场登机。
此时这个偌大的机场已经完全变成了军机的海洋,各种轰鸣和口令声交替响彻,大量的信号灯和指示灯把这块地域照得如同一座小型城市。科尔尼诺夫上尉扫视了一遍,每一张透着激动,紧张,或者忧虑的面孔,简短地下达命令:
“登机。”
巨大的军用运输机缓缓滑出跑道,转出我们待了还不到一天的莫斯科,这种场面我第二次跟随教导团一起远征,但是相比之前的菜鸟,现在我们的技术更高超,装备更精良,而且比以前更加富有勇气!
这让我们每个人都对未来信心满满。
飞机就这样匀速飞行着,我们则靠在舱壁上打瞌睡,看上去一切都很正常。
“等等,情况有点不对。”
感官最敏锐的鲍鱼突然冷冷地甩出一句。
全部人当即就吓醒了,因为这家伙说别的不准,说起倒霉事来是一枪一命。
“怎么了?”
大头紧张地问道。
“航线不对,如果是中欧前线的话,中间应该至少会经过十个以上的城市,但是到现在为止我什么都没看到。”
这一说,我们也感觉不对头了,心想做人不会那么衰吧,偏航这种新世纪几十年发生一次的倒霉事都能落到我们头上。
科尔尼诺夫上尉走到驾驶舱询问是不是飞偏了,但是他得到的答复是否定的。
“怎么可能偏,目的地就在这条线上。”
“目的地?”
“哥尼斯堡啊,你们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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