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抓着鼬的头发眉开眼笑,小小的手指使劲往外拉——腮上还挂着闪闪的泪珠子,抓了一会儿又呜呜的往佐助那里凑。
“不可以哦,”鼬轻声跟他说:“佐助才刚刚睡着呢。”
哦,两个小坏蛋。
“……叔叔。”
水门抱住了鸣人,重新放回去,拉着摇篮晃了晃。
“鼬……”他叫住了就要回去休息的孩子:“你打算提前毕业?”
真是的不想做讨厌的大人啊啊!
大人的心声是不被理解的,鼬镇定的维持着面瘫脸,点了点头。
“你父亲他……”水门垮下脸:“明天晚上,我会跟他说哦。”
鼬没办法维持平静的表情了,微微侧过头,难受的皱起眉头来。那是个极力忍耐、强迫自己冷静的表情,总觉得似曾相识。父子嘛,总是想象的。
水门让他去睡了。
三代大人,我知道您的意思。
只不过,要让这个孩子开心快乐毫无负担的成长……您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吧。
等等……水门脸色难看起来。
如果富岳不是“真正的富岳”的话,对于鼬来说……他究竟抱着何种心态啊?明明看上去无论如何都是为人父的表现,这样一来之前的说法又……究竟怎么回事啦!
也不对……
鼬的话……
还能理解的啦……
那、那他的妻子呢?
宇智波美琴就一点都……都没有发现么?
水门陷入了重重迷雾之中。
直到睡着了,还是满头雾水的问号状态。
梦里,这一次破天荒的没有红苹果一样的玖辛奈,浓浓的雾气弥漫在庭院里。花鸟苍苍,苍柏隐隐,漆黑的屋瓦下,男人的面容遥远而模糊。
他看着雾气的对岸。
水门不清楚他看到了什么,因为就连这里,也很快被雾气淹没了。
“你在……”
男人的身影消失了。
水门下意识的停下来,没有走过去。雾气渐渐浓重,连周围都看不清楚了,只有隐隐约约的,仿佛碎片般的往事,浮浮沉沉。
“四代目大人,来打赌吧。”
“赢了的话,我就认可你作为火影的资格。”
“很简单……找到我的继任者,三个月为限。”
男人安然的看着他,眉眼忽然变成完全陌生的样子。
“你是谁?”水门下意识的问。
男人的神情忽然变得无奈,淡淡的道:“你说呢。”
雾气模糊了周围,连水门想要认真的看清他的脸也做不到。连想要再走近一步也做不到,男人在说话,不是对他说的,不像刚才那么轻松的甚至在笑一样,而是染透了雾气,慢慢沉重,仿佛悲恸得近乎麻木。
“只有脸和身体是一样的,里面是截然不同的人。”
“为什么要吃惊?你是他的妻子,就算不是妻子,相处了这么久,连破绽都发现不了才比较奇怪吧……容貌一样,身体一样,声音一致究竟能说明什么呢,只凭借这些就来判断一个人的肤浅之辈也不会被这种把戏欺骗吧。”
“忍术?那又是……什么?”
心跳的好厉害……喘不过气来了……这种感觉究竟是……
“啊!”
房间漆黑一片,只有急促的呼吸声不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