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疯子咧嘴笑道!“事实上,人常常说,梦由心生,你是个大夫,
不会不知道,梦有时候也是一种病态,我等修行者称为心魔!我想,可能是西门先生太过思念伤心故友,才有做这样的梦?”
“不是这样的!”我摇头道“那梦就像是就想是电视连续剧一样,每日都不相同,却最后组成了完整的片段。
第一次做梦,我隐约看到他好像和一个穿着长裙的女孩子在一起,但我却看不清楚那个女孩子的脸,不过,我可以保证,那个女孩子不是风凰……甚至不是人类……”
“风默”袁疯子诧异的问道。
“雁栖的女友,在他死后不久,被人杀了,一剑刺喉,干脆利落!”我淡淡的说道,我知道风凰死的离奇,死的诡异,但却没有追问缘由,因为我一直都以为,风凰是邪月杀的一风凰是邪月带出来的,对于邪月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哥哥一样,自然没有丝毫的防备之心。
也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谁能够一剑刺穿风凰的咽喉,将她至于死地。
我一直都以为,邪月喜欢的是风凰,所以,在雁栖死后,他得不到的东西就想法设法的毁去,这才是他一贯的风格,但现在看到他对白珍珠的在意,却是推翻了我原本的猜测,如此看来,风凰之死,应该另有缘故,我是否应该回去一趟,追查一下风凰的死因?
“你为什么判定那个女孩子不是人类?”袁疯子目光炯炯,一扫原本的颓废死气,好奇的盯着我问道。
“她的脸上始终有一种七彩霞光弥漫,看不清楚她的脸,但她的身下却拖着长长地蛇尾”我说“想来是蛇妖之流。”
“人面蛇身?”袁疯芋呐呐念叨道。
我点点头:“应该就是这样,然后,雁栖好像和她发生了争吵,再然后,就有好些披着鳞甲形状怪异的妖物走来,把雁栖押着去了刑架上。”
“形状怪异的妖怪?”袁疯子看着我的眼神,更加奇怪了。
我点头,我从来都没有对人说起这梦中景致,如今再说,却感觉依然心中惶惶然,那一定都是妖怪鬼魅之流,否则,人类怎么会那么丑陋?但他们又不像是地狱中传说中的牛头马面,很多妖物的形状比牛头马面还要恐怖。
他们把雁栖用铁链绑住刑架上,然后,让一只巨大的像是老鹰一样的鸟那鸟应该不是老鹰,也不是普通的秃鹫,而是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鸟类,有着锋利的爪子和喙它用爪子生生的撕裂雁栖的胸膛腹部然后啄食他的内脏……鲜血淋漓。
我用力的闭上眼睛,感觉有液体从眼眶中流出来,那恐怖的景象,不断在我脑海中一次次的回放,怎么也驱之不去但奇怪的是,那恐怖的飞鸟在撕开雁栖的胸膛,啄食了他的内脏后,他虽然痛苦不堪却没有死去,伤口竟然会慢慢的回复。
但是,只要等着他的伤口恢复了,那些飞鸟又会再次来临,再次上演原本的一幕,撕开他的胸膛,啄食他的内脏然后再次回复,再次撕开……
无穷无尽的反复,开始的时候,雁栖的回复速度很快,两三天就慢慢的回复了但到后来,就越来越慢了他所承受的痛苦,也在一点点的加剧,最后,他甚至需要十天半月,都没有法子恢复。
这样诡异的梦境,持续了两年,两年后,雁栖已经被折腾的不成了,伤口再也没法子回复,内脏都暴露在外面。
后来,那个女孩子有出现了我说到这里,猛然抬头看着袁疯子,有一个一直被我忽略掉的事情,陡然闪过。
“你说,那个女孩子竟然能够进入地狱?”袁疯子也很是奇怪,愣愣然的看着我。
我点头,想了想又道:“我好想忘掉了一件事情,就是他被绑在刑架上的时候,那天一直都是乌黑乌黑的,简直可以用暗无天日来形容,只有那个女孩子出现的时候,会有七彩霞光,但我为什么能够看到?”
“因为那是你的梦,你自然可以看到!”袁疯子说道“你且先别说这个,你继续说下去,后来呢?”
我继续回忆着那女孩子似乎和雁栖说什么,但我却是一个字都听不到,我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就是雁栖脸上的厌恶之色,最后,那女孩子不知道塞了一颗什么药丸一样的东西在雁栖的嘴里后来,雁栖的伤似乎又开始好了。
但他的苦难却没有结束,那些恐怖的妖物又出现了,把他从刑架上放了下来,押着他走进一座山腹中,让他在山腹中采集矿石。雁栖稍有怠慢,就会遭受毒打不对,不是挖矿这么简单,那山腹中,似乎存在着火山一样的东西,非常热,动则就会把人烧成飞灰。
在那一年的梦境中,我曾经几次见到雁栖被烧得焦炭一样,面目全非。但是,他似乎拥有一种特殊的能力,能够慢慢的好转,一些看着致命的伤,也会渐渐地恢复,只是那些妖怪从来不给他恢复的机会,一旦发现他略有好转,不是毒打就是想尽一切方法虐待他。
“传说中,炼狱中受苦的鬼魂,都会这么恢复”袁疯子突然插口道“你是否担心他死后过的不好,然后又因为听过一些关于地狱的传说故事,所以,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