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本来就是孝子,如今归来,见不到老娘,只看到一座土坟,心中已经不痛快,哪里还搁得住别人挑唆几句,于是,就对女人起了疑心。
回去之后,就责问女人,女人自然不能够说什么,已经派遣人送信给丈夫,这丈夫迟迟不归,总不能够不让婆婆入土啊,而且,左邻右舍都有可以作证的。
但的,对于这样的解说,丈夫根本不相信,于是,在疑窦重重之下,丈夫请了村里的老人作证,还通过县令,要求开棺验尸。
丈夫虽在是在外地做官,但官职却比县令大了一些,县令自然不会反对,带着一干众人过来,挑了一个好日子,丈夫领着妻子在坟前跪下,祷告一番,然后开棺了。
村长说到这里,突然笑了一下子,用力的抽了一口烟,问道:“先生想想,开棺的结果如何?”
我想了想,这才说道:“村长巴巴的和我说这个故事,自然开棺的结果有些出人意料了,只是——站在人道主义的份上,我倒希望,那个婆婆就是病死的,和媳妇没什么关系。”
“对啊!”村长用力的拍了一下子自己的大腿,叹气道,“可不是?那媳妇人还是不错的,平日里侍候婆婆很尽心,这不就是和那个长舌婆有些过节嘛?这年头,小人不能够得罪啊!”
“嗯!”我点点头,虽然老村长没有说完,但我已经能够预见这个故事的悲剧了。
村长接着说,棺材被打开了,里面却没有尸体,只有一床被褥。一身婆婆身前穿过的衣服,当场丈夫就怒了,责问媳妇是怎么回事。
媳妇也不知道啊,当时是村里人帮着一起收敛的婆婆尸身,为什么现在开棺,居然没有了尸体?而且,那被褥和衣服,都是婆婆入殓的时候的穿的。
这事情透着一股子诡异啊。就算有盗墓贼开棺盗墓,也是盗取衣服首饰金银之物,没人盗尸体的,何况,是一具老女人的尸体?
丈夫一怒之下,就对着媳妇动了粗鲁,对着媳妇拳打脚踢。逼问老娘的下落,村子里面的人虽然想要替女人说几句话,可是,棺材是空的,这话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
可怜那女人由于丈夫回来有些日子,已经有了身孕。被男人踢打一番,孩子就这么没了,女人也冷了心,等着半夜,就跑去蝴蝶谷自尽了,听的说,这女人死得冤,死后就换成厉鬼。半夜里如果有人经过蝴蝶谷,就能够听到女人的哭声,还有婴儿凄厉的哭声。
果然是一个很悲剧的故事,我听到这里,轻轻的叹气。却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村长要和我说这些?
朱雀子——那蝴蝶谷真有朱雀子嘛?
如果那地方很有朱雀子。倒是值得我跑上一趟的,我就怕这村长是骗我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看着老村长,总感觉他似乎带着一种邪气。
虽然,如此怀疑一个热心的老人,似乎有些过分。
“那婆婆的尸体呢?”我好奇地问道,这个故事的关键性就在于那个婆婆的尸体。
“天知道罢了!”村长叹气道,“我也是听得村里的老人当故事说的,哪里知道这么详尽?倒是那蝴蝶谷闹鬼,却是真的。”
“那蝴蝶谷真有朱雀子?”我好奇的问道。
“那个——听得村里的人说,很久以前曾经有人在谷中采到一株朱红色的植物,形如锦雀,通体殷红,可能就是朱雀子。”村长说道。
我点点头,我走遍深山老林,也没有找到朱雀子的下落,却没有想到,今天在这里,居然无意中从老村长的口中,知道了一些可能生长朱雀子的地方。
想要熔炼回天镜,朱雀子是不可少的药引,我必须要找到,否则,一切都是妄谈。
“天色不早了,我也回去吃饭了!”老村长站起来,微微颤颤的就要走,不料脚下一滑,差点就摔倒了,我眼疾手快,忙着扶了他一把,然后低头一看,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我从水沟里面抓来的那只长了两只小角的乌龟,这两天一只用一个木盆养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出来,老村长一个不留神,踩在了乌龟背上,那乌龟背又滑又圆,老村长自然就站立不住了。
“村长没事吧?”我忙着赔笑问道,“不好意思,你看这……乌龟实在是太过调皮了,我都不知道,它上面时候爬出来的。”
说着,我忍不住踢了一脚那个乌龟,把它踢的翻了几个身。
老村长口中忙着说着:“没事没事……”
老村长的话,戈然而止,眼珠子直直的盯着某个地方,身子骨都在微微的颤抖,我顿时就急了,忙着叫道:“村长,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