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压对于弄到拉神的真正名字兴趣不大,一来这样无疑会得罪太阳神,二来他们所使用的力量体系从根本上就有不同,拿了这个名字自己也未必能用。
但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能利用上,为自己谋到点好处。陆压继续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一部分动了这样心思的神明?”
否则阿波菲斯也不能信誓旦旦说太阳神自身难保,就算他是为了把自己引过来而撒的谎,但言语中仍然流露出了对这一点的肯定之意。
阿波菲斯犹豫了一会儿,向着第六、第七国度之间睡觉的阿努比斯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他的父亲,干旱和沙漠之神塞特就是其中一位,还有他的姑姑,自然之神伊西斯,这两位蹦跶得最欢了。”
埃及神系真不算大,或者说处在核心的也就这几位,随便拉一个出来都算是熟人。陆压轻声道:“塞特和伊西斯都有觊觎王座的资本,他们在埃及神系中的地位很高吧?”
“当然,苍天之神努特和大地之神盖布所生的四个孩子,奥里西斯、塞特、伊西斯和奈芙蒂斯,他们在□□都占据了超然地位。”阿波菲斯眼中闪烁着森冷和蔑视的光芒,嘶嘶吐着蛇信,“本来努特和盖布可以生下天地万物的,是拉担心民间对他们的崇拜会超过自己,对努特下了诅咒,让她只能在不存在的五天内生育。”
不存在的五天是什么玩意?陆压仔细询问才算明白过来,原来此时的埃及年历只有三百六十天,而太阳历有三百六十五天,每年便有了多出来的五天,被称为“神的生日”。
陆压记得昨天在赫里尤布里斯城中时,图特曾经为他介绍过阿努比斯的母亲奈芙蒂斯,既然塞特是阿努比斯的父亲,父母都出身高贵,阿努比斯的地位应该也很高才对?
“最后一个问题,”他压低声音道,“阿努比斯为什么会被派遣来超度亡灵?”
听图特的话语,这是个没人想接手的苦活和累活,是没人要才硬塞给阿努比斯的。陆压本来还以为阿努比斯的身份比较低,但没想到人家也是妥妥的神三代。
阿波菲斯大惊失色,摇头道:“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就只能待在冥界这个小国度里。我就知道塞特像狗一样成天贴在拉周围,伊西斯更狠一点,竟然跑来想要偷偷弄到我的毒液来毒害拉。”
阿波菲斯别有用心地给埃及神明们泼脏水,这是想破坏陆压对那群人的整体印象,没想到陆压听完后却一下子笑了,拿话逗他道:“你知道吗,我刚出生的时候,几个哥哥之间经常撕架,谁撕不过了扭头就去找母后告刁状。”跟现在阿波菲斯的行径何其相似啊。
阿波菲斯一开始没听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哏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在嘲讽自己幼稚——一时间勃然大怒,张嘴想咬他,想到被硬生生掰下来的牙又默默闭上了嘴,扭头钻到沙丘里面去,不再搭理他了。
说不过就打,再打不过就跑,这怂包样也可像可像了。陆压好笑地摇了摇头,从第七国度中走出来,看了横在地上挺尸睡得很香甜的阿努比斯一眼,也没管他,回到自己的道观里歇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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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压那天听阿波菲斯说埃及高等神明间的爱恨情仇,权当个八卦听个热闹,并没有放在心上。
甚至他对此也不怎么相信,主要是阿波菲斯说得实在是太过不堪了。但让陆压没有想到的是,在风平浪静了一个多月,他亲眼看到了一名身着轻纱的美丽女性鬼鬼祟祟在第七国度周遭徘徊。
陆压是处在道观中感受到这一切的。
埃及的神明需要用眼睛看到才能感知到一些事情,女神看周遭荒无人烟,便以为没有人知道自己的存在。
她小心翼翼弯腰在第七国度的沙子里寻找着,终于在一片沙地中看到两滴晶莹璀璨的液体。女神欣喜若狂,从腰间取下一个水罐,连液体周边的沙子一并舀入罐中,再密封好。
就在她做完这一切准备离开时,一道阴冷的声音冷不丁在身后响起:“伊西斯,你胆子倒是挺大,这次不再是只在边缘徘徊,竟然敢踏足我的国度了?”这两滴毒液还是一个月前他试图攻击陆压,被人扯下牙齿时漏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