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私人飞机,冼志明和阮文正带着一众保镖在闹闹吵吵的玩牌,厉昊南本来心烦,看着他们更烦,酷寒的脸上眉头皱了起来,只一个眼神,犹如利刃,这二十多个人立刻都闭嘴了。
这些人被厉昊南看的有些毛骨悚然,不明白新婚第二天的厉昊南怎么看着似乎越来越郁闷,冼志明不解的看向阮文正,阮文正也无声的向他眨眨眼睛,但是两人同时可以肯定,厉昊南这冷寒的脸上刮下一层霜来是因为顾筱北。
厉昊南看了他们几眼,转身又回到卧室,看着顾筱北如同受伤的小动物一样,蜷缩在床上,心中一阵酸痛,但是知道此刻不能逼的她太紧,就只是无声的站在门口,望着她。
顾筱北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听见屋门响,知道这个时候敢进自己屋的只有厉昊南。今天早晨醒来,明晃晃的阳光照进着她,她心中黑暗的恐惧都被明亮的太阳驱的无影无踪,如同昨夜只是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她开始觉得自己昨晚有些小题大做了,新婚之夜丈夫借着酒劲花样百出的折腾妻子,这也没什么可惊世骇俗的!可是自己昨天晚上那么闹腾,如同厉昊南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似的!
厉昊南说要带她出来蜜月旅行,她也没反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太想面对厉昊南,如同接受不了他太过明显的转变,于是上了飞机就躺在床上假寐。
谁知迷迷糊糊的真的睡着了,而且还格外安宁,中间连个梦都没做。她再次睁开眼睛时,眩窗外的白云都变成黑色的了。她翻了个身,意外的看见靠在墙壁上静默的厉昊南。
顾筱北惊的一愣,随即眼睛发酸,这个冷睿的男人不会有这样愚蠢的行为吧,“你,你不会一直站在这里吧?”
厉昊南小心的向她走过来,深邃的黑眸里带着心疼和懊悔,“筱北,我担心昨天晚上吓到你了,你睡觉会做噩梦;又怕你跟我生气,烦我,不敢靠进你,所以只好站到门口陪着你。”
顾筱北心口有说不出来的酸涩和甜蜜,伸手就揽上厉昊南的脖颈,有些哽咽的说:“是我不好,太没有承受力了,只是疼了一些,就跟你又哭又闹的。”
厉昊南冷酷的脸上有着笑意闪过,他的小丫头就这样好,虽然爱弄些小脾气,但是很好哄,有的时候在自己想通后,还会主动认错,给他一些意外的福利!他温暖的大手揉了揉顾筱北的头顶,带着明显的疼溺,“筱北,我以后保证不让你那么疼了,你别怕我好吗?”
“我不怕!”顾筱北靠在厉昊南的怀里,这个男人的怀抱如此宽厚,如此温暖,自己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他,“就是你那样我也不怕,但是你事先要跟我打声招呼,让我有个思想准备。不然,我以为你是那种突然会变成狼的异种人呢!”
“胡说,哪有什么异种人,以后不准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和电影!”厉昊南拿出大家长的姿态,揪着顾筱北的耳朵。
飞机带着他们越过大陆和海洋,一直向西飞行了十多个小时,宽广无垠的蓝天下有架飞机正在靠近目的地——巴黎。
异域的机场里面充斥着陌生的喧闹和味道,这里早就有很大一堆人等着接他们,冼志明和阮文正大笑的跟对方打着招呼,厉昊南只是很矜持冷傲的看着对方微微颔首,很显然,这些都是厉昊南在法国的手下。
顾筱北第一次出国,身边来往的肤色各异的人种,耳边络绎不绝各种陌生语言的交谈,都让有种不安的茫然,身边的厉昊南如同感觉到她的困惑一样,握着她小手的大手微微用力,传递过来令人安心的温暖和力量。
顾筱北以为厉昊南会带着她住豪华的酒店套房,结果车子驶进市区,停在一栋精巧别致的小楼前。小楼带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庭院,里面花草缤纷,顾筱北走下车,见大门的门楣上有烫金的名牌,镌着厉昊南名字的缩写。
厉昊南搂着她走进楼里,楼里陈设透着欧美气息,纤尘不染,看着无比的明亮舒适。
这里平日由厉昊南手下的一对法国夫妻居住,他们领着孩子住在楼下的,厉昊南忙,很少过来,这两口子有吃有住还有钱赚的日子过得也很惬意。
当厉昊南用法语向他们介绍顾筱北时,lang漫的法国夫妻兴奋的手舞足蹈。
厉昊南怕顾筱北累了,也不该他们交流的时间,带着她上楼,很温柔的亲吻她,“囡囡,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