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筱北这回是被厉昊南冷狠的神情和语调吓到了,那样阴沉冷漠的厉昊南仿佛又变回来了从前的模样,厉昊南终究是多年来混迹黑白两道的冷血枭雄,整日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当真拿出手段和冷下脸来,顾筱北哪是对手。
她一个人站在客房里,开始时候觉得不知所措,慢慢的有些又惊又怕,站在门口等了好久厉昊南都不来给自己开门,她觉得十分委屈,自己又不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不可饶恕,他干嘛这样对自己啊?她鼻子一酸,还掉下几滴眼泪来。
顾筱北又等了一会儿,门外还是毫无动静,她这会有些彻底的认清了形势,厉昊南看来是真的生气,他是真的要把自己关押起来啊?
她又是伤心又是气恼的在客房里走来走去,越想越难过,憋闷的她一把打开窗户,大口的吸着气。这个客房的窗口正对着一株枝叶繁茂的杏树,有些枝干叶子几乎要伸进窗子里来,厉昊南有段日子要把这杏树砍了,顾筱北不许,她说坐在窗台上就可以摘到杏吃,多美啊!
顾筱北有些烦躁的揪扯着近在眼前的杏树枝叶,她皱了皱眉头,忽然得意的笑了一下,厉昊南不是嫌弃自己给她添麻烦了吗?她不是想惩罚自己吗?她就小小的吓唬他一下。
她又走到门边,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外面没有什么动静,她重新走回到窗边,蹑手蹑脚的上了窗台。
其实她还是有些害怕的,因为这里的二楼,离地面挺高的,这个杏树的枝叶虽然到了窗户,但是能禁住她身体重量的粗些树干,离窗台最起码有一两尺的距离,她现在已经不是小时候的那个野丫头了,有些不太敢跳了。
顾筱北犹豫了一下,想到厉昊南说的那些伤人的话,还有后来的做法,她带着气把心一横,用力的往前一纵,踉跄的扑到杏树上,随手一把抓住杏树的主干。
她知道,这个别墅的各个角度都是有摄像头的,监控严密,就连一个苍蝇的飞进飞出都是有记录的,但因为这个杏树枝繁叶茂,这里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死角,这个秘密,也只有她和厉昊南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