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纶却不好和他细说刚才之事想了一想将邱三拉到一边低声与他说道:“谢姑娘那里有些不方便”
不想邱三却误会了他的话只当他伤了辰年忍不住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來拍着大腿叫苦不迭“郑将军啊郑将军你说叫我说你什么好啊你怎么就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和这位姑奶奶动手啊亏你还是自小跟着那位爷的你竟不懂他的心思你伤了这小姑奶奶你这是往他心窝子里捅刀子啊他心疼了他还能叫咱们好受吗”
他本是说者无心不想郑纶却是听者有意竟又想起自己刚才轻薄辰年已是对封君扬不忠不义他脸上一时红白交错尴尬愧疚竟是连话都说不出來了
他越是这样模样邱三就更笃定了他是打伤了辰年跺着脚叹息几声忙叫人去喊侍女过來又喊小宝去找郎中自己则疾步往院里而去
“不用只找个侍女來即可”郑纶将小宝拦下跟在邱三进入院中就瞧着邱三正在花藤下围着辰年打转一脸的疑惑不解瞧他过來忍不住问道:“你把谢姑娘的穴道封住了”
郑纶不语直到小宝带着个侍女匆匆过來他这才吩咐那侍女道:“你去把她怀里的东西摸出來”
那侍女正是那日接辰年与灵雀她们入府时假扮辰年的女子人很是机灵聪慧闻言也不多问就只沉默地走上前去小心地将手探入辰年怀中将那暗兜里的东西一一取出
辰年怀中揣的物品既多且杂都是些不起眼的零碎小东西等郑纶与邱三瞧着后面竟还掏出了两枚干干的枣子來两人不由对视一眼均有些无语
那侍女将掏出的东西用帕子包住了交到郑纶手上郑纶看着当中两个小瓷瓶却是不由微微皱眉抬眼看向辰年问道:“哪个是解药”
待话问出了他才想到辰年无法回答便就自己低头去细看那小小瓷瓶两个一模一样只一个瓶口处缠着红线
邱三那里才明白过來辰年是中了什么药物从郑纶手中取过一个瓶子拔下瓶塞凑到自己鼻下去闻口中说道:“不懂了吧闻一闻就知道了毒药都是无色无味的”
他话只说半句下半句就说不出來了手中的瓷瓶也一下子砸落到了地上郑纶忙屏住呼吸上前一脚将那瓶子深深踏入土中又用土盖上这才松了口气却是忍不住笑了笑道:“这回知道哪个是解药了”
他将另外一瓶打开试探着凑到辰年鼻下瞧她眼珠沒有乱转便猜着自己是做对了便就举着那瓷瓶去给辰年嗅辰年深吸了几口气又运功催发内息沿着经脉运行一周这才觉得身体四肢重新听了使唤不禁长长地吐了口气
那气息碰到郑纶手上却叫他心头一慌手不禁抖了一下手中瓷瓶差落地吓得辰年忙伸了双手去接叫道:“可别再摔了”
她拿过那解药过去给邱三嗅自己却是忍不住笑道:“这药哪里是能乱闻的”
邱三沒修习过内功又是直接用鼻子去闻的那**因此好半天才缓过來咋舌道:“这到底是什么药怎地这样厉害”
辰年笑道:“神医给的**你说呢”
她将那瓷瓶盖紧重新揣回怀里又想起自己那些东西还在郑纶手上便转身去向他讨要郑纶将那帕子递到她手上却又忽地伸手从中拈了一颗枣子当作暗器往她身后打了出去那枣子穿密实的藤蔓而过所向之处就传來了一声惊呼辰年忙绕出去看就见不远处的墙角里薛盛显的一个护卫捂着脑门往后仰倒过去
郑纶身形随后也到将脚踏上那护卫胸前寒声问道:“你什么时候來的都看到什么听到了什么”
那护卫脑门上已是冒血慌乱答道:“小人刚來我家主上见谢姑娘久不回去怕她出事特命小人过來瞧一瞧只听见谢姑娘说什么神医给的**别的什么都沒听到”
郑纶眼睛微眯杀机闪现脚上缓缓用力竟是要将这护卫灭口这护卫也是个机灵人物惨呼之下忙看向辰年求救道:“谢姑娘救命”
辰年瞧得不忍自己又应过要救下他们性命忙就劝阻郑纶道:“既然还要与薛盛显合作就不要把事情做绝”
郑纶这才慢慢抬起了脚冷冷地看了那护卫一眼道:“我留你一命你好自为之”
他说完便绕过那房角沿着院中青石路径大步走到堂屋之前提气向着紧闭的屋门高声说道:“薛二公子请出來一见吧”
半晌后那屋门才缓缓拉开了薛盛显苍白着脸强自镇定着站在门口道:“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