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蠡闻言大笑，“小兔崽子，疯了。才学几天，就想揍师父。”

阮香也笑道：“敢不敢呢？”

孟蠡沉吟道：“这不是闹着玩的。你和丰蕊达到我的九成五，柳香几个也达到了九成，不拿出十成本事焉能取胜？但十成功力，有去无回，无人幸免。”

阮香大惊，犹豫不决。

“换个方式吧，我施展一回，你们自己掂量可能承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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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兮无名之山，如孟蠡兮真幻之间。其底，沉重万里，其端也皑白映眼。草木之气盘旋而上，似摇山兮仙宫舞裳。叶凋零，雾纷飘，万山沟壑尽传谣，心为之喜，冰冷寒雪时纷扰。孤阳照，神山之外只寂寥。去之兮路途漫漫，唯神游可以缠绵，爱我兮厌我兮眼神迷离，妹未成仙，怎撩拨得与你仙人相恋。乘龙兮君将飞去，恩爱如晴空兮何曾**，抛闪得归途风起，罗衫怯怯兮只身露凉。生有何欢，不如死去。果然电闪雷鸣，天崩地陷，豺狼犹可，毒蛇让人胆寒，闪避不及间，众人惊叫连连。

那一身香汗都被孟蠡抹去。众人的幻觉消失了。

孟蠡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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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

孟蠡的心一阵疚痛，很久没抱孩子了。养不教，父之过。我都在胡闹些什么！当天和紫嫣去县城把孩子接过来，住了一个月。年前，夫妻们商议：再有一个月过年，明年开春后还得去京城。该上杭州了，那边的生意越来越不景气。

七十七

宁石味死后数月来，姓李的又回到杭州，拉拢了宁石味手下一批人。孟蠡又在新婚燕尔，无暇顾及。忠诚之士本就不多，谁不为生计发愁？故而各处产业生意多有亏损，员工上下怨谤丛生，颇有树倒之兆。李逢甲恩威并施，渐渐重振雄风，遂不把宁府放在眼里，只等着孟蠡一家识时退出，好独霸杭州。孟蠡既把杭州做安身立命之处，早有大干一场的心思，为妻儿，为石味，岂肯退缩。在玉嫣五人辅佐下，孟蠡很快理出头绪，熟悉了人事及经营，花了一个月进行整顿。重新选定各处掌柜，裁去冗余懒散骑墙倒戈人员，定下章程和赏罚，清理账目，改变经营理念，局面渐渐稳定下来。一天傍晚，玉嫣道：“孟蠡，你别在家吃饭了，凌冠伍请你”“他请我何事？”“想必是为酒楼的事”“酒楼的事？”孟蠡记起来了，几个月前在酒楼吃饭，玉嫣看出凌对自己怠慢，上的菜不是最好的，就提醒自己把凌换掉，另择掌柜。于是说道：“去干嘛？都准备好换人了”“他下午来了几次，眼泪汪汪，非要请你去，可怜巴巴。你就去吧，换不换还不随你？”孟蠡想想，凌冠伍也就是把自己当成吃软饭，才瞧不起的，人还是数一数二，挺能干的，就答应了。

出大门，凌冠伍欢天喜地接住，扶孟蠡上马，牵着缰绳往他家走。约摸一刻钟，转过一个小巷，到了家门口，依旧扶着下马，道：“爷，到了，莫见笑，好歹赏光，给奴才个面子”孟蠡边走边打量他家宅第，也算得中等人家了。夸道：“不错，凌掌柜，不是聪明能干，如何能有这家业”“爷，谢您夸奖，还不是托您的福。说实在的，这是我一生的心血，从十二岁到如今四十有一。没有宁东家和您，哪有我今天。爷，您请”说着过了二门，凌掌柜眼中噙着泪，躬腰带路，直走进内堂，喊道：“浑家，来见过东家爷”。里面一声脆：“真的？”泼辣辣走出一位二十七八丰饶女人，眼媚而胆大，嘴甜又敞快，腰细臀隆，皮肤白嫩，浑身热粉香。

孟蠡一刹那有些厌烦，旋即淡定，看着女人微笑。女人从没见过这样美男子，更没见这么年轻、在烂熟女人面前还这么平淡的男子，不由脸红，呆住。凌掌柜斥道：“别傻站着呀，叫东家爷”女人扑嗤笑道：“什么东家爷，是迷死女人的公子哥”孟蠡哈哈一笑，道：“大嫂说笑了，凌掌柜，一看便知，大嫂是你的贤内助，颇有红玉之风呢”凌掌柜脸红道：“她就是大大咧咧惯了，不像个女人”女人嗔道：“扭扭捏捏，一戳便倒才是女人？都是书呆子惯出来的，难怪生儿子没屁眼儿”“什么意思？”“这些人胡说呗，该着报应”女人先自笑开了，从上往下，胸脯腰腹屁股如波涌动。…酒楼老板娘……肥！说笑间，主宾就座。女人已收拾停当，那个麻利，让人想到……孟蠡问道：“老凌，你是怎么把大嫂娶到手的？”凌掌柜恭敬道：“东家真是平易近人，小人就大胆了，你大嫂原在逸香楼做侍女，我见她年轻貌美，又聪明伶俐就娶来做了妻室，当时还是宁东家作主的呢。那时我三十一，一门心思扑在酒楼生意上，没想到与她在厨房里一见钟情”一边感叹着，一边下意识地布置菜肴果蔬。孟蠡不由感动。女人生气打断道：“不怕东家笑话，快敬酒吧”“嗨，你看我，糊涂了，说这些干什么，东家，您坐好，先受我夫妻一拜”说着，两人跪下磕头，孟蠡便看到女人两颗嫩瓜乳儿滚动，心中生疑，道：“老凌，好了，快起”二人起来，凌冠伍面带忧伤，女人也心神不定。默默干了几杯酒，凌冠伍道：“东家，小人……”泣不成声。孟蠡不明所以，想他前些时倨傲怠慢，今日怎么了？生意人惯会演戏，难道有什么企图？便板了脸不悦。女人看见了，骂道：“没出息，三杯酒就醉，淌眼抹泪的。东家别见怪，他就这样。扰了公子兴致，还不上前头屋里躺着去？”孟蠡看时，不由失笑，这凌掌柜满面红胀，眼睛充血，两角眼屎，傻笑发痴，听得妇人言，摇摇摆摆起身竟出去了。孟蠡哎一声起身想拦，妇人拉住，待男人走远了，关好门，笑道：“由他去，睡一晚就好了。他是个老实人，原滴酒不沾，就是应酬也多由我替他陪酒，公子该不会也是三杯酒量吧？”孟蠡暗骂你奶奶的，索性坐下，道：“请我来该不是比酒量吧？”妇人笑道：“公子莫生气，无酒不成欢，既请公子过来，自然得让公子尽兴，且饮几杯，奴家再说。“说着换了大碗，斟满，举起，直视孟蠡，孟蠡哂笑，举碗与她碰了，一饮而尽。妇人又斟满，举起，孟蠡又饮了。连饮了十碗，孟蠡忙运功禁住酒性。妇人道：“刚才是替家主敬的，奴家也来敬公子十碗”孟蠡无言，喝了。妇人大恸，流泪道：“公子海量，奴家服了。随你处置吧”说着，竟脱起衣服来，孟蠡愕然，醉眼曳斜着看她脱，一会儿便一丝不挂了。见孟蠡无动于衷，妇人索性上前抱住孟蠡，把胸脯凑上，道：“公子，只要公子网开一面，要奴家怎样都行”孟蠡摸着她的丰乳，问道：“什么事？你说”“奴家丈夫往日冒犯了公子，原是一时骄傲，以为公子是纨绔子弟。前日叫他交接酒楼，说要换人，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怎么就要你们的命了？”“没有酒楼生意，我们怎么过活？”“你们这宅子及得上中等人家了，没钱？”“还说宅子，一生的积蓄都在这上面，前年才买的，哪有闲钱？奴家老不死的自小在酒楼做，有感情不说，也只懂得这一行，现在四十多了，叫他往哪里去？再说，做小本买卖，也丢不起那个人”“你要我答应他继续做掌柜直说就是，何必这样？”“奴家怎知你的心？有钱有势的哪个不想扒人的皮？岂肯轻易松口！所以奴家主意，请公子来，先陪酒软求，陪酒不行奴家就豁出去不要这身子”孟蠡嘻嘻一笑，吃了两颗樱桃儿，又亲了她樱唇，起身。那妇人便要去理床铺，孟蠡拦住道：“别，你以前也为了丈夫做这些事？”“没有，从来都是喝酒就把男人打趴下了”“那为什么就肯跟我睡呢？你还没喝足呢”妇人羞惭道：“你不是外面那些男人，喝酒怕是没用的，为了这个家，只有……”“那就是对我没意思喽？”……“奴家当然喜欢公子，若是其他人，奴家只会撩拨，怎会脱衣服真上床？”“那就是你意志不坚了”妇人羞惭道：“谁教公子长得美呢？奴家身不由己”孟蠡笑道“嫂子确实是个美人儿，我也喜欢，不过，难得你们夫妻患难相扶，我怎会为难你们。亲亲你就算对他惩罚吧。明天让他继续做掌柜，只别再狂妄了”在妇人惊喜目光中，孟蠡开门，出门去了。

回到府里，将酒吐了，洗漱好，往房里来。玉嫣在床上笑问道：“那个凌冠伍在哪请的？”“在他家里”“为什么事？”“陪罪，求我让他继续做掌柜”“你答应了？”“答应了”“这么轻易就答应了？说些什么？”“也没说什么，他其实是个老实人，我看他可怜就答应了”“骗人”“怎么骗人啦？”“谁不知道凌冠伍不会喝酒，他一杯就能醉。你怎么会跟他喝这么多？酒气冲天。”“啊，这倒是真的？他只喝了三杯就回房躺着去了。是他老婆陪我喝的”“他老婆？一个人？”众人诧异地审视着。阮香喝道：“说，老实交待，孤男寡女，搞的什么名堂”那几个也恨恨的。孟蠡老实道：“听我说，别生气。前日叫交接酒楼，他夫妻两个吓坏了，特意请我喝酒，想把我灌醉，喝得起兴，叫我松口，偏我运功支撑住了，他老婆没办法，就脱衣服，说只要我答应让凌冠伍继续做掌柜，哪怕陪我睡都行。我哪会做那种事？亲了她两口就答应了，这么可怜，你不答应？”众人略松口气，骂道：“色狼，下流，你还亲人家。亲也是轻薄，你下不下流？亲哪里了？她很美吗？”孟蠡道：“你们不懂，若不亲，那人家怎敢放心？亲了，一者是收下她的心意，二者满足了她的自尊心。女人是要面子的。也就亲了下嘴和**”众人怒不可遏，给了他一凿栗，骂道：“还胡说”随后想想，又笑了。骂道：“死淫棍，那个**今晚怕是睡不着了。惯会笼女人的心”“骚倒不骚，我倒觉得他老婆不容易，难得”女人笑骂道：“放屁，那我们为了你也这样做好不好？”“他们胆小么，又没见识，只好用这种法子。可怜”众人消了气，也道可怜。又问道：“死东西，他老婆美不美？”“哪比得上你们，不过，也算得美人了，又泼辣会**，幸好我的女人多，不然真上贼船了”几个笑骂道：“狗东西，还说再不碰其他女人，这又是什么？下次再敢，看不剥了你的皮”“剥皮就是剥衣服，顶多屁股上打两下，没事的。”众人便撕他掐他。孟蠡笑着钻进了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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