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的小江豚大半的身子已经露了出来,王况让他们把袍子撤了,任由母豚自己去了,没了袍子,只见母豚的身子左右一扭,小江豚就顺利的滑入了水中,母豚则转过身来,用嘴轻轻的顶起小豚帮它露出水面换气。
换了一口气的小豚登时就活泼起来,围着母豚用稚嫩的姿势游着,王况还能听到小豚的吱吱声。
或许出生后的第一眼中,小豚也同时看到了王况等人,因此在围着母豚游动的时候,也还会在四个人腿间穿来穿去,一副顽皮宝宝的样子。王况把手伸到水中,小豚则会游过来用嘴轻轻的触碰。
这时母豚也渐渐的恢复了体力,但并没急着带小豚游走,而是在王况他们四人身边缓缓的游来游去,吱吱叫着,不时的用身体的一侧挨擦着他们四人的腿。王况伸出手去,轻抚着豚背:“去,以后要小心些了。”母豚领着小豚又游了几圈,这才吱吱叫唤两声,往江心游去,不一会便消失不见。
被这边一吵,陶县令的酒也就暂时吃不成了,他听说王况在救一只水怪的时候就下了船过来,李业嗣担心王况出什么岔子,带了几个军士也赶了过来,他们赶到的时候,正好是母豚领着小豚绕着王况他们几圈后游走之时。
看见陶县令过来,那两个衙役连忙秉告:“明公,真神了,真神了,这水怪竟不咬人,还通人性,您瞧,它还很依恋我们呢,半天都不肯走,要不是小郎君让它走,估计还得游几圈。”。
旁观围观的众人也啧啧称奇。林荃淼这时候总算逮着机会,狠狠瞪了一眼:“二郎你欠某十桌酒钱。”王况就知道这家伙已经把刚刚的事情揭过了,这十桌酒钱,欠和没欠都是一个样,他林荃淼有那个铜牌,富来客栈哪里会收他酒钱,就是现在,那铜牌也只是给新来的伙计看的。
“二郎,听乡亲们说,你说那不是水怪,那是什么?”作为一县之尊的陶县令,自然是以本县安危放第一位的,若要刚那个真是水怪,少不得他还要组织渔民去捕捉,以绝后患。
“回明公话,此物名为江豚,平素里只吃鱼虾,从不伤人,且极通人性,比之于犬类有过之而无不及。有的地方的渔民还经常和江豚合伙捕鱼的,江豚从水深处将鱼群赶往浅水,渔民则只须张网等着就行了,捕完鱼,只须喂江豚几条鱼即可。这江豚在大江中就好比猎户上山打猎带的猎犬一般。且这江豚生性喜欢玩耍,若是我们人,尤其是孩童落入水中,它还经常会救人。故称其为水怪实在是天大的冤屈。”
王况这么一说,就有渔民仔细的回想了下:“这么一说,似乎有理,某只听说过有水怪会伤人,在江中打鱼十余年,却没听说谁是被水怪祸害了的。若真如小郎君所说,这叫江豚的能帮人捕鱼,那自是天大喜事,只是现下仅小郎君一面之词,却无佐证,叫我们如何得信?”
他这么还在说着,就听的站在江边的人群里有人喊开了:“快看哪,快看哪,那水怪回来了,瞧瞧它嘴里还衔着什么?”
大家往江中看去,果然,江中有一小簇浪花翻滚着往岸边来,旁边还有一朵更小的浪花,等得近了,就能看到水中一道灰白的影子,就是那只母豚了,旁边的应该就是小江豚。
王况回到江边,就见那只母豚快速的游了过来到王况身边,抬起头,嘴里竟然衔着一条三斤多重的大鱼。母豚啪的一下将鱼甩到岸上,冲王况吱吱叫了几声,点了点头,旁边跟着的小江豚也是吱吱叫唤着。王况弯下身子去,伸手摸着江豚露出水面的头,又在小江豚同样探出的下巴挠了挠,小江豚很是愉悦的样子,张了嘴,轻轻含着王况的手指吱吱叫着。
“去,好意谢过了。”王况朝江豚挥了挥手,大小江豚便都潜下水去,在岸变游了几个来回,这才远去。
“哎呀,果真通人性,竟然知道报恩。”江边众人纷纷惊呼。一时间看想王况的眼光也不同起来。
“你们不知道,二郎可是星君下凡,就连他家养的鹅都和他亲。”林荃淼一看人多,便又要显摆起来,浑然已经把自己秀才的身份给抛在脑后。
“多说一句就少一盘吃食。”王况只说了一句,林荃淼马上紧抿着嘴不吭声了。旁边人听他说王况是星君下凡,就想问个究竟,他也只是金抿着嘴嗯嗯啊啊的。
“如此看来,这江豚还真如二郎所说,既通人性,又会捕鱼了。”陶县令摸着脸,若有所思。王况则趁热打铁:“明公大喜啊,您治下出了这么通人性的江豚,还会救人,是为祥瑞哦。”王况这一句话说得陶县令眼睛一亮:是啊,这可不是祥瑞是什么?虽说今上不喜这些,但这毕竟是实打实的啊,也不需要上报,只要通喻全境善待祥瑞,以后传到上面,也能为自己挣点脸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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