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宜舟有些心虚,才把详细地址报给他,那头萧嘉树立刻就掐断了电话。
她看了看黑掉的手机屏,吃不准萧嘉树会做些什么,心里有些七上八下。
瞒着萧嘉树把家给搬了,是她不对,不过也称不上瞒,事实上他们吵架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她要搬家了,只是后来事情一件接一件发生,从鱼仙岛回来后他又出差,她便没主动去提这事了。
搬也搬了,现在再头疼萧嘉树的反应也晚了,徐宜舟索性把这事先甩到一边,专心去整理东西,东西不收拾完,今晚她也别睡觉了。
东挪西放,徐宜舟忙出一身汗,没多久她忽然听到林风叫她。
“徐宜舟,你朋友找。”
徐宜舟转身,看到萧嘉树眼神不善地站在大门口。
好几天没见,他的乍然出现让徐宜舟的心忽然剧烈跳了一下,唇边便不自觉得扯开了一个笑。
她好想他!
他见她转身便大跨步走了过来。
“谢谢。”徐宜舟朝着林风点头,确认萧嘉树是她的朋友,林风这才笑笑回了房。
萧嘉树进房,环顾了一下四周环境,表情更差了。
他手朝身后一拔,便将房门给重重关上了。
“萧……唔……”徐宜舟讪笑着的招呼,被他的唇尽数封在了口中。
这该死的男人,又搞偷袭这套。
他怎么就玩不腻!
萧嘉树的吻,带着愤怒和相思,以及相见时的欣喜,种种感情都化成霸道又缠绵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狠狠印上她的唇。
徐宜舟眼里的萧嘉树脸庞靠近后放大,变模糊,只下他的眼眸晶亮如星。
唇间传来他略带惩罚性的细咬,有些尖细的疼里是麻麻痒痒的滋味,她还没品味过来,他的舌尖已经挑开她的唇瓣,带来叫她颤栗的更深的探索。
他的手强硬地按在她的腰上,另一手穿过她的发固定着她的头,不容许她逃开。
但很快,萧嘉树的吻离了她的唇,蔓延到了她耳边,咬着她的耳垂惩罚着。
徐宜舟察觉到按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蠢蠢欲动着,已经滑入她上衣的下摆……
喘息的声音重起来,徐宜舟面色潮红,眼眸迷离,落入萧嘉树眼里,格外妩媚,他猛然间一俯,把头埋到她颈上。
他的力量有些大,徐宜舟一直往后仰着,脚下有些不稳,朝后退了一步,撞上了身后的斗柜,人一软,不知怎地,半身便被他压在了柜上。
她有些慌乱地一挥手,柜上的杂物被她全扫到了地上,发出一阵杂乱无章的响动。
“萧……萧嘉树……别……”徐宜舟艰难地开口了,“这房子隔音差……会吵到……隔壁。”
“嗯?!”萧嘉树把头从她脖弯中抬起,眼里狂风暴雨未曾散尽,声音沙哑又慵懒,“隔音不好……那你跟我回去……一整层都没有别人。”
徐宜舟话才出口,就知道要叫他误会了。
她只是想说那些东西被扫到地上,发出的声响吵到别人而已。
“萧嘉树,这里……很乱。”徐宜舟总算也找回些理智,抬了双手抵在他胸前。她被他压在斗柜之上,丝毫动弹不得,一颗心几乎要跃出喉咙。
萧嘉树深深盯了她一眼,视线才缓缓扫过四周。
房间里还是一片狼藉,就连床都没铺好。
真的……很乱。
“下次再不告而别,我就……吃了你。”萧嘉树说着没什么威胁力度的狠话,又俯了头,在她的下巴上重重一咬,才勉强放过了她。
他起身,徐宜舟获得自由,却又忽然怀念他怀里的温暖。
矛盾的心情让她脸色更加潮红一些。
“要怎么收拾?”萧嘉树没有再责怪她,转身挽了袖子要帮忙。
“搬到角落。”徐宜舟直起身子,立刻毫不客气地指着自己背后的柜子道。
萧嘉树转头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满意的眸光。
他们的关系,算是被她默认了。
自己的男人,当然必须物尽其用。
有了萧嘉树的帮忙,房间收拾起来就快得多了,收拾得差不多,徐宜舟叫了外卖,两个人在房里随意填饱肚子。忙了一天,徐宜舟累得快要趴下,而萧嘉树风尘仆仆地回来,也没休息好,
两个人都有些倦容,到了晚上九点,徐宜舟就赶萧嘉树回去。
萧嘉树看出她的疲惫,便没多折腾她,叮嘱了几句就出门。
徐宜舟送他离开,回头去取衣服进浴室洗澡。
这房子的洗手间干湿分离,浴室是只有两平方的隔间,铺着灰白瓷砖,灯光下显得十分沉冷,徐宜舟进了浴室后,就把衣服搁到了高架上,开始调试水温。
浴室里除了热水器外,就只有挂毛巾和放衣服的高架,以及莲蓬头旁边的一个壁柜,用来放些小东西。
水温调好,徐宜舟准备脱衣服,套头的外衣掀到一半,她眼角余光忽然看到黑黑的一小团东西,飞速地从墙上窜过。
小强!
她立刻就放下衣服,拾了拖鞋去拍打。
虽然不怕小强,但徐宜舟讨厌这东西!
小强爬行的速度很快,徐宜舟的拖鞋跟不上,反而让这小强窜进了换洗的衣服堆里,徐宜舟恶心得不行,把衣服全都拔到地上。小强无处藏身,便又窜进了壁柜里。
徐宜舟大怒,拿着拖鞋就朝着壁柜扔了过去。
壁柜很陈旧,被这一砸,柜身晃了晃,竟从墙上掉下,摔得四分五裂。
放在柜子最高那格的一瓶陈旧的大罐洗发水重重掉到地上,黑色瓶盖上滚出了一个东西,瞬间抓住了徐宜舟的视线。
徐宜舟已顾不上那小强,她诧异至极地走过去,伸手拾起了那东西。
这东西……
竟然是个非常隐蔽的针孔摄像头。
摄像头上小红光一点一点跳动着,正处于使用状态。
徐宜舟只觉得背脊上一股凉气窜起,让她从头冷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