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纱看着窗外一轮早樱淡淡,恕时间如流沙飞快在指缝中消逝不见。
她的一生就注定要变成二木亚槿的提线木偶了吗?
‘很讨厌亚槿?’
‘但你可以继承亚槿名下挥之不尽的财产。’
千鸟羽早晨的话语像回音一样,不断的徘徊在更纱的耳畔。
母亲名下的所有财产早在二木亚槿接管她的时候一并过户到了二木氏名下,说到底,更纱现在是二木亚槿的掌心之物,无论她再怎么下定决心誓死要逃到天涯海角,他总能轻松的将她找到。
羁绊,血缘让她和他永远牵扯在一起,永不分离。
“可恶。”轻咒着,双手抱头,弓身沿着墙壁瘫坐在了地上:“为什么要生下我。”父母相识相爱,她是父母的爱之结晶,但父母双双离世的时候,三人的天伦之乐的幸福已经灰飞烟灭,那为什么还要留她独自一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承受二木亚槿带给她的痛苦:“……为什么不把我也一起带走。”
“不介意的话,拿去擦擦眼泪。”说着,他将纯白的手帕递到更纱面前。
垂首抽泣的更纱应声抬眸,映入她墨绿眼瞳的是一双湿透且沾满沙粒的裤脚管:“……”眨了眨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感觉到一股热流的她后知后觉才知道自己哭了。
“原来你父母已经过世了……”他仍旧维持着递手帕的姿势,没有改变:“对不起,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打了你。”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方才口中‘为什么不把我也一起带走’的意思应该是——带她一起离开世间吧。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更纱固执挤掉了堆积在眼眶中的雾气,正视仁王。
闻言,仁王唇角泛笑:“不错,起码还会顶嘴。”俯□将手帕交付到更纱的手里:“或许你……没我想象中的那样无趣。”
更纱被仁王的话弄糊涂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仁王蹲□与更纱平视:“为什么不进教室上课?”
“上课迟到,被罚站。”揣在她手中的纯白手帕竟带着一股只属于大海的清淡。
“噢?”仁王将更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后,从原本的淡笑转为深笑:“你这不是罚站而是罚坐!”
“雅治。”走近,看见在交谈的两人时,丸井感到很疑惑:“雅治,二木,你们不进教室吗?”
仁王对着丸井摊摊手:“二木因为迟到被罚站,我们比二木来的还要迟,所以……理智告诉我,于其进去被训话,还不如自觉站在外面。”
“难得见你那么自觉。”丸井朝仁王丢了个白眼:“你说的对,反正也快下课了。”最多也就再过二十几分钟,铃声便会敲响。
半晌,丸井一股脑坐在地上,用包里拎出便当盒,自顾自的吃了起来:“饿死我了。”因为咀嚼,所以口齿不清。
“吃货,你把便当视为早饭吃了,那你中午怎么办?”仁王淡淡扫了一眼丸井的便当,分量多到让他有些倒胃。